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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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阴转雨,没有阳光,有绵绵的细雨。我一早坐着公交车,去往我们当地的一所养老院,心里由之前的兴奋,变得有些隐隐的难受,或许是天气原因,亦或许是想到自己爷爷的孤独终老吧,以及大部分老人的郁郁而终吧。

坐了三十分钟车,到了门口,我一看一边写着某某养老院,一边头顶挂着某某医院横幅,心想:这是啥时候改成医院了呀,以前路过不是这样的。我该怎么进去呢?要不伪装成家属吧。

于是,我鼓起勇气,叫喊着:师傅,开门,开门,我来看朋友的亲戚……

此时,在自动门的外面,我看到里面虽是绿树环绕,体育器材健全,可是有些清冷,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谈笑风生,也没有作人员的辛勤工作……

于是,关于报道不良养老院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现,比如对老人拳打脚踢,对老人吆五喝六,饮食不佳等等。

终于,一位大叔出来,开门。天呢,吓死我了,他的相貌吓到我了,他的一只眼睛瞎的,并且这只眼睛珠子还往外凸起,感觉他像个“独眼龙”,顿时一阵凉气从后背袭来,我想走了,不想进去,我害怕。

然而,门卫大叔人很好,虽说相貌有点吓人,问明我缘由后,就顺其自然的让我进去了。他倒是有点像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的心地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

我一进去,就感觉死气沉沉,像一潭死水,感觉怪怪的。

进去后,就开始寻找少见的工作人员。终于遇到一位大叔。

我怯懦的问道:“大叔,我想问下,这里是医院还是养老院?”

大叔坦诚并友善告知:“既是医院也是养老院啊。”

好不容易碰到个管理人员,我接着问道:“这里面是不是都是儿女不在身边,无法照顾才将他们送到这里的?”我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大叔也是耐心解答到:“差不多,里面有生病住在里面的,有没人照顾住在里面的,都有的,对了,你来这儿找谁呢?”

我心里有点忐忑:“找一朋友他亲戚。”

还好这大叔没多想,勉强混蒙过关。正当我准备往里面一探究竟时,打算偷偷进去病房时。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到我了,她声音爽朗,洪亮:“小姑娘,你找谁呢?”

我当时赶紧回头,一看她的相貌,个子比我高,走路带风,说话很有气势,我心想:坏了,坏了,遇到高手了,我要被揭穿了。

我小声说道:“我找我朋友的亲戚呢。”

她步步紧逼,问道:“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到这里时,我退缩了,谎言编不下去了,因为凭女人之间的直觉,她应该知道我在撒谎。

我干脆实话实说,坦白从宽:“大姐哈,是这样子的哈,我想来这里看下养老院老人们的生活情况,想写真实感受的东西。”

她也没为难我,她也真诚说道:“那你刚才就可以说明来由啊,何必这样?”

我也真诚相告说:“我是害怕,你们不让我进去,因为我是个外人,所以就想撒谎溜进去,不好意思哈,大姐我做的不太好。对不起哈。”

大姐也是个爽快人,说道:“那走吧,我们一起去办公室,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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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办公室,见到院长,一位长辈,大姐是个利索人,爽快人,院长则是严肃,给人以威慑感。

我表明自己身份是附近老师和说明缘由后,并讲到自己在电视上,看到媒体报道的养老院负面新闻,心里担心很多,因为毕竟没有亲身体会过养老院的生活。

院长和大姐很是通情达理,他们说道:“哪有,那只是及个别养老院,没有良知,良心,扰乱这个养老服务行业。”

我仔细想想也是的,可是就单单那几起事件,尤其是5·25鲁山养老院火灾事故,39位老人命丧黄泉,足以让我们这些看客瑟瑟发抖,望而却步。一石激起千层浪,后来就是不断问责,整改。

我随后说到:“我就是想把老人的真实生活和感受写出来,让外在的儿女们,年轻人可以看到自己年老父母的生活。尤其是那种孤独,孤寂的感觉,老无所依的感觉……不会写负面的哈。”

大姐立马说:“在这里,没有什么孤独,他们不孤独的,今天天气阴雨,平时我们都有活动的,比如唱戏,做游戏,做运动,就跟学校老师带领学生一样……”

看来,我是出言不逊,说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当时特想扇自己的嘴。

院长,吸着烟,振振有词说道:“我们这儿没有负面,哪里写负面文章,你看看,咱市区发的关于养老的一些政策文件,是很重视的。我们的食堂,饭食都是很不错的,包括护理等等……”

我也赶紧为自己挽回,连忙接到:“也是,养老院和学校很相似,都是需要爱心,恒心,耐心去陪伴他们的,做这些工作的人,都不简单,都是很用心,走心的……”

后来,我又说道:“我能不能和老人们一起玩,一起娱乐,每周末的半天时间里……”

大姐说:“可以的,留个电话,到时候我通知你。”就这样留了电话,方便沟通交流。

院长在一旁说道:“你可以把学生带过来,跟校长说下,做个公益,挺好的,看望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像有几个学校还有几个大学,都来过的,比如实验小学,某某大学……”

我心想:这事儿先不能说的的,因为考虑到学校情况复杂,人心莫测,还是推掉,自己做就好了。

我向院长表明难处,他也是万分理解。

后来,就欣喜离去,因为受益匪浅,让我看到了人性的真诚,善良,美好,看到也感受到了大姐和院长的为人处事风格,觉得他们都是走心,有爱心的工作人事,这里的老人一定很幸福,很满足。

我们后续就是纪实报道,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多多支持,这里的每一个老人,都可能有你父母的影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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