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尹小琴
小学是连接着童年和少年,以及逐步觉醒的青年,在这期间会发生很多事情,有的会记得,有的早已忘记。这几年,我写过一些乡村的文字,就每天发一篇到群里,让大家回忆回忆从前。
那天晚上,邰先生和尹小琴在群里聊天,说她当年是校花级别的,那时前排一个男生掉头跟她同桌说话,眼睛却看着她。
邰先生还说,有次他吹了半首“同桌的你”,惹的校花的同桌天天跟他要电话,让他为难死了。同桌可能被“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这句歌词触动神经,要去湖南找她呢。
那晚,尹小琴就是校花了。
我有点嫉妒那两个同学了,当年有校花可以回头看,有校花同桌共读,那是多美好的年华啊。
不过,我心里非常奇怪,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生,就住在丰收河西岸,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就算不是一个年级,接触不到,在一个校园读书,我们还是可以见到的呀?
我的疑问无处安放。
春粉二姐和于粉干说得肯定,我是认识她的,小时候每天上学、放学,走来走去,我都会走过她家的院门口。
那个院子我记得,在当年的农村,不是特别气派,但是非常特别,六间瓦房东西连在一起,给人庭院深深的感觉,我每次路过院门口,常会偷偷的朝里面看上几眼。
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校花。
有几次,我听父亲说,校花父亲打麻将三缺一,就会打电话约他。她问我父亲的姓名,说是熟悉的,有一次她带她父亲吃饭,她父亲约过我父亲打麻将,结果家里没人,打她父亲电话,她就在旁边。
她说有一件事很神奇,问我父亲是不是会“打时”?有一年她在重庆,钱包突然丢了,电话里告诉她父亲,正好我父亲跟她父亲在打麻将,就给她打时算了一下,让她再仔细找找,钱包肯定还在家里。
可是,她翻箱倒柜就是都没有,只好算了。没想到那个钱包,几年之后真的在家里找到了,特别神奇。
她说得就像个真的,我没有泼她冷水。我父亲什么时候学会打时了?子虚乌有的事。可是,在我追问当时细节的时候,她却借口过程复杂,不说了。
我一直有点好奇,后来几次让她讲讲,她都不肯讲,那天还是于粉干提醒一句,尹小琴是不是记错了?没听说我父亲会打时呀,我大伯倒是经常给人家打时。
后来,校花问过他父亲,果然,那是一场误会,我大伯也经常和她父亲一起打麻将,那天打时的是我大伯。
她父亲还无意中说起,我父母当年认识,就是她爷爷介绍的。
我以前想过,我妈是大纵湖楼季庄人,与父亲相隔遥远,当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以为是前面尹明中同学的母亲介绍的,她是大纵湖人,早几年嫁到吴家圩。
现在看来,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问过以后才知道,原来尹明中同学的母亲和尹小琴有亲戚关系,这样,我以前以为她是介绍人就能理解了。
在那个错综复杂亲上加亲的关系中,我被绕得晕头转向,不过,校花说得很肯定,我父母之所以认识,肯定是她爷爷去说媒的。
我原本不认识校花,却在上一辈人的情感纠缠里,与她牵扯出一点如丝如缕的关系,如果有点浅浅淡淡的缘分,想来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