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经常欺负我，让我堂堂牛魔王变成凡牛，驮着他走街串巷。
驮就驮，反正人间又没有人认识我。况且人类好像很喜欢我，“诶呀呀，你看那牛，多壮实，那黝黑的毛儿跟缎子似的。"
有人问：“老头儿，你的牛卖不卖？”
“不卖不卖！”孙悟空在我背上嘎嘎笑。
打打闹闹的日子终有尽头。
他不该叫齐天大圣，被佛祖压在了五行山下。
我为他打抱不平，却被玉帝废了修行，成为一只小牛犊。
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我看见一只被山压着的猴子，脏兮兮的，好像很熟悉。
他看见我却拿石头砸我，“赶紧滚！牛没一个好东西。自从我被压在这五行山，他就再没出现过。”
那哀怨的眼神，如深秋的寒雾。
小牛“哞哞”跑开了。
一切化作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