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

文/从前慢

回家后,这是我第一次进山。细想来,这应该是我四五年来真正意义的进山。对于秦岭,我既熟悉又陌生,它虽是年小时我看到的南山,却不曾真切地走进。

进山路多是曲折的,大多顺着山势,蜿蜿蜒蜒。只是步行倒不觉得有什么,若是开车进山那就显得特别拧巴,甚至担心着它的安全来。因为是坐车,我没有过分想关于安全的事,毕竟车速被车流限制着。

人随车或蜗行龃龉或风驰电掣,再看两岸青山又好像它们向你奔来。总归是彼此欢喜着对方,不然何以让人感到欢欣?尤其山中特有的气味沁人心脾,好似神仙才配行走在这里一样。

我好像懂了,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向山而行,因为山里是有灵光的,山里是有灵秀的,山里是有灵气的,它以独到的魅力吸引着人们纷纷朝圣。这就让人很容易想象寺庙道庵多在山的深处,除了清、静、幽,这种具有灵的感觉才应是最重要的。

和别人不同,我喜欢爬山是因为喜欢感受沿途的郁郁青青。到这次山行目的地后,我简单了解住处,便一人沿着小径往山里走,泥土的路是迷人的,到处有着迷醉的气息。在这样的山路山林行走,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因为它的新鲜和未知,你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

山里的草木花树尤其葱葱,每一眼都是不同的感受,它们简单生长着,不惧我的每一个脚步。花是艳丽的,那是绽放的意义。叶是青翠的,那是生命的颜色。树是高耸的,我尤其关系虬枝错落的样子,难以想象它们最初开始生长时的样子。我时常在想一眼千年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莫非能洞察到这繁茂之地的起初。

要说,进山时见到山体的石头状才是令人惊奇的,好像这葱葱郁郁全在石头上。植物生命力就这么顽强,比起路上见过的蝴蝶尸体来,我更加崇敬它们来。我们说自然伟力是不是就蕴涵着这层意味?!我常以为它这个字不好,应该区别出动物和植物来,这样才能让人更加真切地去赞美。

不光是大人,孩童也欢喜山野。我不疾不徐行走的路上,见着几波随家长登山的孩子。从他们的脸上,我分明感受到了欢乐,这是放逐自然带来的别样的东西。尽管山路不好走,可想着前方不一定能见着什么,他们脸上始终露着欢笑。

对孩子来说,山林是新奇的世界,每一处都是新鲜的。我见着几个孩童围着指甲盖大的蝴蝶看,他们的内心到底想着什么呢?我是说不清,可我知道那里绝对有着它们对生命的诸多遐想。

山林是不惧怕热的,自有对毒热的化解,不然缘何大家都酷暑进山。纵使气温多高,一股山风来,山泉的凉气一下就凉释所有的炎热。我多少次想着竹林下的那块石头,山风就从那里而来,惬意进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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