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上有一位朋友,每天发文为失眠而苦恼,详细记录自己几时睡几时醒,哪天有些许的改善,欢喜雀跃。
我忍不住告诉他,可以试试“听书”啊!他说正在摸索适合自己的方法。祝福他早日摆脱失眠困扰。
作为一名资深失眠症患者,无数个不眠之夜,翻来覆去,焦躁不安,服过各种中西药,比如酸枣丸比如褪黑素脑*白*金比如铁砂磁石掺入草药熬煮,但都与事无补。
后来不知是药吃到了一定火侯,还是提前了的更年期自动隐退,反正自从发现了手机上的听书功能,我的失眠症奇迹般地好了,经常听着听着,一个音频没结束就睡着了。
如果害怕睡着后手机一直响,可以找一些一二十分钟的音频,播完它就自动停止了。这样避免手机哇啦哇啦一直响,甚至“扰民”被枕边人嫌弃。
现在很多app专门播放音频,想必友们都熟悉。有一个听书的公众号,口号就是“用你的耳朵,保护你的眼睛”,这话很是熨贴人心。我更是理解为用耳朵挽救人们看手机电脑时间过久快要瞎了的眼睛。
一天忙碌下来,人的手眼都不得歇息,但耳朵似乎没有那么劳累,就听书吧。听书能摒除杂念,使心神专一,自我感觉跟佛家讲参禅打坐入定类似,可以凝定心神,收起杂念。心无旁骛,自然入睡就快了。
我也喜欢一边拖地洗衣一边听书,散步跑操的时候,开车的时候,边角废料的时间利用起来,大得统筹方法的妙处,便觉时间被有效利用了。大长篇《白鹿原》、叶嘉莹古诗词都是这样听完的。蒋勋说《红楼梦》是睡前听完的。蒋勋老师讲话絮絮叨叨,他的声音很有安抚效果,催眠曲一样。
历史类文学类的作品适宜听,专业性较强的书籍就不适宜了,阿德勒心理学著作《被讨厌的勇气》虽有故事性,听了一遍后,觉得不如圈圈划划印象更深,索性买一本。
要说听书的习惯,由来已久,只是载体有所不同罢了。刚毕业的时候在乡下教书,日子单调得如坐井底,是什么陪伴了我的无聊,拯救了我的灵魂不至堕落,是一台袖珍小收音机,常常夜里听到停台。
那时的收音机,节目还是很丰富的,电影、交响乐、评书、传统相声、戏剧……每个节目什么时间段播出,我都一清二楚。
中午小说连播,声音最富磁性最有穿透力的是李也默,他不像有些评书艺人,声音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太明显,雕琢的痕迹太过分。他不动声色地用声音塑造形象,播讲《平凡的世界》后来又播讲《废都》,都使我欲罢不能。如果说凭声音可以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是我的真爱。
那时,有条件的朋友可以电影院里欣赏大片,我僻居乡野,“孤独得如墙角的风”,想不跟时代脱节,想沾点时髦气息,就听了很多译制片,《简爱》《飞越疯人院》《加里森敢死队》《哈姆雷特》这些大片,只要想听,一部收音机就够了,省钱又锻炼想象力。并且大片基本会重复播放,一次某处没听清楚,下次重播再听就是了。
更早的听书,要追溯到收音机上全民收听《说岳全传》的盛况。跟今天的追剧如出一辙。
恍惚记得小时候说书艺人是来过村子的。农闲时节,冬夜漫长。“说书的来了”,消息迅速传遍村子,一村人聚在村委会的空屋里,听《水浒》听《三国》,大鼓咚咚,传响在寂静的夜空,似乎已经很久远,又似乎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