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梢戏曲升起,吴侬软语,韵味别生。
在某个夜深人静,雨声哗哗的春夜里。一阵春雨一阵暖,雨水过后,气温渐升,天气回暖,大地回春。
傍晚的阴沉,雨滴偶溅,打湿心扉。昨日的晴空,太阳光照和暖温润。今夜的风雨嘀嗒哗然,昨夜的阁台高唱,寿比天齐,年岁一片祥和。
记忆,初来乍到。
爷爷骑推着前置横杠老式自行车,前一个,后一个,三两成双,自城镇回家。我和大妹一人手里一个梨,不巧谁的梨滚落山沟,爷爷停好车子,抱下车上的我俩,去捡梨儿,我俩一人望着捡梨,另一人不停啃梨。
爷爷走了,记忆却在陪伴着我成长。
听戏,看戏,也便从小受爷爷的影响,织成一段段取暖回忆。
那时爷爷很爱听戏,村庄也喜搭台唱戏,欢庆各种大事,喜事。幼时,便模仿戏角儿唱戏练练手式、练练身段。
因了各种事宜,我们也丢失了许多黄梅之腔和戏曲取之趣,可惜也只模仿玩弄罢了,终究岁月还是没有赏赐我一副吴侬软语的嗓音。
那时的我们最喜搭台看戏,因为只要有戏台,便会营生出各种小吃,甜嘴。常有的便是油条、糖葫芦,我们孩童不多看戏,光想乱窜,拉扯长辈衣角,讨要吃食。不放心的家长会头顶肩举起小孩看戏儿,小孩一手单扶着,一手拿着糖葫芦、棉花糖舔食。
路远的看过半场便跋涉回家,路近的端坐小板凳,吃着零嘴儿,看大戏嚼嚼舌语。彼此间的感情,由远及近。
戏台,一连搭几天。节日一到,正月新春,祠堂高建。戏曲韵味,连月不散,比比而来,常有田间、地头,戏腔半起,农活归来。
如初。
记忆中,每村备有几副锣鼓,红白丧事,鞭炮声、锣鼓声,声声入耳。为了热闹欢庆,也为了超度祈盼。更有戏台搭起,三两铜锣声,开场即来,戏角儿登场,一片沉静,大戏开唱。
其中有子孝孙亲,子背孙叛,警示后者,传承以孝为先。戏有胆女为爱反叛,寻爱救夫郎,亦有高官弃其糟糠。忆有一杯香茶,甜透心窝。
清风拂面,天气晴和。艳阳天,春光好,百鸟喧多。小送一杯香茶,羞怯的,自打门前走过,回头一瞥,更是彻透耳窝,赶忙快步想要闪躲,那是小妹初见情郎哥哥。金丝袄,绣罗裙,红绣鞋,如弯月步态婆娑。扬州的好水粉,淡淡的抹,胭脂红轻点染,小妹妹美如娇娥。时新的花儿戴上几朵,红艳艳香满身,甜透了心窝。茶盘儿仔细来拭过,如红娘要把姻缘撮合。
高台大唱,锣声响起。静等岁月流过,以念戏声绕耳。
大戏唱起……
你要听爷爷的话!听戏里的词
我们的新时代
你要等,等着春暖花开;
你要走,走到灯火通明;
你要看过世界辽阔,再评判是非对错
你要铆足劲变好,再站在喜欢的人身边,静默美好
你要变成想象中的样子,这件事,一步都不能让。
戏如人生,听岁月之戏
在某个夜里,想起和亲人在一起的日子
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