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是个连锁酒店,有点洋气,像国外的名字,不知道这个老板是不是外国人。我没坐过飞机,去国外连做梦也没梦到一回,水土不服。
我在甪直,也沾沾这洋气的光。出外嘛,首先安顿好身体,稳稳的,这样就没有了漂浮感,或者是说有了临时的“家”。在酒店门口,我还真的遇到了家乡人,一个保安走近我,找我说话时,我还有点纳闷,尤其是他问我是不是铜陵人时。两句话过后,变了话音,才知道是地道的老乡,陈遥湖的,离我的老家不过十来里路,说话,风俗都一样,想不到在他乡古镇的弄堂里也能听到地道的乡音。看样子,国外也不是很遥远的地方啊!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向往”。
当然想到这个词时我已住进酒店的客房里。门一关就是我一个人的世界。风,阳光,喧哗,炎热都隔在咫尺之外。安静时脑子就不会安静了,像我晚上睡在家里的床上一样,只有安静了,我的思绪才不受干扰。
我向往的不是国外。在甪直你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古镇,而不应该有毫无边际的向往,那是空想。我下高速过了收费站时就注意到路边的指示牌:右拐是周庄,锦溪;左拐是郭庄,甪直。天,古镇群啊,我所知道的其中三个都是千年古镇,剩下的就是陌生的郭庄,不知道它是不是了?但我想挨着古镇也不会年轻的,巨人的朋友圈里不会有侏儒。
十一点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徐建平老师,他是蒋老师的同学,也是苏州人。我们相识在简书里,时间不长却是一见如故的那种。人和朋友圈里的照片没有两样,所以也用不着客套。他肩背手提的,给我带来一提包书,一个苏州特产礼盒,还有一脸真诚的微笑,这微笑立刻就温暖了我的心。
书是蒋老师写的。有两本不是,外表封塑,连墨香也封住了,但封不住闪光的文字:《蛇岛》,《四十才是青春》,《沉到河底就能采到珍珠》。我没急着打开,就像得到宝物需要在一种仪式感后才能打开一样,它应该放在我的小书房里,将它们逐一释放,陶醉其中。
人的向往与周围的环境,氛围,或者站的位置有关。在品宜轩酒楼两楼的大厅里,我周围就是一大群爱好文字的人,像蒋老师已出了三十多本书,待出的仍有四五本,听听都让人咋舌;还有相城区的两位作家,有一个是写儿童文学的,还有出过书的不知道姓名的,准备出书的,有的没出书其影响力不逊色于出书的,用老家话叫个个厉害!都是大伽。我也想厉害点,努力吧!坐在角落边没去和别人搭讪,一个人默默地没有说话。
有向往,才有期盼,才有了能到达目的地的动力。
假如实现了呢?
我认为一种精致的生活不仅仅是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