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巴 隐 人
1.
大山的松浪
及其浪涛优美的曲线
及其浪涛惊惧又动听的歌声
远离了
一望无垠的稻田
及其粗壮的稻根和稻穗
及其农民巨大的脚印
远离了
那一个个优美的夜空
原始的和人造的行星闪烁的结果：辉煌
及其构成辉煌的一切道具
及其构成道具的一切物质
远离了
2.
近邻应从远离开始
幻想那条溪流适合我的水性
我曾沿着它游到下游又游到上游
远离以后似乎一切都远离了
但我的水性仍不消亡，永不消亡
我总是想起那一个个熟悉的戏水的角落
尤其是溪边亭亭玉立的那株菊
_____ 她微微地舒张着华荣幸福的笑容
我的夜为此流失
我的梦为此创造
而我只要那株菊，我向上帝祈祷
哦！我是一只井蛙
请允许我，在这最后一次的路过
多看几眼她靓丽的容颜
3.
井呀深不可测的井
我从这里跳下去。我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林梢黄莺鸟的歌唱
我想起我的伙伴
以及伙伴的一切快乐和一切哀愁
我想起溪边的菊，我的白天鹅
终点从起点走来
成功从失败走来
没有诺言，只是等待，只是思念
日出从日落开始
我的希望，亦从失望开始
4.
我的天空很小，如一颗星
我的地方很小，如一个碟子
仰望高高的井口
我的勇气吃疑了理智，鲁莽而伤怀
一夜一夜的流失短暂的梦
你的美丽在嘲笑我的笨掘，及其愚昧
注定孤独。注定寂寞。注定痛苦
我再没有生长翅膀的侥幸
只有你的安慰和鼓励
以及对你思念的精神支撑着我的生命生存
友谊？爱情？我们埋藏心间
哦！我心中的白天鹅
憧憬的幸福，我没有资格申请
从此孤寂，思念
就像过去一样
5.
远离了陆地，和陆地上奔跑的风儿
及其潺潺的溪流
及其一望无际的稻田
及其繁忙劳作的农民
及其溪边的菊，我的白天鹅
哦！我是一只井蛙
陆地上遗留我的爱情和友谊
不幸我又忘记了玫瑰盛开的季节
唯有对菊的思念
在我的心灵日益葳蕤
6.
井盖扣上
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黑暗中某一群动物在撕咬我的肌肤
跳动的和不跳动的都在张口寻食
除了拼命地相互撕咬
只有泥土和沙石能够加速战斗的结束
而我登陆的渴望日益强烈
每日一次的机会
井盖掀开，那一定是早晨
那个农民提水的桶是我登陆的缆车
7.
太阳和月亮，蓝天和白云
近处的远处的大山和大山的森林
和森林中每一种动物
和那一望无边的稻田我数以万计的伙伴
我将听到四季的歌声
但我知道溪边的菊，我的白天鹅
当我出现的时候，她会戗情高飞
或许轻易的塔上溪流的快车
逃去繁华的彼岸
我也懊丧我也痛苦
我没有任何一根什么棍子
弹起溪流的水滴变成露珠
在那个美丽的早晨占据她的丽瓣
让早晨八九点钟的阳光沐浴
8.
远离了
远离了爱情和友谊
远离了陆地上一切的一切
唯有对菊的思念，在运作，延续
哦！我的天鹅！美丽的白天鹅
我再没有坚强的翅膀和你一起飞翔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好朋友
到永远
………
1998.10.12.彝海镇
（2017.3.25.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