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夏夜,我在家里静静地画手绘。
有些忘记时间这回事。电脑放着《人鬼情未了》的片子,我却一眼都没有瞧,只认真地画画。就当那影片的声音再陪着我说话。
咚咚,有敲门声。
起身开门,一看是父亲。
父亲前脚踏进门,后面就说,屋子里闷热闷热的,你也不出去凉快呀。
热吗?我表示疑问的表情,皱了皱眉头,立刻又将眉头散平整了,笑着说,心静自然凉嘛,画画的时候没感觉出屋子有多热,连汗都没有出一粒。
父亲拉自己的衣领做扇风状,和我闲聊了几句话,便匆匆下楼,估计他嫌我屋子热罢了。
我继续画我的画,先画了一簇又香又白的水仙花,觉得过于单调,在画面又画了两只小蜜蜂,这样水仙耳边不清净了。
谁让水仙那么自恋呢,找两只捣蛋鬼闹闹她,她就不顾影自怜了。
既然是夏天,荷花睡莲少不了。第二幅图有了,就画一朵清透的荷花。用了蓝加绿的颜色,轻轻勾出荷花的形态线条。
有绿荷吗?肯定是没有的。自己随心而画,想怎样画就怎样画。所以在画画的时候,身心得到极大的自由与洒脱。什么劳心劳神尘事呀,统统忘记,连对热的感知都忘记了,简直达到了心神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
画好了荷,荷叶在陶盆上表现不出飘逸的状态,只好渲染浅画。为了不使画面僵化乏味,添了几笔水草。水草添了之画,觉得不够灵动,于是,再画一只蜻蜓吧。这样,感觉画面像是活了,不是死板的无情的。
有时候不但画需要一点衬托,生活也离不开一点陪衬物。这陪衬物不是特指某一物,而是增加生活趣味的元素。
比如,炎热的夏夜,我在画画,且心静自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