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山的六十二天

初见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乌鲁木齐县南山脚下住了62天。从4月7日到达,6月8日离开,中间也下过两次山——通常是下午离开,第二天中午或者下午回来——没有一天是完全没有交集的。

我的房间恰巧有个露台,露台朝南,正对着南山。每天清晨一觉醒来,拉开窗帘,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南山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清晨

南山也是天山,是天山南部的一部分。因为名字的缘故,很容易让人想到陶渊明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是此“南山”非彼“南山”也。去年刚搬到乌市定居,诸位亲朋好友见我的宿舍有些简陋,纷纷慷慨解囊,帮我添置家当,其中就有著名的书法家刘灿辉老师所书的陶渊明的《饮酒》。刘老师是兰亭奖的得主,一笔一划皆有出处,字迹古朴典雅,一首《饮酒》写得颇见功力。当然,这要感谢老领导温书记到涧西区工作之后,将刘老师的夫人晋小雁调到与我对口的部门工作,一来二去甚是投缘,使我得以借工作之机走“夫人路线”,有缘得了刘老师这幅佳作。

这幅字的内容,是刘老师与小雁主任一起帮我选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从繁华的中原都市来到边疆工作,多少存了避世的心,这首诗恰合了我当时的心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乌市,恰巧有那么一座名叫“南山”的山。

所以啊,能在南山脚下连住62天,怎么看都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故而写文以记之。


刘老师的《饮酒》


我们在南山脚下住下来的时候刚过完清明,中原这个时候正是春光明媚,洛阳的牡丹花也已经盛开。而此时的南山,山顶积雪未融,丝路滑雪场的雪道白白的清晰可见,山上灰秃秃的一片,草木还没有绿起来。山上的气候偏冷,晚上还要盖两床棉被。四月正是刮风的季节,风大得站不住人,白天若是晴天紫外线强烈,却也暖和不到哪去。还好前半个月都在房间工作,并不出门,傍晚出门散步,也是走走才热乎起来。

记得过五一的时候下山回家,我把之前带的厚衣服统统放回了家里,想着过完“五一”天气总要热起来。哪知五月中旬竟然下了雪,冻得我只好将所有的衣服穿身上——T恤外面套衬衣、衬衣外面裹外套,运动裤穿在牛仔裤里面,如此又熬了一个多星期才算过去。


雨后

南山的物产一向出名,南山的羊肉、南山的草莓、南山的杏子……凡是沾了“南山”二字,就代表了品质,乌市超市里的农副产品就比其他的产品贵出许多,且贵得有理。我们在南山的两个月时间里,南山的羊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只,清炖、红烧、碳烤、涮羊肉,手抓羊肉、清炖羊排、烤羊腿、红焖羊蹄、煮羊脑,羊肉皮牙子包子,羊肉皮牙子饺子、羊肉皮牙子馅饼,基本上除了早餐顿顿有、天天见。厨房的大师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族小伙,个头不高,微黑微胖(大厨好像没有瘦子),话也不多,憨憨的很厚道。他每日绞尽脑汁换着花样给我们调剂伙食,这62天104顿正餐,吃到最后,想煞了大中原的猪肉。

我们在工作期间一律吃的是清餐,因为组里有少数民族同志,第一轮有维族小伙库力,第二轮有维族大姐阿米娜,这轮有回族小哥李哥。相处了一个多月之后与李哥熟悉了,知他不算“较真”,我便鼓起勇气征求其意见,“餐桌上能否上几道汉餐?”顺便装出一副可怜相,他知我思乡心切,思红烧肉更切,勉为其难算是答应了。我心中雀跃,连忙跑去厨房与大师傅商量,谁知大师傅却犯了难,原来老板是维族,“清得很真”,锅碗瓢盆沾不得半点“不洁”的东西。

于是,在驻地吃上大肉的事情只得彻底作罢,死了这条心。可是伙食还得继续,我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思索人生最重要的问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行6人在荒无人烟南山上住着,吃好睡好比什么都重要。到了后期,大师傅已无菜可做,大肉也不能用,我只能充分发挥三十多年来的吃货经验,鼓捣着大师傅做出了牛肉版红烧狮子头、牛肉版京酱肉丝、牛肉版煎酿苦瓜等等,大师傅用吃火锅的小火锅做出了信仰炖菜、酸汤肥牛、啤酒鸡翅膀,豆腐脑胡辣汤两掺也出现在了早餐上,鸡蛋面汤出现在了晚餐上……总而言之,成功地把河南菜引入了乌鲁木齐县,把一众土生土长的XJ人带成了河南口味。


南山美食—烤鱼


羊蹄


牛肉版红烧狮子头


手抓羊肉


火锅


土火锅


晚饭之后,出门散步是每天的必修课,在房间坐了一天,不仅需要活动筋骨,也需要放松心情。从驻地出来向南走去一条小路直通南山脚下,看着很近却实在很远。走过两个路口,一条大路向右转,然后直行——右转——直行——右转——直行就回到了驻地,一圈走下来,大概3公里,要走上将近一个小时。

远处是山,巍巍壮观,转过两个路口之后,是一片广袤的荒原,零星种着几排松树。乌鲁木齐干旱,南山本是水源地,却因要保障城市用水,大部分土地都撂荒了,沙化严重。河渠里很少有水,绿化用水也很难保障,基本靠天吃饭,树木生长艰难。路边的野花野草在石缝与贫瘠的土地种顽强生长,那是原始的生机与勃勃的生命力。

要理解生命是什么,需要亲近自然。老子的说“道法自然”。走在天地之间,车辆稀少,人烟荒芜。那是一种惬意,也是一种孤寂。孤独与自由成正比——2015年的春天我独自走在郑州CBD内环路上,感到孤独亦感到欣喜,于是得出如此结论。孤独与自由是一对孪生婴儿,也是并蒂双花,同生共死,不可只得其一。可是,孤寂终究是件很难忍耐的事情,人具有社会性,向往人群与繁华;人又具有神性,于是向往精神自由。与人交往便要尊崇伦理与道德,人与人之间长久的联系是情感的牵绊与利益的纠葛,这些都是精神自由的枷锁。而孤寂与羁绊太过,人都会感到痛苦,太少又会感到无聊,人就是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来回摇摆,找到的那个中间点,我们便称之为“幸福”。

背井离乡是一种莫大的冒险,离开原有的社交环境最大的挑战便是如何忍受孤独。新的社交环境尚未建立,而原有的人际关系因为地理环境的远离、工作环境交集的突然失去而变得相当不稳定,也许在2年之内,原有关系的丧失预计将达80%——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窗口期”。而新的关系的建立却是一个相当缓慢的过程。通常了解一个人需要一年左右——在一年内频繁的联系与深入的交往,如果频率和深入程度达不到,了解的大部分方式是通过“道听途说”,这个时间期限会无限延长。而社会认可则是一个更加复杂的过程,在新的社会环境中找到“自身定位”通常需要五至十年,一旦形成了某种印象,通过口口相传进行印象叠加,进而形成思维定式与思维固化,之后想要突破和改变便难上加难。

而社会印象的形成取决于自我表现的能力及他人的认知水平两个方面。有的人善于伪装与表现,能够利用他人的认知盲区进行自我包装,树立强化正面形象,以掩盖内心的卑鄙与灵魂的干枯,达到蒙骗大多数的目的;有的人却故意要对自身优点进行掩盖,将最本真的面孔隐藏于迷宫之中,又时不时透出端倪,以吸引更具智慧的认知者——这是智者的游戏,在你来我往中相互探索,只有通过迷宫的智者,方能找到灵魂的宝藏,收获一位宝贵的挚友。

虚妄是卑鄙者的遮羞布,也是智者的保护色。智者无罪,怀璧其罪。真与假之间无关善恶。每当展现智慧,我便觉得忐忑,因为“过度暴露智慧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如同苏格拉底之死”。无知者方能无畏。当我独自走在荒野之间,乌云从身后滚滚而来,落日的金光被吞噬,眼前的雪山却巍峨屹立在蓝天白云之间,岿然不动,那一刻,我感到了渺小,感到无能为力,感受大自然神奇莫测的力量,感到敬畏。

所以啊,你要到大自然中去。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荒原夕阳树


我们组一共6个人,一起朝夕相处度过了漫长而短暂的62天。组长姓何,47岁,肤色边疆的紫外线晒得略黑,身材高大魁梧,好似一株乔木。。行事为人周周正正,如同书本上搬下来的楷模。何组工作勤勉,认真仔细,对自我要求严格,近70天(加上之前的培训及准备时间还有7天)没有回家,也没有下山——他家距离驻地不过1个多小时车程,在XJ算是离得极近了。他的生活规律极了,每天早上不到9点出门散步,9点半回来与我们一同早饭,然后工作;晚上我们散步他不好意思一起,就独自在房间看书或者研究工作,等到晚班结束12点左右,在宾馆里从二楼走到三楼再到一楼——来来回回走上1个小时。

晓龙是个老队员,主要负责文字材料——有他在我便不用写材料,专心致志琢磨我的伙食。晓龙比我小两岁,一米八的个头,养得白白胖胖,一脸的福相。头脑聪慧、思维敏捷,却又得理不饶人,一张嘴又快又毒。他总说我胖,嫌我吃的多,又总被我反将一军——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就是你了,比我吃得还多。于是,作为6个人中唯二的“胖子”,每顿饭吃下来我俩都要互相嫌弃一番。一日去宿舍找他,偶然听到他在打电话(真心不是故意听壁脚),大约是在教什么人减肥,说人家“你就是没有毅力、控制不住”之类的话,我揣测一番,估计是在说他媳妇——大约他也不敢这么说别人,一问果然就是,于是被我好一番揶揄“你也好意思教别人减肥,毅力,你的毅力呢?”说得他哑口无言。晓龙最喜欢早上吃牛肉面,若是有牛肉面,定要吃上两碗,再加好些卤牛肉,几个人看着晓龙吃饭——光是看着就觉得香极了,果然胖都是有道理的,胃口好,吃嘛嘛香啊!

组里唯一的少数民族干部,是一位姓李的小哥哥,比我年长一岁。本来不与我一个分组,因为组内分工的变动,偶然做了我的助手。其人聪慧,一点就通,工作认真负责,属于传说中领导最喜欢的下属类型。之前在社区当书记,干得十分出色。有他做助手,省心省力,每当交给他工作,口上喊着“不做不做”,实际上却十分上心,说完就悄悄做去了,而且做得不错。

旭浩是地州以干代训的干部,一米八多个头,身材匀称,四方大脸,五官端正,一脸憨厚相,自我评价外表可打8分(满分10分的话),他与何组一个小组,每日跟着组长勤勤恳恳,连散步也不敢走远——组长会找他。说话缓慢且不多。印象最深的是自爆有N个女朋友,除此之外了解不多。

组里还有个审计干部,因名字中有个“林”字,人称“林妹妹”,论年岁还长我一年,也是服役一年的老队员,与晓龙同时进组。她是从审计干部,却不会看账本,其他材料倒是看得细致。做事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于是安排她与晓龙一组,同时算是半个内勤。林妹妹是组里最瘦的一个,1米55左右的身高,只有90多斤。她饭量极小,每顿都不怎么吃主食,吃几口就说饱了。每次看她吃饭,大家都感慨——果然瘦有瘦的理由,胖有胖的道理——晓龙,知道你为什么瘦不下来了吗?林妹妹别的吃不多,只喜欢吃各种粉:粉条、凉粉、土豆粉、蕨根粉、米粉、川粉,每当遇到她爱吃的,李哥就在旁边拼命帮她夹菜,为了让她多吃几口,大家都操碎了心。


林妹妹

山上的日子单调又无聊。每天早上9点半早饭,10点开始工作——谈话、外出调研、阅读或整理资料;中午1点半午饭,之后是午休,4点开始依旧是谈话、外出调研、阅读或整理资料;7点半晚饭,之后有1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然后9点至11点照常工作——阅读或整理资料。每周工作6天,只有周六晚上到周日傍晚是自由活动时间——而且不能下山,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除了组长,我们5个人都是80后,最大的80,最小的85,都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每天晚饭后的1个小时,是我们仅有的消遣时间。因为疫情的关系,除了我们6个和几个服务人员,若大的宾馆几乎没有其他的客人。虽然是在乌县,乌县却没有县城,所在的乡镇是个旅游集散地,以周末休闲农家乐为主,除了周末,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每天的乐趣就是和晓龙斗嘴,和李哥抬杠。李哥把自己的车开到了山上,周末悄悄拉着我们几个到山上兜兜风,或者和晓龙、李哥、林妹妹四个人打扑克牌。

他们教我玩XJ版“升级”——与中原玩的“拖拉机”大不相同,要根据得分的多少“进贡”。林妹妹不太会打,每次都被我们死拖硬拽拉来凑手——旭浩被组长拉去工作,林妹妹不打我们就打不成。通常情况她会喊上一晚上“没意思”、“不打了”,通常情况下也会输上一晚上,最惨的还是李哥,因为和林妹妹一拨打对家,再好的牌技发挥不出来,陪着林妹妹输一晚上,我和晓龙则开开心心吃一晚上的“贡”。只有一次林妹妹与我抽牌抽到了一拨,那天晚上她头脑清明,发挥得格外好——牌起得也好,我们两个开开心心吃了一晚上的“贡”。


晓龙与李哥

南山的海拔1500米左右,天晴的时候天空湛蓝湛蓝的,不像乌市总是雾蒙蒙的。因为海拔高,云朵显得很低,广袤荒野一眼望去,云朵高高矮矮地飘在蓝天上,仿佛宫崎骏的漫画。每次外出,我都要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拿着手机对着窗外一阵“狂拍”,却遭到其他人的强烈鄙视。说我这个“口里”(XJ人管对内地的称呼)来的娃娃,实在是没“见识”,他们说,等你来久了,就知道,这在XJ实在是太“普通”的景色。我却觉得,XJ娃娃实在是太幸福了。

有一天,南山下了很大的雨——北疆除了伊犁地区雨水充沛有塞外江南之称,其他绝大多数地区长年干旱少雨。缺水问题一直制约着乌市的发展。外出调研时,看到大片的土地因为缺水而撂荒,成片的树木因为缺水而枯死,心中万分痛惜,于是日日盼着下雨,滋润这片干涸的土地。

那日,终于下了场不算小的雨,傍晚天气放晴,天空出现了绚丽的晚霞。我和平平(何平平,大组财物人员,支援分组工作一周时间)跑到宾馆二楼的平台上拍夕阳和晚霞。夜幕就要落下来,余晖里的天空仿佛油画一般,树影摇曳,我沉浸在这美景中,多希望天色不要黑得那么快。


晚霞疏影

因为傍晚天空放晴,预计第二天会是个大晴天,加上刚下过雨,天上会有云,我和平平相约第二天出去看日出。晚上找李哥借了车,趁着半夜十二点大家都已睡下,我悄悄跑到楼下,对着从手机上搜素到的车辆《使用说明书》研究一番——总不能告诉李哥我车技小白吧,不然怕他不肯借车给我。好在我学习能力不错,研究了一刻钟,终于搞定了那辆车。

激动得半宿没睡着,直到凌晨5点才睡去,一个多小时之后被闹钟叫醒。我套上外衣,抱着相机,悄悄敲了对面平平的门——她就住我对面。她也是睡衣加外套,就跟我出了门。开着李哥的车顺利离开驻地,心中着实一番小激动。昨夜搜索地图,最佳观看日出有两条路线——一条大路一条小路,我一脚油门下去就跑到了大路上——昨天晚上试车的时候只是点着刹车挪了几米,没想到开出去才发现李哥的车绝B改装过,太猛了!

然而,开上大路才发现什么时候竟成了高速!空无一人的高速上,大早上6点半(XJ的这个时候大约是内地的4点半)只有我们这一辆车孤单地在撒欢。百度地图显示——我们需要在高速上奔1个小时从乌鲁木齐市掉头才能回来。

我和平平同学哭笑不得,俩人一合计,反正四下无人,干脆把车停到应急车道上,就在高速上对着天空一阵狂拍。就这样,我俩在高速上跑跑停停拍拍,她说停车我就停车,或者我开着车,她拿着相机伸出窗外拍照。阳渐渐爬上雪山爬出云层,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我们身上。我俩都没有梳头,晨风吹乱头发,两个人像两个快乐的疯子。


高速狂野
以梦为马

半个小时后,车在高速上行使到乌拉泊南的时候,竟然可以调头,真是喜出望外——终于不用奔到乌市了,连忙调转车头,一脚油门下去,以140码的速度奔了回来。中途竟然还有安全检查站,幸好我外套里工作证随身携带——工作证好用极了,免除了平平的身份检查(她没带证件)。

回到宾馆,刚7点半,距离早餐还有2个小时,于是立即脱掉外套钻进被窝——被窝还是热的,温暖极了。这会儿倒头便睡着,直到早餐的闹钟再次响起。


在南山工作快结束的时候,我们集体去看了大型实景剧《昆仑之约》。场景背靠南山,依山而建,气势雄浑。VIP观赏室修得十分豪华,室内设施一应俱全,好似一间小型会议室。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室内观赏演出——山上夜晚气温很低,又容易下雨。或者推开玻璃门到外面的露台上观看,露台再往前才是普通票观众的露天看台。演出快开始时,我们坐在露台上——中式的座椅,每两张座椅中间都放置了方形茶几,每个座位上放了长款羽绒服——很快我就穿了起来,把自己包裹严实。

《昆仑之约》的总导演是梅帅元。梅大帅在这一行颇有名气,《刘三姐》、《禅宗音乐大典》皆出自之手。然而这部《昆仑之约》却让人大失所望。故事梗概讲了周穆王携带“东方之金”千里迢迢到昆仑寻赴西王母的“千年之约”。其剧情单调、歌舞表演简单,其中套用的传统文化元素《诗经——关雎》,给人的感觉是生搬硬套,并不贴切。枉费了恢弘的布景,以及众多优秀的歌舞演员。这是我看过的最差的实景剧——没有之一。而这个舞台建设,却斥资数亿元,搞出这么个剧,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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