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枕畔放的两本书是《鲜衣怒马少年时》,我喜欢作者那种把枯燥的文学史戏说调侃的写作风格。一些古代文坛大咖的轶事被他用活泼灵活的笔法,生猛鲜活地呈现在纸上。
这本书让我想起了胡适的一句话,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书只要有销路有流量,居然还可以这么写。它时而让人托腮凝思,时而让人浮想联翩,时而让人忍俊不禁。年轻的作者博览群书,打乱了历史时空,又重新剪辑组结,白居易的《琵琶行》,里边弹琵琶的居然是一代才女薛涛。里边还牵扯到薛涛跟元稹的恩怨,明知道他是胡编乱造,可是看着像侦探小说,带来的阅读体验是那样的过瘾。
李白杜甫王维苏轼等一众在中学语文课本上,被背诵默写,背景介绍,名句赏析,主旨探讨等弄得枯燥乏味,味同嚼蜡的人物,一个个从故纸堆里走了出来,开公众号做网红,做电台直播,唱卡拉OK……像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知识普及需要教科书,更需要像演义一样的通俗文学作品。就像三国的历史,能读懂《三国志》的少而又少,可是对《三国演义》中的人物情节如数家珍的却大都是老百姓。对三国历史的普及,《三国演义》功不可没。许多高校教授编写的各种各样的文学史,如果不是作为大学的必读教材,不也被放在图书馆里束之高阁吗?
这样的一个读图读屏时代,能够静心坐下来读书的人是越来越稀罕了。走出典籍满堆的书斋,改掉以往名词概念充斥,一本正经写论文写专著的写作思路,去迎合普通读者,去抓住他们的眼球,去让自己的书先火起来有人买来读,不也是作家学者需要寻求的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