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离开了那个水獭皮帽子的朋友以后,独自坐到这只小船上,已闷闷地过了十天。
小船前后舱面既十分窄狭,三个水手白日都各有所事;或者正在吵骂,或者是正在荡桨撑篙,使用手臂之力,使这只小船在结了冰的寒气中前进。
有时两个年轻水手即或上岸拉船去了,船前船后又有湿淋淋的缆索牵牵绊绊。打量出去站站,也无时不显得碍手碍脚,很不方便。因此我就只有蜷伏在船舱里,静听水声与船上水手辱骂声,打发了每个日子。
因为帮不上水手们的忙,坐在船中的沈从文更多时候是在靠听觉来了解观察周围的事物。
所以之前沈从文在前文中很多都是用听觉感知周围的一切,如,听到羊的咩咩叫声,听到人语声,送客声,鞭炮声,再根据这些声音来推测人们正在做的是什么事情。
此处仍然是静听水声与船上水手辱骂声,打发了每个坐在船舱中的无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