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本身不是一种性格,而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方式。没有谁与生俱来就具备幽默感,当在生活的过程中,人们发现幽默可以帮助自己更好的应对人或事,那么他们就会选择幽默。懂得幽默的人一定脸皮厚,这类人敢于自嘲,自黑,不会轻易因为某些语言而感到尴尬。
但是,厚脸皮的人不一定懂得幽默,也有可能是无耻。如果说幽默总是令人放松和感到愉悦的,那么很多问题何不就在幽默中解决?事实证明幽默并不是万能的,很显然,还需要某种更为深刻,更为重要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试图去解析,剖析自己,那么他得到的有关于自己本身的结论并不完全真实。最了解你的人是你自己,但是,你很难描写得出一个真实的自己,就像你知道了生活的意义之后,你却说不出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你本身就是最真实的你,你不可能像旁观者一样,写出比你本人更为真实的东西。除非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以比自己高的高度来描写自己,就像你描写一只蚂蚁,一条虫,一朵花,一棵树一样,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光着脚审视自己。
不要试图去挑衅,嘲笑受伤的狗,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在与其对峙的过程中,不要主动冒犯它,这样双方就都感觉好些。对抗的最坏结果就是被咬一口,最悲哀的是你并不敢咬回来,你自认为比它高级。这时候,你更应该做的是马上去医院治疗,而不是寻找棍子把它打死。记住,遇到受伤的狗,要忍让,宽容与回避,这样大家就都感觉好些。
习惯性问“为什么”的人,一定会失去很多的乐趣,也会令人反感,一方面是我们无法解答太多的“为什么”,一方面是他们就像某些参观名胜古迹的游客,注重于了解名胜古迹的历史由来,以至于妨碍他人,甚至也让自己失去了观看名胜古迹优美本身的乐趣。他们忽略了自己只是游客,而不是考古学者。
所以不要经常性的问“为什么”,否则,庄子与惠子关于“鱼是否快乐”这个问题可以争论到今天。
如果说我们的生命被死亡所包围,那么我们的聪明一定是被愚蠢所包围。不接受死亡,怎么证明自己存在过,不做出一些愚蠢的事,又怎么显得出自己的明智。从来不做蠢事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愚蠢。
当然,不必事事都表现自己的聪明,除非你想展示自己的愚蠢,这本身就是一种明智之举,因为你的聪明势必是用别人的愚蠢衬托出来的。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那么这本身就是你的错,无关之前的对错问题。否则希特勒也不会失败。
小孩子的哭声是一种表达欲望的最纯粹,最深刻的方式,是一种潜在的精神力量。那是一种与生俱来,不加以任何修饰,掩饰的天性。哭声所传达的,或是深深地高兴、愤怒,或是强烈地渴望、痛苦。
而我们则是通过语言,文字等来表达自己的欲望,这无疑显得更加高超以及富有技巧。小孩子的欲望是简单纯粹的,仅需用哭声来表达,我们的欲望却是复杂多变的,复杂的欲望则需通过高超的富有技巧性的方式来表达并加以一定的修饰或掩饰。
所以,我们有理由敬畏那些听得懂孩子哭声的人。
在意“能活多久?”这种问题的人,是肤浅的。难道你更应该在意的不是“能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吗?因为我们懂得更为深刻的东西。凡夫俗子从不追求生命的永恒,温饱是最直接以及深刻的,贯穿整个生命。
马斯洛的“金字塔”顶端屹立着的是自我价值的体现和追求。我们更多的是从事着重复性的劳动而非创造性,重复的创造着“非自我”的价值。
因为我们懂得更为深刻的东西,所以“能活多久”这种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是肤浅的。
漂亮的东西不一定美。我们假设一下,当某人说:“你今天穿这件衣服真漂亮(好看)!”的时候,他赞美的对象是衣服而不是人,否则,他的意思岂不是你不穿衣服就不漂亮。我们描述一个人的美的时候,更多的是用外物来衬托以及形容,比如说:“像花一样!”那么,首先我们认为花是美的,所以我们才把花拿来形容那个人的美,但这并非是那个人本身。如果在我们的印象中花是不美的呢?我们会说一首歌很动听,一个人很可爱之类的,但这并不是赞美“美”,而是赋予它(她)一个特点。
我们赞美的对象从来都没有主体,事实上“美”没有具体的定义以及界限,我们也不清楚它的概念。所以说漂亮的东西不一定美,更多的是一种视觉效果产生的“欣赏”行为。
生活的意义在于生活本身,所以生活本身是有意义的,不必人为的赋予。而人生的意义在于人生之外,所以人生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它的意义只是通过人为的创造出来的,如果人生本身存在意义,那么它也会是无意义的,因为它已经是既定的,必然的。
人生的意义在于创造价值,而人本身又是价值的根本对象,因此,不必过份探究“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们的人生已经存在着意义,除非我们不具备或者不创造任何价值,无论是“自我”的,还是“非自我”的。
文/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