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脆弱》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尼古拉斯·塔勒布。塔勒布被称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他写过很多有名的畅销书,像《黑天鹅》、《随机漫步的傻瓜》、包括我们今天要读的这本《反脆弱》。塔勒布的这些书都非常有名,而且他们都在反复讨论同一个主题,那就是:如何应对不确定性。我们生活中有很多事儿都是不确定的,这种不确定性会导致意外的发生、混乱和挫败感。那究竟如何应对不确定性?这就是作者塔勒布一直在研究的。
《思考,快与慢》的作者丹尼尔·卡尼曼看完这本书以后说,这本书改变了他对世界如何运作的看法。让我们来看看究竟这本书是怎样解释这个世界的运作模式的?我们在未来生存应该有哪些工具?让我们从这本书的题目开始吧。
反脆弱,如果这三个字你听着很陌生,或者有些不明所以,那就对了,因为这个词本身就是塔勒布自己创造的一个新词汇。那么他为什么要创造这么一个词?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创造这个词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呢?答案其实就是今天这本书的副标题:从不确定性当中获益。反脆弱这个概念就是为了描述我们如何从不确定性中获益的方法,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这个话题由三部分内容构成:
第一,什么是不确定性?
第二,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不确定性?面对不确定性的时候我们有新旧两种做法分别是什么?
第三,反脆弱的核心和实质是什么?我们如何把它应用到生活当中?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三个话题让我们一一来看。
首先,什么是不确定性呢?我们为什么要关心从不确定性中获益这件事呢?这就涉及到一个世界观的问题。大多数人认为这个世界的生活是日复一日逐步演进的,而不确定性的世界观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它本质上是由不确定性主导的、突然变化推动的,一个一个的意外事件对历史进程的影响更为重大。而这些所谓的意外,所谓的不确定性其实它们发生的频率和次数远远高于我们的认知,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我们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存在。在不确定性里存在这种不可预测,但是一旦发生对我们影响非常大的小概率事件,作者把它称作黑天鹅事件。
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一个误区,就是我们假设这个世界基本上是确定的,只是偶尔会发生一些不确定的意外,而我们对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基本上就是无能为力的状态。比如,我们本来生活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一个飞机飞到了世贸大厦,911发生了。这个事情是大家都没有办法预料的意外事件,发生了之后我们就只能面对和接受。再比如,在学校或者单位上班的时候,加班加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停电了,这也是意外,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你看,我们在新闻中还会时不时看到这样的报道:一家三口本来生活其乐融融,结果突然有一天爸爸遭遇意外事件丧失了劳动能力,整个家庭陷入到了生活窘迫当中,希望大家伸出援助之手。你看,爸爸遇到意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所以我们大多数人的看法是:我们去做好自己的工作,完成自己分内的事情,如果遇到了意外那就是命不好、倒霉。
但是,作者却告诉我们,面对不确定性的意外的时候,我们并不是仅仅只能束手无策,其实不仅能够减少不确定性带给我们的伤害,甚至我们还能从中受益。这就是作者提到的第二个观点。我们如何面对不确定性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传统的旧做法,一种是作者提出的新做法。
我们先看看传统的旧做法,大多数人在遇到意外之后,传统的做法是加强预防措施。我们研究是什么导致了这个意外产生了很大的损失,然后推测最糟糕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以此来做准备。比如911事件发生之后,美国的做法就是,首先加强高楼大厦的安全措施,然后加强航空管理措施,安保系统要升级,要给情报系统更多的预算,让大家能够避免再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
我们都希望自己有更强的预测能力,或者在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后,有更高的抵抗能力。这样的做法其实早在几千年之前,古埃及人们就是根据尼罗河泛滥的时候最高水位来安排之后的工程防御措施的。日本人在福岛建设核电站反应堆的时候,也是根据过去历史上发生过的最强烈的地震标准来进行建造的。而在金融领域,人们通过研究历史上最糟糕的经济衰退,最惨烈的战争,最不利的利率波动,最低的失业率等等最糟糕的情况,来对未来金融业最糟糕的状况进行分析。这个方法在金融里有一个专业的术语叫做:压力测试。
但是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准备,你在意外面前总是会遇到更意外的事情。在大地震之外还有更大的地震,人们没有注意到一个矛盾,就是我们每一次最糟糕的意外,其实是超过了当时历史上最糟糕的状况。而我们对意外的处理方式却是希望能够预防最糟糕的状况,这是从逻辑上就有问题的。这种想要靠增强我们自己的预防能力,通过弥补漏洞,让自己在发生意外的时候有更好的能力去应对,其实并不能真正的帮助我们去面对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
要更有效的应对不确定性就要向大自然学习,塔勒布认为大自然总是为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做好准备,而且能够未雨绸缪,这种能力就是反脆弱。我们的传统做法呢,靠的是预测风险,这是脆弱的。所谓脆弱呢,就是怕折腾,他怕事儿大。而反脆弱恰恰相反,他不怕折腾,你折腾得越厉害,我越牛,凡是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所以,反脆弱的一个特点,就是其实在各种超出想象的意外状况之下,他最后都能从中受益。所以,反脆弱的角度不是一个传统的视角,它不是怎么样预测并阻止意外事件的发生。反脆弱是一个全新的视角,它的理念是,我们承认最糟糕的事情一定会发生,我们直接去考虑发生了以后怎么样去应对就好了。
看看大自然的做法,大自然应对各种不确定性的意外,它的方法是层层冗余,也就是说在系统的多个环节不同层次都有备份。想一想地球上基因的丰富性,物种的多样性,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就算核武器毁掉了这个地球上的大多数生命,但它不会摧毁所有的生命。一些老鼠或者细菌终究会从某个地方,可能是大海里冒出来,然后地球的故事重新开始,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我们罢了。自然选择给了我们很多看起来用不着的冗余备份,但正是这种冗余,让我们在遇到意外状况的时候却能够发生作用。很多人觉得冗余它是一种浪费啊。当然了,如果不发生意外情况的时候,冗余看起来真的是一种浪费,但是一旦发生意外,这种浪费就变得非常有意义和有价值。然而意外通常都会发生,比如你为了保险起见,把家里存了很多粮食或者化肥,那么恰好这个粮食生产国或者化肥的生产区域发生动荡导致这些物品短缺,你就能够以很高的价格来卖掉这些库存,或者你有额外的石油储备,就能在油荒的时候获得额外的利润,平时看起来是浪费的,低效的,长期来看反而可能是高效的,有用的。
到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到反脆弱和脆弱,它是两种完全相反的思考思路。脆弱就是我们希望别遇到意外,一切都是妥妥地,确定的安排好的,我们可以在这个情况下计划生产,组织工作,获得最高的效率。可是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各种意外,打破我们的平静生活,堵车、洪水、恶劣的天气、疾病肆虐等等。当这些意外发生的时候,过去这些最高效的安排反而成了最低效的应对方式。所以作者认为脆弱的反义词不是坚强而是反脆弱。
反脆弱的真正含义是指:我们设计的生活模式应当能够在各种意外情况发生的时候,不但不会在风险中受损,反而能够获得额外的收益,这就是反脆弱。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既然不确定性的意外是不可避免的,那怎么样能够从意外中受益呢?解决方案就是建立反脆弱性。这就要谈到反脆弱的核心理念:非线性。非线性是指反应的结果不是按比例等距离的这种直线反应的效应,相反,它的结果往往是无法直接估计的。比如我们吃两颗药的效果,它就不是一颗药的两倍,可能远远大于或者小于两倍。半斤的石头砸在你的头上和两斤的石头砸在你的头上所带来的伤害,也不是简单的四倍,而是要严重的多得多,半斤石头砸到你,你可能缝两针就好了,可是两斤的石头砸到你,那可未必是缝八针之后就能解决的。所以,非线性的效应就会导致原因和结果之间呈现不对称性的关系。
关于这一点,让我们先回到苏格拉底那个时代。有一个著名的哲学家和数学家,他叫泰勒斯。这个人呢,他是一个典型的囊中羞涩的学者,没什么钱。他有一个朋友就经常嘲笑他说,你看人家有点本事的人了都去做买卖做生意去了,只有那些没啥本事的人才去搞什么哲学研究。泰勒斯一听啊非常气愤,他就做了一个很惊人的事情,他自己掏钱付了一笔首付款,用很低的租金把他所在的城市的所有橄榄油榨汁机的季节性使用权承包了下来。结果第二年的时候,当地橄榄树大丰收人们对橄榄油的榨汁机需求大幅增加,这个时候他就让榨汁机的所有者按照他开出的价格去转租机器,结果大赚一笔,然后泰勒斯又回到了他的哲学世界里。
这个故事和我们谈的反脆弱有什么关系呢?过去传统的解释是说这个泰勒斯啊,他非常博学,所以他那年冬天的时候能够根据自己的天文学知识判断出第二年橄榄作物一定丰收,因此得到一个结论:泰勒斯知识渊博,所以知识就是金钱。可是塔勒布说:错了,这样的解释忽略了一个真正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是泰勒斯设计了一种非线性的效应,让因和果之间有了不对称性。我们回到泰勒斯和橄榄油压榨机拥有者签订的那份合同,在这份合同当中,泰勒斯给这些人付一份钱来买第二年春天榨油机的使用权,到第二年的时候他可以选择使用,也可以选择不使用,这是他的权利而不是义务。可是反过来,那些卖方在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因为收了泰勒斯的钱,他们就只有义务而没有权利,也就是说,泰勒斯用了一个非常低的成本实现了一个可能获得极大收益的权利。这种付出代价非常非常小,而潜在可能获得收益的权利却大得多的现象,就叫做不对称性。这种不对称性让我们的行动有可能产生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改变一点点,另一端就会放大很多倍。比如在2004年到2007年的时候,国际的小麦只出现了1%的缺口,但是价格却上涨了高达200%,这种现象就是一个极小的代价,有可能获得极大收益的不对称性体现。所以借助非线性导致的不对称性,有可能让我们通过利用这个原理来应对各种不确定性。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在生活中各种意外和不确定性发生之前,能够以一个很低的成本买到一个未来意外发生之后获得很大收益的选择权,那么我们就拥有了反脆弱性来应对这种不确定性。
比如,如果你是家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那么万一你因为各种原因丧失了劳动能力,整个家庭就会陷入到非常窘迫的地步。而这个时候,你只要花很少的钱去买一份人身意外险,你就拥有了在意外发生之后的抵抗力。生活中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我们没有办法判断哪些意外会比另外一种意外更早发生。但是作者说,判断意外发生的概率其实并不重要,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准确地判断。事实上,也不需要准确的判断。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去分析有哪些意外会给我们带来非常重大的影响,我们要关心的是那些能够带来重大影响的可能事件,对这些事件做好反脆弱的措施就OK了。
那么,我们的生活中究竟怎么样建立自己的反脆弱系统呢?作者就给出了三个步骤的意见。分别是:减少脆弱性,采取杠铃策略,以及理性的积极出击。这三个步骤的关系基本是层层递进的。
第一步呢,就是通过减少独立性来降低脆弱性。就是说,我们要减少自己暴露在致命风险当中的概率,比如像那些负面的黑天鹅现象,你就要尽量避免它。对我们个人而言最简单要降低脆弱性,就是避免从事高危行业。而对于一个企业而言,降低脆弱性就是说,我们首先要活下去。你看企业家做决策呢,一定是要让企业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不应该冒险去做一个有可能让企业遭遇灭顶之灾的决定。你觉得这个道理听起来很简单,可是你看看,现在很多试图创业融资的公司似乎恰恰忘记了,一个公司第一步是要活下去。一个杯子如果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几乎没有办法让它再复原,而一个系统被毁掉了也是很难恢复的。所以,作者说我们生活就一定要做减法,去把那些脆弱性的风险规避掉。有意思的是,脆弱性本身也是非线性的,也就是说它也具备不对称性的特点。不过呢,它和反脆弱性的不对称性恰恰是相反的。反脆弱的能力呢,是一件事情你花很少的成本,但是收益可能很大。但是脆弱性的不对称性呢,是你的收益可能是很有限的,可是如果发生意外,给你带来的损失却是无限放大的。
最有名的例子要数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美国的那些投资银行为了赚取一些保险费用这种蝇头小利,而承保了可能风险极大的不良资产。他们拿到了这些小利润,但是后来一旦发生他们过去认为不可能发生的极端事件的时候,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几乎是无限的。所以,那个时期无数的银行在脆弱性控制不好的情况下全都破产了。想一想,像能够进入到投资行业这样的精英,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要降低脆弱性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去约束自己,让自己重新审视过去做的那些低收益高风险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只有避免发生致命的风险,才能减少暴露在致命风险当中的概率,也才有机会谈第二步:也就是利用杠铃策略来增强反脆弱性。事实上,杠铃策略是作者认为对所有不确定性问题的解决方案。那么什么是杠铃策略呢?你看,一个杠铃它两端是很重的,对我们而言,就是说极好和极坏的两种极端情况我们都要重视,而中间那种中庸的状况是我们要去忽略的。比如在投资的过程中,可以将90%的资产安全存起来,存到银行也好,或是存到家里面,那这样,你基本就能够保证本金是不损失的,那剩下10%的钱呢,你就去投入到风险很高的领域,但这些领域收益也可能很高,就算你的投资失败,最大的损失不过是10%,可是一旦成功,你的收益可能是没有上限的。但是我们大多数人的投资呢,都是停留在这个中间的阶段,用大量的钱去买所谓的中等风险的收益。当你把100%的钱投入到中等风险的时候,中等风险领域实际上是没有办法去抵抗偶然发生的,毁灭性的灾害的,一旦发生问题,带来的代价是毁灭性的。
这种杠铃策略可以运用到我们生活中的各个领域。比如我们在读书方面,你可以去读那种涉猎特别广的娱乐杂志或是新闻报纸,也可以读那种最优秀最经典的书籍,或者是复杂深奥的著作,但是你不要去读那些中庸的书籍。你应该和最底层的大学生司机、普通老百姓聊天,或者和最优秀的学者、最杰出的人士交流,但是不要和那些冠冕堂皇但碌碌无为的人交流。
上面种种案例其实想说明的是,我们通过杠铃策略可以减少不利事情给我们带来的痛苦,同时确保能够获得潜在的大的收益。做到了这一步呢,我们就提高了自己的反脆弱能力,甚至还能从意外当中获益。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让自己能更加主动地获得更大的利益,作者说,那你就可以尝试第三步:主动地理性试错。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在遵循杠铃策略的基础之上,想办法增加自己在正面黑天鹅事件发生的几率。当然,一个黑天鹅事件能否发生,我们是没有办法确定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有意识的试错来增加这一概率。
书中举了这样一个例子,有一位船长他叫斯德姆,他非常擅长打捞这种失踪多年的沉船。2007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艘1804年被英国人击沉的西班牙护卫舰,这艘舰船在今天价值高达十亿美金。这个船长他是怎么样发现这十亿美金的船呢?其实他就是把自己置身在这种正面黑天鹅的状况当中,像发现这种高价值的沉船本身就是一个黑天鹅事件,但是它发生的概率特别低,我们怎么样能够让自己在这样的事情当中受益呢?船长采取的方法就是理性试错的方法。比如,他对所有可能出现沉船的海域进行分析,把这些海域划成一个一个的小方格,然后在每个格中标出沉船出现的概率,制定搜索计划。在确保每个最高概率的小格子里没有沉船之后。才到下一个概率较低的海域里搜索。所以它就是从最高概率的地方找,找完以后,因为确定不会有沉船,所以到下一个地方找的时候,他搜寻到的概率实际上是在增加的。他就是利用了这样的方法,找到了很多的海底宝藏。
其实这个就是作者说的,我们去找到一个可能发生正面黑天鹅事件的领域,然后想办法用最低的成本来尝试最高的概率,从而触发正面黑天鹅事件的发生。这样,我们在应对不确定性的时候有了更多的主动权。其实这个船长的做法就是我们今天说的试错,试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
你看,在创业领域有一个专有名词叫MVP,意思那,是最小可行性产品。我们大多数创业者通常创业的念头是来自他的灵光一现。比如你下班挤地铁的时候发现,哎,地铁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可大家没地儿买水呀,如果我能在地铁里做一个自动榨汁机,让大家能够喝到新鲜的果汁这该多好呀。你想,这北京一天有一百多万人上车的话,只要有10%的人买我的果汁,那我就发了呀。越想越觉得呢,我就是第二个马云啊。然后,就决定卖房子、卖地、招兵买马,开始投入创业。结果呢,公司花了半年的时间研发这个榨汁机钱花得差不多了,榨汁机往市场上一放没人买。熬了三个月公司关门大吉。你看,这个创业的过程其实就是我们期望出现一个第二个马云这样的正面黑天鹅事件。但是,我们的做法却是把所有的资本投入了一个高风险的领域,这是违背杠铃策略的。
你可能会困惑,不是说创业就要全力以赴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嘛?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我们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办法。真正的智者是让自己不要陷入死地,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想做马云第二又不要陷入死地怎么办?办法就是主动地理性试错。和船长一样,你先去验证你最关键的核心假设是什么?比如,你还是要在地铁里卖新鲜果汁,最开始要做的不是去开发榨汁机,而是你把自己家用的榨汁机拿到地铁里面榨果汁来卖,看看大家对果汁的需求到底有多少。这样做的话,你就会发现,一旦这个想法不成熟、不成功,你的损失也很小。然后再一点一点的验证、改进之中,你的想法可能就靠谱了,增加了成功的机会。一旦这个机会最后成功了,你的投资就获得了巨大的回报。这个过程其实就是作者提到的理性试错。
好了,上面这些内容就是《反脆弱》这本书想教给我们的:如何在不确定性的世界当中获得收益。
我们回顾一下全书的核心观点,首先,我们有一个认知误区,我们认为这个世界大多数情况下是正常的,意外和不确定性是少数的、偶然的。事实上,少数而偶然的事件对我们的生活产生的影响可能要重大得多。如果我们只是按照不会发生意外来思考和认知这个世界的话,我们的生活就会特别脆弱,一旦发生意外就无法承担后果。
其次,我们对不确定性的传统处理方式是,要加强预防措施,让我们变得更坚强、更有韧性、更有抵抗力。但是作者说,这样考虑是不对的。与其思考如何避免和阻止意外事件发生,不如想办法利用意外事件,在意外事件发生之后如何能够不受损,甚至能够获益。解决的方法就是:提高反脆弱性。提高反脆弱性的关键其实就是利用非线性导致的因果不对称性这个原理,用一个很小的成本投入,而在意外事件发生的时候,能获得很大的收益。
要实现这一点,就要有三个步骤:第一步,在生活中避免自己暴露在负面的黑天鹅事件当中。也就是尽量让自己不要陷入到收益可能很低,但是付出代价却很高的领域,规避这些风险我们才有可能下一步讨论。
第二步,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应用杠铃策略来构建反脆弱能力。也就是说,我们把90%的投资投入到那些安全的领域,而把10%的投资投入到那些损失可能很低,但是带来收益却无限的不对称性事件当中,从而让我能够有更多的能力应对不确定性,甚至从中受益。
第三,如果你还想在这个过程中更进一步的话,那就选择在正面黑天鹅的领域当中,积极地、理性地去试错。用最小的试错,不断去增加自己成功的概率、控制损失的成本,从而增加自己在不确定事件发生的时候获益的概率。
《反脆弱》和《黑天鹅》这两本书都是讲不确定性的经典著作,两本书各有侧重。《黑天鹅》这本书主要说的是它的现象和原理,而《反脆弱》这本书是作者在黑天鹅之后更加深入系统地对不确定性的思考,不仅把不确定性阐述更透彻了,而且还弄明白了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