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一边从酒罐子里往外舀酒,一边跟父亲念叨:这酒啊,得赶紧喝,不喝就过期了,喝完酒这个玻璃罐子才能用来腌咸菜。过不几日,父亲从集上买回来两个稍小些的玻璃罐子,告诉我说罐子买回来了,腌吧。
于是,那个周末,我买盐、熬汤、买鸡蛋,忙了个不亦乐乎。两个罐子看着不大,放满鸡蛋可着实不少,我买了两趟只腌了一罐多一点。第二罐主要是汤,汤里空荡荡地飘着几个。我不忍心,又从网上买了几个鹅蛋,品质确实不怎么样,也勉为其难腌到里面。
随后的日子,我就经常惦记赶集时挑选几个品质好的鹅蛋,腌到那个罐子里,毕竟是几年才想起腌一回,愿意腌出些好滋味。
这几日,有点忙,不是匆匆出行,就是悄悄回家,腌的鸡蛋鹅蛋已经入味,我们吃了几颗。这时,再往里续新鲜的鹅蛋,容易混乱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我又酝酿出一个伟大的发明,在腌鸡蛋的罐子里,补充一些蒜,因为蒜比重大,沉底儿,蛋比重轻,漂浮,这样能充分利用空间。
恰好今日逢集,我去转悠转悠,好几个卖蒜的摊位,看那一把一把或一辫一辫的新蒜,价格合适,蒜头规整,腌出来一定不错,就好像酱菜店里卖的那种,却不是我心中的腌蒜模样。
看到这个摊位时,摊主正在编蒜辫,身边有了几辫,一辫是20头或40头,价格10元或20元。身前还有一堆,大概是个头比较小,不够资格编入辫中。这样的蒜头价格更加便宜,我记忆中的腌蒜大概就是用这种不入流的小蒜头吧,大小不一腌起来才像那么回事。凭着自己的感觉,比照着记忆中腌蒜的样子,挑拣了一些或大或小,甚至有些形状不好看的蒜头。
我回到家,边剥蒜皮边想,毕竟是自己亲手腌的,无论形状还是味道,跟工厂生产的标准化产品还是要有所区别的。
家里没有晾蒜的地方,餐桌,父亲那屋的阳台,卧室的飘窗,都不合适,只好放在客厅的圆几上,就这样晾上一晚,明天就可以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