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女儿放学回家说,“爸爸,我想爷爷奶奶了,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奶奶了,都快忘记奶奶长什么样了”。七岁的孩子说话很真,这一句真话让我汗颜,于是这个周末我就想着带她回老家玩会。
女儿听说第二天要出门,早早的五点半就醒来了,所以我们出门也比较早,一路上我开车,她就在后面叽叽喳喳或唱歌、或给我出谜语,一个多小时的回家路一会就过去了。事先我也没给我爸妈说我们要回去,直接带着她回了老家,到了老家只有老爸在家,老妈到田里干农活去了,老爸见孙女回来立马给老妈打了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女儿拉着老爸给他表演最近学校里学到的几首新歌,歌声没有啥旋律,但清脆的声音加上晃头扭身的夸张表演,还是看的老爸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着“依依真棒,依依唱得真好!”。没过一会,奶奶回来了,一手的泥都没来得及洗,就拉着孙女给她找好吃的,苹果、梨、小包装的面包,还有过年我们给拿回家的坚果,一小桌子一会就堆满了东西,我就想着是不是他们平常就把东西都放着就等孙女来消灭呢!
爷爷见今天天气不错,难得孙女回来家里也没啥好玩的,就说带孙女去爬山。山名九华山,虽然没有安徽的大九华山那么香火繁盛,但小九华山在本地还算是个景点,据说有一千个台阶,上面有庙有和尚,还是打小鬼子的时候就有人在上面修行了。说去就去,老爸带着他的结满了茶锈的茶水杯,我拎着老妈给孙女准备的牛奶、水果袋子,女儿戴着奶奶送给他的天蓝色的旅游遮阳帽,祖孙三人向着大山进军。
在我高中的时候,老爸就带我一起来爬过九华山,那时候山里还是比较的冷清。时隔多年,大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由于现在乡里正大力推进生态旅游建设,外面的不少投资商来这里参加旅游项目的开发,山脚下多了好多的旅游娱乐设施。因此,当我们来到山下时候,人、车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女儿看到大山很兴奋,“好大的丛林啊!”简直就像熊大熊二回到了老家,拉着爷爷就冲向了上山的台阶。老爸只能被拉着往前走,嘴巴里一个劲的叮咛着“慢点慢点,爬山要慢慢爬,爬的快了一会就没有力气了!”女儿却抢白说:“爷爷你是不是老了,爬不动了,那我等等你慢慢爬。”老爷子听了乐开了嘴,“是的,爷爷老了,你就等等爷爷慢慢爬,别把爷爷给丢掉了”。爷孙两一边逗乐一边爬着山,看到路边的长着藐,爷爷也不怕有危险,探着身子给孙女去摘,看到一颗颗又大又红的藐,女儿边吃边找,丛林探险的乐趣让她感觉不到爬山的辛苦。
其实小九华山真的还是挺高的,半路上好多成年人都没坚持了就下山了,可女儿却能一直坚持着往上爬,中途她也有点爬不动了,老爸便和她说:“山顶的庙里住着神仙,可以帮助小朋友实现他的愿望!而且山顶还有漂亮的映山红,只有爬到山顶的登山冠军才有资格采摘映山红。”女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就算最后手脚并用的爬着也没放弃。
当我们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用了接近两小时了,女儿红彤彤的脸颊上,头发混合着汗水把小脸蛋画成了花。山顶真的有好多的映山红,她高兴的扎进草丛去采了一大捧,这支送给奶奶,那支送给妈妈,还有支送给小弟弟,俨然是位胜利者在分配她的胜利成果。老爸站在山顶悄悄对我说,“要不是依依,我还真有点爬不上来了,是小家伙给了他力气。”是的,老爸都要七十的人了,加上老毛病腿脚一直不是很利索,也只有祖孙之间的乐趣才能让他返老还童了。
下山的时候,路边的草丛中好多的四脚蛇出没,女儿一边发现着不同的四脚蛇,一边给爷爷讲起了关于四脚蛇的故事,《小兔子找尾巴》、《四脚蛇的尾巴》等,在这之前女儿从来没有和我讲过这些故事,也从来没有这么流畅的较好一个故事,今天的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这可能就是老爸嘴里常说的“隔代亲”。
下山回到老家,奶奶已经给孙女做了好吃的大麦饼,孙女一边吃着大饼,一边给奶奶讲今天爬山的乐趣,就连爷爷爬不动山的小秘密都告诉了奶奶,乐的奶奶眼泪都笑出来了。天伦之乐,人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