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呼兰河传》应该是在大二的时候,起初是因为文学老师要求我们务必要读萧红的作品,刚读几页便被萧红的文字吸引,仿佛瞬间被带入那个年代,仿佛也回到了爷爷的菜园里和爷爷一起游玩。
萧红,著名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从中国的最北端走到了最南方,从童年走到了青年,许多年过去了,萧红的寂寞依旧如影随形。
书中整体围绕“呼兰河”这座小小的城市去描述,“呼兰河”这座城市在萧红的文笔下活了,城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呼兰河城里有东二道街、西二道街、十字街、小胡同,这地方的人,什么都讲结实、耐用。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坏地走,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拉着离开了这人世间的世界了。至于那还没有被拉去的,就风霜雨雪,仍旧在人间被吹打着。
呼兰河有许多些卑琐平凡的实际的生活,除了这些生活,在精神上,也还有不少的盛举,如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
呼兰河这座小城里边住着萧红的祖父,祖父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祖父喜欢一天都待在后园里边,萧红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萧红带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萧红就栽花;祖父拔草,萧红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萧红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不认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作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巴草当作谷穗留着。
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祖父的笑,常常笑得和孩子似的。
祖父是个长得很高的人,身体很健康,手里喜欢拿着个手杖。嘴上则不住地抽着旱烟管。
后园每年都要封闭一次的,秋雨之后这花园就开始凋零了,黄的黄,败的败,好像很快似的一切花朵都灭了,好像有人把它们摧残了似的。它们一齐都没有从前那么健康了,好像它们都很疲倦了,而要休息了似的,好像要收拾收拾回家去了似的。
这大概是萧红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在这样的时光里,总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只有想起祖父的时候,她在落笔下的那些美好才是真的。祖父的爱带着治愈心灵的神奇功能,是萧红黯淡童年里唯一的亮色。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祖父,萧红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和祖父在一起的日子,成了她毕生的回忆,也成为了她此生的美好。每每读到这里,仿佛眼前已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祖父在菜园子里给蔬菜瓜果浇水施肥,旁边就有一个小姑娘陪着,那画面是多么的温馨舒适,又是多么的幸福。一边读者文字,想象着美好的画面,仿佛自己也想拥有这样一位慈祥的祖父陪伴,给予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呼兰河这小城里以前住着祖父,现在埋着祖父,那是对祖父深沉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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