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周五,我家旁边的家庭女医生只是上午上班。我想去给女儿开些钙片和维生素,看一下手表,十点半了,赶紧收拾东西,特别检查了我和女儿的医保卡,都在我的钱包里。女儿的医保是跟着我的,一般开药的话,只出示她的卡片儿就行,为以防万一,我总是把我俩的医保卡一起带上。
今天最高气温30度,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让人焦躁。我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家庭医生的诊所,诊所里等待的病人并不多。如果只需要处方的话,前台服务人员或都助手就可以搞定,不必麻烦医生。自疫情以来,人们在诊所开处方,前台只需在电脑上操作一下就可以,不需要打印单子出来,这样就既减少了彼此间的接触,也不浪费纸张,有利于环保。然后人们拿着医保卡去药店买药。
周末两天奥地利的诊所和药店大都关门,所以人们要赶在今天,把周末需要的或可能需用的药物备齐。药店前面人特别多。我忘了今天是周五,早知道的话,我就改天了,反正钙片和维生素也不是特着急的事儿。
大太阳底下,药店前排起了长龙。既来之,则安之,我走到长龙后面,不一会儿功夫,后面的人又多了不少。排在我后面的是一个穿着考究的奥国老奶奶,看着很有修养的样子,戴着墨镜的脸上也写着不耐烦。她问我,是拿药或是核酸测试?如果核酸测试的话,在药店的边上,不必在这里受罪等待。我告诉她说,我也是拿药的。
药店在疫情期间允许最多三个人在店里买药,强烈的太阳光照在身上,让大家失去了耐心。大家都烦躁地盯着药店门口,有一个人出来,后来的马上补上,没人愿意在外面多呆一秒钟。最靠近门口的是两个苹果体形的中年胖女人,都是穿着花色吊带儿长裙(欧洲女性对自已的身材都很自信,甭管啥样儿),稀疏的黄头发在头顶上随便揪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儿。这俩胖女人面对面聊着我听不懂的方言(也许是其它语言),说得很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
这时从药店出来了一位顾客,排在最前头的胖女子聊得正嗨,没任何反应。后面的人立马嚷起来了。排在我前面的奥国漂亮女人和后面的优雅奶奶也不管不顾地说起了难听话,大意是:要说回家说,别在这耽误别人等。前头的那个胖女人回过神来,向大家伸出中指表示不满。队伍中也有人向她伸出中指,并说得更难听了。大家完全失去了耐心。胖女人赶紧进入药店。不一会儿功夫,她从药店出来,又伸出中指来。她往长龙的反方向走着,一直向大家晃着中指,又往前走了几步,她伸手摸了摸罩在圆脸上的黑口罩,向着大家,来了个飞吻。我好奇地问后面的奶奶:她一会儿中指,一会儿飞吻,是什么意思?
老奶奶摇摇头说:“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