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1
ACTION:
“悟空,还是和为师一起去往西天极乐吧,不要再留恋这山间的花花草草了。”
“哎,师父,还是我太年轻,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干了捅破天的事情,但我不后悔,因为那才是真实的我呀。”
“当然,现在我年龄大了,没有那个冲劲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送师父去西天吧。”
“那好,为师现在就放你出这五指山。”
只见那唐僧口中念念有词,一张符咒自山顶飘然而去。
随之,一只窜天猴纵身一跃,横空出世。
“俺老孙又回来了!师父,俺这就送你去西天!”
紧接着一棒打在唐僧头上,就这样,唐僧的一缕精魂便去了西天。
西游记,第三次取经,完。
CUT。
2
想独自在这个城市生存并不容易,年纪大了,自然很多事情干不了。像送外卖、搬砖、扛水泥,这些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我准备换一种思路。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干一些不光彩的事。
在离学校不远处收保护费,尤其是在过完年的时候,那时候小仔仔们压岁钱多。
当然,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干这个行当。看来,懂商机的远不止我一个人。
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顺利,自从干了这一行,就要有心理准备。我堵人家孩子,自然有人家家长堵我的时候。
被打是常事,只是我不能用我的仙术。
我虽然在他们眼里是恶人,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就是绝不和凡人动手,我怕我随手一拍,就要死一片,那时候我便在这人世间,再也呆不下去了。
所以,我都是双手抱头,躺那儿不动,被他们打。
等他们打累了,都走了。我自己起来拍拍灰,然后去后街的面馆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顺便喝碗黄酒,美滋滋。
可能是老被人打,结果还没有留下什么伤的原因,我,被盯上了。
盯上我的,是一个叫八戒的,他和我一样,都在附近学校打劫小学生。只是,他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虽然我们这行,很多人瞧不起,包括我自己,一个快800岁的人,成天打劫小学生,像什么话。
可是我也有原则,一般都是打劫一些富家子弟。尤其是那些穿名牌、背名包的。
可八戒不是,他连穷苦的孩子也不放过。常常为了那一毛、两毛的,把人家孩子吓得瑟瑟发抖。何必呢。
他也挨打,只是打他的人和我不一样。
我是被一帮开着豪车,带着金链子的胖老板们群殴。这些人,没什么力气,身体虚。打人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
可打八戒的,就不一样了。打他的都是一些卖力气的爹,那些人回回都下死力,次次都把八戒打成猪头。
可能他看我一直好好的,就起了疑心,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秘密肯定是有,但是我能告诉他吗?
3
后街的面馆,我点了一份牛肉面。大块的牛肉送到嘴里,那叫一个香。
此刻,八戒那家伙也捂着脸进来,用眼神扫瞄了我一下,当看见我碗里的牛肉,那肿胀的眼缝里,微微闪出一丝渴望的光芒。
只见他歪歪倒倒地走到一个小桌前坐下。将手里皱巴巴的纸票摊在桌上,大喊一声:“老板,来碗素面。”
老板面带微笑,一边答应,一边过来拿起桌上那一堆揉搓得如卫生纸般的毛票,一张张地数着。
可能都是干这行的,我莫名对八戒产生了怜悯之心,许是上辈子的缘份吧。
索性我拿了张10元的票子给他加了份牛肉。
他很惊讶,歪着肿胀的猪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恩,甚至还有感动。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于是,命运的齿轮又重新开始转动,我们从最初的二人帮,慢慢发展成为八人帮。我是大当家,他自然也就成了二当家。
人一多,吃饭的也多,做大哥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每天来往夜总会,大把大把数钞票。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抢地盘,能动手的绝不动口,当然除了我之外,毕竟我是个讲原则的人,不与这些凡人动手。
很多时候都是八戒,因为他也是个凡人,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
可是造化弄人,帮里新来了一个小子,把蟒蛇帮的人给捅伤了。
年轻人就是这么不懂事,就像当年的我,无知且无畏。
好不容易挣了点钱,想给帮会换个大点的房子,省得兄弟们天天打地铺,这倒好,全赔医药费了。
回头一想,拼命,这是为什么?
于是,我便产生了解散帮会的想法,准备一个人回山里再住个几百年,继续修行。
但事与愿违,帮里兄弟都不愿走人,说是离开帮会便没法生存。想了想,我便把帮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八戒,一个人离开了城市,去了城外的一个山头。
但这命运总爱和人开玩笑,山里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竟然出了小妖怪,一只狗儿和一只猫儿。
我当时就奇怪,这阿猫阿狗怎么住在这地方。
末了,从他们口中得知,狗是被遗弃的,猫是野生的。
这两小妖正忙乎着做烧烤,还说要第二天拿到集市去卖。
我便生了好奇心,问道:“狗儿,这是何地,怎还有集市?”
“看您像是外地人,但您这品貌,倒有几分气质,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乱石山,山里有个集市,平时妖怪都去那里交易。”
那狗儿一边说一边手里忙个不停,说那里有虎啊、蟒啊、狐狸、狼什么的大妖。
听得我嗤之以鼻,我什么样的妖没见过,遥想当年,玉帝老儿的金銮殿我都闯过。想到这,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金箍,想想都是泪,想了很多种办法,就是拿不下来。
如今,我只想随风而活,做个世外人。看着他俩一阵忙活,索性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想来这山上也不清静,还是先下山去吧,再重新找一处清静地修行。
刚下山没走多远,城里帮会的兄弟便追到我,说什么帮里来了一个女人,叫春三十娘的,指名道姓要找我。
我就很奇怪,我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那个女人发了话,如果不去见他,就要灭了帮会。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谁还能威胁我呢。可是一想到八戒那家伙,还有他脸上那无助的模样,我还是回去了,总觉得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4
见面一了解情况,才知道她出来找她妹妹,她妹妹自上周离家出走,最后的消息发出地就是这座城市。
她听说我是这个城市里有头有脸的黑道大哥,所以才过来砸场子,逼我出来见面。
八戒真是个没用的家伙,手下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纤纤女子给恐吓了,还是个黑道二当家。
当初我就不应该管他,没一点用。尤其是他看见那个叫春三十娘的,眼睛里冒出来的贪婪,我就知道,他小子多半是被迷了,贪人家的美色,就这点出息。
和春三十娘说了半天,了解了情况:“找人,你不是应该找警察吗,找我干嘛?”
结果春三十娘说,她妹妹从小不学好,和一个小太妹来这个城市,说什么明星在这里拍电影,专门过来追星。
如今走失,警察那边完全没有消息,只能找地下实力帮忙。
“额,好吧,我确实是地下实力。”
吩咐手下,全城搜索。
很快,在一个叫“Waiting Bar”的酒吧,找到了那个叫白晶晶的丫头。
这丫头,如今被蟒蛇帮的控制了,可能是想干非法买卖。
5
我坐在包厢里,对面就是蟒蛇帮的帮主,许仙。
他一脸的疲惫,头发也白了不少。他看了我一眼,先是无奈,接着笑了一下。从面前的桌上抓起一瓶酒,边说边倒。
“我老婆被人抓了,我没办法。”
许仙此刻有些手抖,强忍住后,将杯子推到我面前。
“人,我不能给你,我指望着把这丫头送过去,把我老婆换回来,而且现在也来不及了,接手的人恐怕已经到了。”
我虽说不太懂他说的意思,但我能猜到抓他老婆的人是谁,大概率是上面派下来的一些走狗。
我接过杯子,冲他笑了一下。
“法海是吧。”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面部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恨,瞬间化作牙齿摩擦发出的声音。
许仙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强烈的灼烧感,瞬间爆裂他的咽喉,接着是一声声急促的咳嗽。
一个大夫,没事装什么黑社会大哥。
我端起酒杯简单地喝了一口感觉这酒的纯度还是缺了一点,烧糊的焦味还未去除,酱味也不够。
瞅了一眼那酒瓶,82年的,还是太年轻。
当然,许仙也年轻,他在法海那个老秃驴面前确实不够看。
我不知道白素是怎么被法海抓住的,毕竟这些年我也很少过问妖界的事,但我猜测多半与许仙有关,许仙是那傻蛇的软肋。
想拿白晶晶去换,这种方法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可法海太狡滑,我对他有了解,肯定是先把人掳到手之后,再打着正义的幌子不放白素。
他和我师父唐僧师出同门,都是上面那位的弟子。
我师父修行的是善,一辈子清苦,遵循戒条法度。
但法海不同,他修的是秘法。
要说这秘法,当然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称之为“秘”。
可能是贪婪作祟,急切想得正果,还不想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于是,就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想着吸了妖怪的道行,一步登天,这不是笑话。
所以,我看不起这帮练“秘法”的和尚。当然,不光是我看不起,就连妖界也都看不起他们。
白素,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些,许仙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法海是大人物,就因为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白素,我肯定是要救的,就凭她当年敢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些秃驴,就算许仙不开口,我知道了,也得救。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修行人呢。
答应出面,我负责把白素带回来。许仙同样把白晶晶交给我。
6
离开了酒巴,打发八戒他们带一帮兄弟们先回去,我自己看天色还早,准备找辆车,然后去找法海。
火车站外的停车场,什么车都有。我仔细看了一圈,一辆能用的都没有。
我正准备离开,一辆豪华商务奔驰缓缓开了过来。
接着一个戴眼镜的孩子从车上下来,随之驾驶室那边一个带着金链子的胖子也下了车。
就这辆。
我上前,他们似乎也认出了我,平时在学校旁边收保护费的。胖子准备抡起胳膊打我,出于本能反应,我懒得等他一拳一拳挥过来,太浪费时间,我还有正事,便一下抓住了他要抡起的胳膊。
随着胳膊肘传来的隐隐作痛,胖子似乎有些诧异。
“平时不和你们动手,今天确实有点事,借你车用用,回来马上归还。”
胖子此时也感受到了我的实力,乖乖把车钥匙递到我面前,我一看上面有个“高”字,他难道就是那高氏集团的少公子,再看这豪车,就算不是,起码也得是个内戚。
跟胖子谈好,我准备驱车离开,身后却突然感到一股不舒服的气息正在缓缓向我的方向靠近。
这种气息是人,但又非人,因为带着隐约的妖气。
等这种气息将要逼近时,我赶紧把胖子和孩子用瞬间挪移到离我5米外的位置,准备应战,猛得一转身,一个光头老头出现在我面前,抡起佛杖正要对我下手。
法海......
正好,省得我去找这斯了。
法海也为之一怔,他将要狠狠打下去的佛杖也瞬间回弹,他怎么也没想到纵横人世这么多年,会遇到我这么一位世外高人。当然这位高人从外貌上看起来还是和几百年前一样年轻。
他这辈子就想成佛,可如今,他面前站着一尊活生生的佛,而且还是"曾经"的斗战圣佛。
随之,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大......”
没等他说完,我伸出手示意他停下,他也很懂,木不可秀于林嘛,做人要低调。
事情进行得就这么简单,法海没有废话,我也没有多说话。
白素没多久就被放了回来,直接回了许仙那。白晶晶那丫头自然也就回来了。
许仙和春三十娘为了对我表示感谢,分别送了我一件宝物,一个黄色的药丸和一个精致的潘朵拉盒子,又给了一些钱。
这个药丸说是许仙从医这么多年特别秘制的,说是吃了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延年益寿。
至于那个盒子,听春三十娘说若遇到危难时刻,打开,可以保存一缕精魂。
我笑了笑,这两个东西,想来对我也没什么用处,毕竟像我这种体格好像并不需要这些,又不好拒绝,索性收下了,以后当个礼物送人也不错,于是,我把它们变成了毫毛放在身上携带方便。
至于钱吗,我也不太需要,准备拿去给帮里的兄弟们分了。
回到了帮里,让八戒把钱分了分,我自已则站在窗前,嘴里叼了根烟,两眼望着不远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看了几百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7
长街十里,车水马龙。此刻一个身穿黄色外套的外卖小哥儿和一辆汽车撞到了一起。小哥儿倒是没什么事,好好一辆车却被撞的稀碎。
车主下来拉住外卖小哥,要求赔偿,外卖小哥也不示弱,两人争吵不休。
有点意思,这人莫不是和我一样,有金刚不坏之身,正在想着,一条恶犬从外卖小哥的摩托车上窜出来,咬住开车人的裤腿,车主被一人一狗两路夹击。
这个场景感觉如此熟悉,曾经,我好像也遇到这种囧境,大约在八百年前了,和杨戬那场300回合的大战,这边被杨戬打,这边被恶犬追。
定睛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我……,杨戬!”
他现在怎么沦落到送外卖了。
真的是天上地下各不同啊,那二郎真君可是天上那位的外甥,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决定去会会这位老友。
顺着那股子仙气儿,我来到了宁城郊外,十里桃花林,一位少女亭亭玉立,短发齐耳,系一红色围巾,双眼迷离地望向不远处的四明山,任尔东西南北风,少女依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心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脚步不自觉地向着少女走过去。
不,花妖,一定是花妖,一个少女怎么会一个人来这荒郊之地,差点被这幻境迷醉其中了,还好我定力十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嘛呢叭咪哄,破。”幻境瞬间消失不见,花妖也化作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落在桥边的溪池里。
想来,这花妖也并大恶之徒,且随她去吧。
四明山,也是二百年前一夜之间,城外的海域变成的高山。
天气异常寒冷,尤其是昨夜空降的一场暴雪,让四周的空气都像冻住了。
一所破旧的房屋,杨戬,他一边看着他的旧电脑,一边端着泡面。
嘴里还念念有词:“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此时那条恶犬从后院的狗洞里窜出,一个测滑进门中,踩了个急刹车,直接把杨戬放在桌上的茶杯撞翻。
那狗知道自己犯了错,扑进杨戬的怀里一阵狂舔。杨戬举着泡面身体来回躲闪,任它怎么张嘴,结果就是没有舔到脸上。
“行了,小天。”杨戬一声令下,那狗子终于消停下来。
接着那狗“汪~~汪~~”几声。
杨戬点了点头,手一挥,狗便一溜烟跑到它的狗窝去了。
此时,山那边发生的一幕,杨戬已了然在心。
接着,一曲铃音开始响起:“没有神的光环,你我生而平凡......”
“是月老来电,还是财神来电?”杨戬看都没看急忙接了电话。
“喂,哪位?哦,经理,什么投诉?这个月扣工资200元?”
杨戬拿起电话极力解释,显然撞车不是他的错,车往他身上撞的,结果车被撞个稀巴烂,他没事,就成了他的责任了,他一定要把这个理给拿稳了,这个月还想给小天买个舒服点的小窝呢,它这么多年跟着他,没少受苦。
“什么,不是赔修理费?裤子?始祖鸟?”
原来是要他赔被咬的裤腿呀,行吧,他认栽。他们没告他放狗行凶,把小天交给城管,就地火化,就算仁慈了,200就算买个教训吧。
此时,我也走进了他这个老友的家门前。
他已然知道我要来,我还没敲门,他便打开门迎了上来。
“大圣驾到,有失远迎啊!”
他果然知道我要来。
正要张口问他,他便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要说这事还要从二百年前说起,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本来是要被打入天庭死牢的,就像当年他妹妹一样,但后来玉帝求情,说是给他立个山头,封印他的法力,过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这才放了他一马。为了保险起见,还专门派了一个仙子专门在附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止秘密泄漏。
当然,最重要两点他没有跟我说,一是哪个大人物,二是什么秘密。他说这是为我好,我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里面的含义,也就没有多问了。
我们又聊了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包括白素、法海那件事,我也跟他说了。
他也讲了一些他的工作经历,他和我经历不一样,他干的都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送外卖、送水、拉煤......都干过,听着都累。
黄昏时分,我该走了。临行,我拔下那根毫毛,顿时,毫毛化为一个药丸和一只潘盒。我把它们送给了杨戬,想着他现在法力封印,这两样东西兴许他能用得着。
走到山下,我看了一眼山上,此时的二郎真君,站在四明山最高的位置目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像在看我,又好像不是。
不一会儿,我看见那一抹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四明山的山头,忽然有种感觉,这抹背影我好像见过,在梦里,只听他说“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珍惜......”每次梦到这个背影,都感觉特别难过,难道是杨戬?我和他前世莫不是......想着想着,我还莫名哼起了小调:“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打住,打住,我想到哪去了,哈哈哈哈!
8
这厢,法海最近心事重重,他把组织从杭城已经搬到了宁城。考虑到两个原因,一是,把白素放了回去,以她的能力会很快能查到他们的秘密组织机构,再去她师父黎山老母那里告他一状,到时候恐怕性命难保。二是,杭城的租金太高,眼看着高涨的租金,不得不换个地方继续维持他们的组织运营,他想早日成佛,这个初心他从未改过。
至于选到宁城,他也是有考虑的,毕竟那里有港口,繁华程度可与杭城媲美。更重要的是很多四面八方的妖都聚在那里交易,他们的秘法也得以继续练习。
宁城。为了在宁城站稳脚根,他向天上那位申请,在宁城江北开了一家妖怪监狱,这样就可以借着捉妖的名头继续他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每天他也看新闻,说最近宁城东西南北中五方有异,频频出现文物失窃事件,以他的经验,这肯定是妖怪所为,于是派手下展开调查。
这不查不知道,查了他自己都不敢再查下去了。
原来,偷文物的不是别人,正是几位土地爷,抓,还是不抓,这成了法海心中的纠结。
想当初跟天上那位保证,打着维护一方安危的口号,才把修寺庙改成了盖监狱。如果不抓,上面那位肯定要过问。抓,或许他没有这个能力。上天遁地,还得靠那位猴爷。想想,这个方法可行,土地爷,毕竟不是他抓的,不会怪他,同时消除那位猴爷的疑虑,让他知道我在做正当营生。
想到这,法海便亲自寻找大圣,据说四明山有他的足迹,他便来到这个地方。
正好看见一个影子哼着小调往山下走来,定睛一看,正是大圣。
于是,他又满脸堆笑着说:“恭迎大圣。”
“你这斯,我不找你,你竟主动来寻我,有何事?”
法海便前前后后把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想抓土地爷,那你还真没这个能耐!”
“所以只能请大圣出马,劝劝几位爷爷。”
“没瞧见俺现在已经不管天上地下的诸多锁事了吗?还来找俺干嘛?”此时,我只想为兄弟们多争取点佣金,所以卖了个关子。
这斯一听,急了,一下跪在地上:“爷爷,您要是不出马,我这个妖怪监狱可就开不下去了呀!”
“那关俺何事?”
“虽说土地爷没有残害人类,但他们打乱了人间的秩序,按律是要收监的!大圣也是理佛之人,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管是可以,但是费用方面......我倒无所谓,但我那几个兄弟要吃饭呐!”
“大圣放心,兄弟每日吃喝住,差旅费,我全包,另外再付一部分定金,事成之后再付100万佣金,当然这个100万要减去前面付的定金的,大圣可还满意?”
“行吧,我勉为其难,成交。”
此时我心里美滋滋,因为抓那几个土地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月后,经我四方游说,终于把这几位土地爷请到了监狱。
八仙桌前,五个老头,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还是一个全身土黄色衣服的土地公开口。
生活所迫,如今没有凡人的香火,有些地方甚至连个土地庙都给拆了,盖成了高楼,最惨的那几年,流落乡间,乞讨拾荒为生。
法海此时心中一怔。
另一个也开口了,其实我们当初也不想干这个,但前些年有个人点拨了一下,这人显然知道,我们土地老儿对土地比任何人都了解。
什么寻龙点穴,分金定位,这些谁能有我们清楚。所以要干盗墓,我们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至于这个点拨的人是关键,身上一阵香,花香,仙气。
法海寻思这人是谁,竟然串掇五方土地公,干盗墓,这肯定非凡人了。
法海抬眼看了看这几个老头,都皱眉紧锁,胡乱安慰了一番,说什么样只要文物没有贩卖,便于可以从轻发落之类的话。
想着几个土地公他都有没办法对付,更何况这个串掇者呢?
于是又开口向我求助,这次他还带着哭腔:“大圣啊,您无论如何要帮忙,否则我这监狱就没法开下去了呀......”
“当初你说抓得几个盗墓贼俺已经给你抓来了,现在想“加量不加价”不成?”
“不,不,大圣误会了,小老儿另外出资,绝不让大圣和一帮兄弟们白费力气。”
“那......容我考虑一下,看看我们最近的档期”。
“大圣,您可得好好考虑呀,这次如果抓住幕后主使那可是大功一件呐,这对咱们修行之人来说更是一种历炼不是!”
随后,我走出门外,点了根烟,这幕后之人,能把五方“土豆”齐聚定是不凡之人。但帮里已经好久没开张了,这单还是得接,省得法海那斯又来烦我,他自己的事我晚点再找他算。
想到着,我走进门去,法海立马迎了上来“大圣,您考虑好了?”
“嗯,这单我可以接,但费用方面要翻倍,毕竟此人定不是好应付之人。”
“没问题。”
达成一致,我便根据五位土地爷所提供的线索暗处打探,竟然查到一个叫黄成的年轻人。
这个黄成,可是宁城有名的私家侦探,年少得志,意气风发。据说再难抓的罪犯,到了他黄成这里,都是轻而易举给抓住。
9
秘书,小程,是个老实孩子,但凡领导交待的,他都认认真真完成,终于一步一步爬到了市里。
他知道,只要领导安排的工作,他只管干,不问,就行了。
今天他接到一个任务,如果有一个毛脸和尚说要找黄成,就说黄成不在,并与此人周旋周旋,小程大概听出点意思,黄局这是遇到了一个麻烦人。
“恩,放心吧!”
“好,那我下午出去办点事,你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他来,一定要帮我给他稳住了。”
“好的,保证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
城煌庙,此时黄成已经到达,化为城煌,他感觉轻松多了。
不再为世间事所烦恼,他明处是私家侦探,暗地确是这座城市的城煌。
一进城煌庙,那四个绿脸鬼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争着跟城煌汇报最近的香火收益。
“别争,一个一个说,先从达芬开始。”
他是老大,主要掌握东边方园十里内家家户户所上香火情况,做事井井有条,非常有责任感,为了方便以后查阅,自己还专门把摸排情况做了一张表,按顺序从多到少依次排列,同时,他作为老大哥,还把自己的方法告诉另外三兄弟,所以城煌对他特别满意,总喜欢找他汇报工作。
“这个月截止到今天,东边敬香火最多的是高家,排名第二......”
"好的,拉斐、米奇、多纳"你们三个按达芬的方式汇报吧”
“这个月截止到今天,西边敬香火最多的是......”
“......”
"好,你们的工作做的很好,继续加油,以后有机会我奏明玉帝争取给你们一个脱籍的名额,好好干。"
说完四鬼便各自去忙了,城煌也开始忙碌地准备着今天的会议资料,如今,上香的人越来越少了,土地庙、山神庙业绩都差的不行,玉帝就盯着这城煌庙的业绩。但就这么点香火,这个月能完成目标的80%就不错了,恐怕一会开会又少不了一吨喷。当然,这些城煌早已习惯了,虽然玉帝老盯着他,但玉帝也指望着他能多上贡些香火。
想到这,城煌想着要是能从其它渠道再弄点香火,起码从数据上看不会太难看。但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想因窜货给记上一笔。
上次看到太白老往四明山那头去,不知道干啥去了,是不是天庭又要捉拿什么妖怪了。
做为一城之煌,他还是挺负责的,吃人家香火,替人家办事,偶尔满足一个小愿望还是可以的,但人不能被欲望左右,于是他平时只是听听众生所有所愿,过了就忘了。
且做个城煌算了。
要说这香火,可不是说拿一把香一烧就算完了,就像人民币,不是说你多印点,钱就多了,是一个道理。
香火,相当于一种媒介,它是神与人之间沟通的一种方式,顺便搜集人类的信仰、祈祷、祝福、赞美......而神以此为引,用以修行。
当然修行的方法也有其它的方式,比如下三界苦修就像我师父金禅子一样,重复着那一世世的取经。法海的秘法,吞食妖的精气,煞是可恨。仙桃也是一种,但被我吃完了,就算我咬剩下些,仙界那么多闲仙也不够他们分。当然还有一种是便是那镇元大仙用婴灵养出的人参果树了,这种果子害人,也不是好的方法,但人家是地仙,我都拿他没办法。
10
黄成回到办到室,问了一下秘书小程,真来了一个毛脸和尚,说是要找他问问情况。
当然,我肯定知道他会回来,等那个小程出门,我一脚便踏进了黄成的办公室。
“哟,大圣驾到,有失远迎。”
......
一番客套完后,进入正题:“宁城最近频发盗墓案,不会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不不不,大圣,我最近也正在为这个案子发愁,听监狱那边说您把五方土地都给收监了,他们招认的情况如何?”
“他们背后有人串掇,说是这人身上有股子香气,是不是你小子,你小子天天受人间烟火,应该也是有香气的吧?”
“大圣,大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一个城煌,能干出这种事?”
我想想也是,他大可不必去倒卖文物,确实没什么动机。可能是因为世人不知其为城煌,行事诡异而生疑。
“那你天天鬼鬼祟祟在干嘛?”
“最近会议比较多,人们现在越不越不相信神仙了,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香火,天上的神仙又多,哪里够用啊,各个地方的城煌都被逼着做业绩。”
“这个倒是听几个土地老儿说过,他们就是因为没有香火才被串掇着干这个勾当的。”
“那背后这人应该也是仙界之人了,否则也没有办法煽动土地。”
“小仙倒是听说四明山那有一个花仙,她身上就有香气,是否查查她的底。”
“老孙倒是有过一面之交,差点着了她的道,被她迷了心智。”
“大圣, 对付这种妖怪需要随身携带一个“闭息丹”,小仙这里刚好还有十颗,全赠给大圣,以备不时之需。”
他拿出一个锦盒递到我面前。
“我拿八颗,给我的帮里的几个兄弟,你自己留两颗。”毕竟人家的东西不好全部拿走。
“谢大圣。”
未待他说完,我便拿上八颗药丸子,准备去会会那个花妖。
11
又至四明山,同样的场景,帮里的几个兄弟一人一颗闭息单,个个还是看得入了神,特别是八戒,老毛病又犯了,他可真是个天生的花痴。
而我,因为有上次的教训,这次又有闭息丹在身,所以这个障目法对我毫无用处,在人类面前我不能展示我的神力,但我可以暗中控制旁边的死物,于是我控制了一块石头,从山上直接往花妖身边滚过去,接着是另一块,然后越来越多,花妖一个飞身又准备逃之夭夭,知道她有这个技量,我早在上方布置了结界,她一飞身正好被关在了我布下的天网之中。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几个兄弟,本来不想带他们来的,但又一想,我不能太暴露自己的能力,便一起带来了,对他们,我自然是用了定身术,他们只知道有无数块飞石向花妖砸去,花妖被砸伤,所以被抓,还说老天都帮我们,并不知道这些飞石是我控制的。
我自出生未修行之前,便能对石头掌控自如,可能因为我本身也是一块顽石吧,它们也可能是我的兄弟姐妹。这么一想倒也合理,不过想的有点多,权当就是这样。
“说吧,你是不是主使人?”
花妖此时紧闭着双眼,无论如何问询,她就是不言片语。
“我知道你是谁。”因为在她身上没有闻到丝毫的妖气,我猜她应该是仙界的,所以我故意炸了一下她,。
她眼角似乎微动了一下,看来我炸对了。
“你是花仙。”
她徐徐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满满的恨意。
“都是你这个猴子,毁了三千年一熟的蟠桃。”
“那和你串掇五方土地盗墓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把我交给玉帝吧!”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想来,从她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了,一看就是有后台的。
还得我自己查,于是我准备从文物倒卖市场入手,听阿狗说过,那个乱石山上有很多大妖在那里交易,我便拿了一个青花瓷瓶去到市场上坐等来人。
果不其然,二天之后有人来问。
“你这个瓶子卖不卖?”
“卖呀,但渠道不正,不是可靠的我肯定不卖。”
“你若觉得不妥,我可以给你现金,就算查,也查不到你头上。如何?”
“那倒不必,我就想见见你老大。”
“这......那我回禀一下。”
反正我不急,学学姜太公钓鱼吧。
又是一天。
远远得,看到一个帅气的男子往我这走过来,气度非凡,走近一看。
“景天......”
他怎么也来到人间,看见是我,他也是一怔,随之客气地迎了上来。
毕竟是大战过重楼的人物,见到我,没有法海那种害怕,也没有黄成那种趋炎附势。
而是上来就伸出了手,我也配合他伸出了手,小握了一下。
" Waiting Bar"乱石山分店,我俩面对面坐着。
“大圣,您这是来卖古董?”
“正是,最近手头紧,帮里兄弟快吃不上饭了。”
景天,什么人物,一听就知道我在对他敷衍。
“大圣,您手头再紧也不至于让您亲自出马,顶着风吹日晒呀,我看,还有其他原因吧。”他笑着说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就想来看看这瓶子卖到哪去了,没想到是你在收。”
“我平时喜欢收藏,看这些挺不错,就买下来了。”
“你明知道这个是古董还倒卖?”
“没有办法,我家龙葵喜欢,所以我到处给她收集。”
“真的是这么多年,还是那个宠妹狂魔呢。”
“大圣见笑了。”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就是你们这帮人,以为自己有钱,随便什么东西都买,老祖宗坟里掏出来的东西你也敢要。”
“大圣说的是,还请大圣海涵,替我保密呀,但话说回来,现在谁还守着老祖宗的家法呢,更何况一个瓶子而已。”
想想也是,景天这算是可以的了,目的只是为了讨个妹妹欢喜,人间就不一样了,有的把这些玩意卖到国外,人类呀,也是个难以捉摸的物种。
“好吧,我不干涉你宠妹,那你得告诉我他们拿钱之后,去干嘛了。”
“好像送给财神了,财神最爱钱。”
“嘿,还真是。那他们能从财神殿换点什么呢?”我心里想着。
“据说是换香火。”他小声跟我说。
“你说花仙去换香火?”
“好像是,大圣可以自己去打听。如今的财神殿不比当年,香火特别旺,他的香火每次都用不完,也不上交,都是自己享受,因为每年他交的也是最多,玉帝也不好说什么。”
他讲到这,我大概也清楚了来龙去脉。
难怪太白老头也去过四明山,原来是一条线啊。
这神仙也是当的窝囊,得拿钱买香火。
好吧。我就亲自去问问那玉帝老儿。
离开了乱石山,我直接叫了一片儿筋斗云,直上南天门,当然现在的南天门上没有杨戬,不用打架,我几乎是自由出入。
玉帝一见是我,退开众仙家,因为他知道,这些仙人对于我来说没有用。
此时,金銮殿内就我和玉帝两人,并且气氛看起来有点紧张。
“玉帝老儿,我且问你,是否私下买香火?”
“大圣,看您说的,我一个玉帝,买什么香火?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那花仙为何会去串掇五方土地,还自己去景天地里交易换钱到财神那里买香火?”
玉帝应该也没有想我会把这件事查的一清二楚,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些说不出的苦衷,难道他还不是主谋?
“如今的仙界,神仙们一个二个都过着神仙日子过习惯了,再不想下界受苦了,大圣应该也知道,在人间生活的不易,你也是过来人,比这些神仙们都明白。”
“那是自然,下界岂有不吃苦的道理?”
......
大概情况和我想的差不多,天界也一样,养了一帮闲仙,都不愿意下凡苦修,但又不敢硬生生的给贬下凡间,毕竟都是有后台的。他们偶尔会放一只他们的坐骑什么的去为祸人间,其实也都是自导自演一出戏给人类看,让人类相信神可以救人,也能骗一些香火。但如今的人类越来越不相信了,他们也能上天,嫦娥那里经常看到有人类上去。
好吧,我承认,玉帝说的句句属实,但这些不能做为他破坏规则的理由。
我还是要讨个说法,否则以后就不会是五方土地盗墓了,可能会天下大乱。更何况重楼、擎苍都还在等着天下大乱,夺天帝之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然,任凭我苦口婆心,他毅然觉得这个是小事,与我无关,可能像我们这种小人物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吧。就像当然他招安我时给我的职位,弼马温。要不是我实力够强,估计精气早已被他们这帮神仙吸光了吧。
思忖间,只听玉帝却说道:“而今,人类再不像原来一样信奉神明了,都相信人定胜天,我这个玉帝包括天庭维持平衡都成问题,很多问题不是你这猴儿能想到的。”
说完玉帝拂袖而去,留下我独自发呆。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又不拿玉帝一分钱的香火,还操心着天界的事!
想到这,虽然心凉到了冰点,但凭我这执拗的个性,还是决定要去尽我的能力打掉这条黑线。
然而,玉帝那边也没闲着,他知道我的秉性,极爱多管闲事、打抱不平,眼里还容不得沙子,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天庭无人能困得住我。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请如来佛祖,再求一符。
12
回到宁城,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我便先回到了帮里,解散帮会,但我又不能跟他们讲明白,只能故作暴躁发了顿脾气。
“你们这帮人,个个都是废物,跟着我只会给我拖后腿......”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大伙表面生气,但心里大概都清楚我是个什么样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冲他们发脾气,肯定是出了大事,不解散肯定是不行了,再不舍,还是听了我的,各自先回了老家。
我把高家车钥匙给了八戒,让他去还,顺便让他找那个高家人讨个工作,省得他总让我操心。
毕竟上次遇到危险,我机智地把他们挪开了,也算是救了那两父子的命,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财神殿,今天也不是逢年过节,但烟火气仍然很旺,看来人们对钱的需求量很大呀,否则财神殿怎会如此之样。
想到这,我似乎也懂了玉帝说的话。
见到财神,他已经不在玉树临风,浑身散发出一种“油腻”,见到我,他自然是要给面子的,请我到他的偏殿小坐,而我,自然没有拒绝,进了偏殿,一身香味扑面而来,根本吃不完。难怪财神吃成这个样子。
开门见山。
“听说花仙在你这买香火,你这里香火挺富余的吧?”
财神肚子一拍,财大气粗的样子。
“呵呵,大圣怎知?”
“我刚从天庭下来,直接就来你这了,你说呢?”
“如今,人们大多只爱来我这财神殿,故我的香火确实有不少,该交的我也交了,余下的我不能创收吗?更何况我这是财神殿,你知道的,我最爱钱。”
“你还真是个认钱不认神的家伙。以后不许再私下交易,否则我掀了你这财神殿。”
听到这话,财神当然不敢马虎,我当年的威名可是名扬四海八荒的。
“大圣既然这么说,小神照做便是,还请保留我一方殿宇,否则我只能流落街头了。”
“行,你守好规矩就行,香火是不能随意倒卖的。”
“好,好!”
刚出财神殿,还在纳闷,这财神怎么谈地这么顺利,突然发现天色大变,看样子,玉帝老儿又在搞事情。
好,我奉陪到底。
一个闪电劈来,我没有躲,正好需要充个电。
电充满,毛也炸开了,我现出原形,四周的环境瞬间停顿。
我又与天兵天降大战起来。
......
这场大战中,当然是我占优势,我一根毛就是千军万马。
突然,天又降一符,不好,这肯定又是大佛手印。
声音在空中飘荡:“悟空,你且不要再抵抗了,受法吧!”
“我没罪,有罪的是天帝老儿。”
“天法由天定,由不得你胡说。”
“你又想压我多少年?”
“这次是生生世世。”
我听到后,瞬间下了一个决定,散了我和三魂七魄。因为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灭了我。
随之,一个响指,我把一缕精魂和金箍棒变成两根毫毛,眼看手掌越来越近,又一个响指,我瞬间化成一闪一闪的细小晶石,落地,晶石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个亮锃锃金箍,早想拿掉它了,这下好了,自由了。至于两根毫毛,就让他随意飞吧,不问前程。
13
四明山,字面意思,站在山头,四顾清明,故取名为四明山。
杨戬和小天又站在了山头,这次是迎接一缕魂魄。
杨戬知道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最多能想到我功力全失,但万万没想到变成了一缕精魂。
他拿出宝盒,打开,盒子散发出月亮般淡淡的微光。
随之一继精魂被这束微光吸引,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四明山,随之入盒,化为一个蓝色的小晶石。
这法子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了,竟然还真有用,我虽变成一块小晶石,仍然感觉有丝丝的暖意。
几个月后,晶石裂,我又出来了。
但此时的我和原来略有不同,好多记忆回来了,比如,我原来还有一世叫至尊宝。
现在的我,看起来似乎老成了许多,也许是因这次消耗太多的神力,感觉我功力只剩下两层,还要继续修炼。也可能是年龄太大恢复的越来越慢,但好在我又能边走边看看这天地间的花花草草了。
一夜促膝长谈。
“当年你不想说的秘密是不是这些?”
“是的,所以我被流放到此处。以送外卖为生。”
规矩都是他们定,怎么改也是由他说了算,当神啊,有时候真不能太执拗,否则又得重新来一遍,真不划算。
好吧。就算我是顽石,很多时候我也不能改变什么样,要想改变事情的结果,思想不变完全没有用。原本还想着把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再去找法海把他那个隐藏的灰色组织掀了的,现在好了,我重新做了猴儿,只待师父金禅子得菩提时再来寻我,其它的事,也轮不到我多管喽。
四明山下来,去了海滩。
我想起一句诗:“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想想,我本就一块石头嘛,不如就在这修行吧,想到这,我也释然了。于是我拿出金箍棒一丢,入了东海。此后,龙王取之名为“定海神针。”
而我,变成一块石头立在海边,既然生而为石,那便任凭巨浪打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