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alog:随笔
warning:高中随笔。阅读后请清洗眼睛。
note:依然是写语言的陌生性的时候翻出来的随笔。脱胎于Haggard的歌与辞,随音乐的意识与印象;一切词汇均为意向,不涉及任何与我有关的人和物。之前高三睡不着觉随便写的,随便打出来随便看看。口齿不清有,性暗示有,令人不适描写有。鲜血崇拜。谨慎戳。
……也没那么暗示。我自己都在回忆那些数字是啥意思。
想的起来的引用:策兰;たった1つの想い——KAKIO;herr mannelig——Haggard;一些来自Bloodborne的意向.
细雨里悲鸣,什么奔跑向下一次仍被大地困锁的结局。有人问你是谁,有一万个声音给出回答。
有个声音低沉但愉快。“你是没有头颅的战士,开始即终结的预言歌。”他用那个带着清冷口音的通用语给出回答,辅音轻微扬起,然后消散,如同午夜将尽时给出的施舍的吻。你收下,藏好在骨裂里。
八十四个异教徒的脊骨拼成边境教区礼拜堂的管风琴,最终融进背景的嶙峋里。扬起的他们无辜的和声音色,被作为大弥撒曲选送至枢机。主教掰开面包,剔饱了骨隙的肉,然后无人饥饿了。
不,我饥饿。我小声说。我在主人的手心里吃光了睡眠,不再是一条贪恋金币的龙。不,我听不清他们在吟哦什么,主人亦无动于衷。我想凑近主人,但主人身旁有火,有白金滴落。
长剑劈开麦田,磨坊研出鲜血,金发少女的头颅有着清澈双眼,神情可穿透最受佑的曦光。只是倘若其间仍有血液流淌。金色属于三拍子的回旋往复,反覆射穿了世界壁垒。
流血的大地带着伤口离开他,他开始低声乞求。枝叶遮上了他的眼,遮上他人望向他的带泪的视线。不,他不需要怜悯。他不再是战士,亦不再是落败者。有人想见他的死亡。他意识到他自己也投进翁中了一块有刻痕的黑瓦。翁中只有一只虫豸胜利。哦,不是他。
战歌。声音破碎但仍回荡不息的战歌。寂静之门的面前有着金属墓碑,属于祭献,属于光荣的死亡,属于被后世重刻的新生启示录。
道路。黄铜锈进酒桶,共他下葬。
将死者的骨头被叫出名字。
抽噎去的名字,气息流淌;冲破皮肤血肉的名字,一切在注视。怀抱和干涸的血有着一样的温度。揭开血迹,皮毛、溶雪和所有朋友的碎尸一起涌出。他说是幻听,起始于酒和枝干。
“可总得有人从杯中饮酒,或大笑着烹调羔羊。”
你和我的名字,在不同语言里代表着不同的疼痛。带咸味的酒,数字图像,无意义的疼痛伤口撕裂痕迹和尸首。冰川碰撞,酒的音色飙高。汗,血,煤上的水,面包。埋在大地附满泥土的牙齿,扎根其中的藤蔓,畏惧的腥味。仪式用血。血雾缭绕里的我的前辈。
金环,或者金属环。涂抹血纹,盘绕交缠的悬坠,剥离与终焉时刻的平衡凹痕。疼痛的并不是你,而是我。但愿吧。但愿有其始终吧。
想谈谈死亡吗。我并不畏惧死亡本身,我畏惧无意义不明目的的死亡。如同只有坠落而不见深渊。深渊本身即存希冀渴望。想过那些血流的真实吗。没有,从没有,我亦不希望有。他们不值得任何给付,我不值得任何给付。可你崇拜。我崇拜生命而无法爱人,我尊重自然而无法理喻其无序。
祭祀。
石柱,山碑,磨花的目光。死而复生的头颅,埋有遗骸的林路,预言歌声,戴花的少女,薄雾里的铅笔碎落的声响。你和我。身后的呼吸,叹息,碎落一地不出声响的面包屑。女巫的地牢,火刑架,尸首,疼痛痛苦苦难的区分选项。被一千个子嗣稀薄至如今。我们的繁花。
语言本身的意义。默认低吟轻声祷念,幻听。薄雾,林中路,泛红的罂粟。行走的永生时态。悲凉的汉语。
语言本身的意义,我从我自己胸膛里摸索出。暴烈的日出谋杀了我和我们。人群融化。
语言本身的意义,被我看见,被我遗忘,被此刻卑浅的我遗忘。究竟谁死去时配有枯花。
看着我的眼睛,那些被命名为意向,被我毫无悔意地抹杀。看着我的眼睛,谁是死者。热气蒸腾的林中路。
英雄主义的遗腹,浪漫主义的鳏寡。大海停止之处遗落的孤儿。“已猎杀梦魇”。
一杯苦艾酒,一些死于旋转公寓的稿纸,透过光雾的阳光。指缝里的听闻。
您和我一样。真是的,您从不听我的言语。
——可是谁又必须倾听?
“早已不是那场冗梦 令荆棘交覆重生”;
“曾经背行的我们 是否曾幻想过清晨 曙光倾怀于世间一切微尘 繁花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