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顾姓人家(1)——家族传说

豁口子村很小,以至于它在一般的地图上几乎不会被找到。它如许多不知名的村庄一样,默默地一年又一年的养育着这一方的人们。

然而它也如从前一样,依然被偌大的地图世界遗忘着,静默的就似乎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地方。

这个村子为什么叫做豁口子村已经难以考究,大概是因为村子的三面都被低矮的小山包围着,只有在村子的东面才有个缺口的缘由吧。

豁口子村有一条贯穿于整个村落的小河,河水自西南流向东北。在河岸的两边布局着一些水田和菜畦,村子里的人家大体也是沿河流分成东西两片。

据南安的县志显示,豁口子村是一个很古老的村子。至于这个村子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居住,县志里没有记载。

县志里记载了这一个地方,大概是由于清朝乾隆年间这里出了一个任知府的顾姓举人。知府的坟冢现在还完整的保留在顾姓人家的祖地上,每到清明前后,他的墓前总是插着满满的香烛。只是墓碑上的名号由于年代久远,现在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了。

顾姓在豁口子村曾经是个大姓,据老一辈人讲,顾姓人家在最繁盛的时候甚至拥有村子里过半的田产和人口。乾隆年间,是顾姓人丁和财富在豁口子村的鼎盛时期。

令人们深感意外的是,顾姓的兴衰似乎和满清王朝有着莫大的关联。这个拥有旺盛的人丁和雄厚的资财的大姓,在清王朝结束之后似乎也像王朝的运势一样难以恢复。

客栈

说来也怪,清王朝结束之后,顾姓举人这一支的人丁大都是一脉单传。

顾姓自满清被推翻而不断衰落的现象,豁口子村的村民也常常议论。可是谁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平日里吹嘘知鬼神化灾祸的巫师道婆子也给不出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在世上,有些事往往就是这样神秘的让人无从解释,但它却实实在在的这么存在着。

直到有一个得道高人的偈语出现,人们对于顾家衰落的现象才开始半信半疑。在豁口子村,很少有人见到过这个已经得道的高僧。

原因大概在于高人年轻的时候一直云游四方,而到了晚年却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因而他和豁口子村的人们不太有碰面的时候。

据说这个口耳相传的神秘人物在童年时经历了一场屠家的大劫,他在这次劫难中失去了一只胳膊。此后他就四处游历,最终看破红尘削发为僧。

年少时离开豁口子村的这个独臂男子,在他游历了近五十年后回到豁口子村的时候,豁口子村几乎已经没有人认识他了。

因为五十年前见过他的那些人,在时间的转轴滚动五十周之后,大部分已经在转轴的碾压之下化作了一缕青烟离开了人间。

独臂的少林大师是在一个深夜回到豁口子村的,人们并没有见着这个神秘的人物,有关于大师归来的消息是寺庙一个守庙的老人透露的。

据老人描述,这个独臂的少林大师不仅武艺高强,他的预言更是准确的让人匪夷所思。至于有关他的传说,在豁口子村已经所闻不多了。

除了一座他生前参禅的古庙之外,最广为人知的传说并是他有关顾举人这支人丁的论断。他在圆寂的前夕,在古庙的黄墙上用焦炭写到:天责顾氏,非百年不得兴旺。

当时正值顾姓财旺人兴的时期,人们认为聪明一世的独臂大师在这一论断上是不可能灵验的,就连顾姓人自己也为大师在生命的尽头失算而感到遗憾。直到顾姓人丁和财力在此后得不到二十年逐渐衰减的时候,人们才对此才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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