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茶文化源远流长,五千年历史,五千年茶文化。不可或缺的,茶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道不清说不明,深深印在了我们的内心深处。所以,很多文人都喜欢茶,关于茶的文章也多不胜数。
一方面,茶能提神醒脑,激发人的创作激情和灵感。另一方面,幽幽茶香能让人安静如斯,心静自然,给人舒适的创作环境。
唐代诗人元稹在《咏茶》里说:“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文人多爱茶。刘禹锡也曾说过:生怕芳丛鹰嘴芽,老郎封寄谪仙家。今宵更有湘江月,照出霏霏满碗花。宋代斗茶盛行,苏轼有诗云: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贡茶。
诸如此类茶诗,古往今来,多不胜数。茶是文人墨客心中的一件雅事,一种乐趣。三五好友,煮茗清饮,诗情画意,好不快活。
不说古人,就说现代。自民国以降,名人大师辈出,且多饮茶、爱茶。周作人做人不论,但文章的确才华横溢,尤其是散文随笔。他自号“苦茶斋老人”,自幼喜茶,写过的茶文章也不在少数。周作人从小喝家乡绍兴的“平水珠茶”,喝茶“以绿茶为正宗”,“不喜欢北京人所喝的香片”。他还喝过龙井、六安茶、太平猴魁,“都觉得好”,广西的横山细茶、桂平西山茶和白毛茶“味道温厚”,但碧螺春在北京“要碰运气可以在市上买到”。
而其兄长周树人,也就是鲁迅,也是极爱茶的。他曾说过:“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这“清福”,首先就须有工夫,其次是练习出来的特别的感觉。”鲁迅客居广州时,是广州著名的“北国”、“陆园”、“陶陶居”等茶楼的座上客。他说:广州的茶清香可口,一杯在手,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他游览杭州西湖,曾兴致十足地在虎跑泉边品尝龙井茶叶虎跑水。
梁实秋专门写过《喝茶》。他说:我不善品茶,不通茶经,更不懂什么茶道,从无两广之下习习生风的经验。但是,数十年来,喝过不少茶,北平的双窨、天津的大叶、西湖的龙井、六安的瓜片、四川的沱茶、云南的普洱、洞庭湖的君山茶、武夷山的岩茶,甚至不登大雅之堂的茶叶梗与满天星随壶净的高末儿,都尝试过。
梁实秋指出,茶是我们中国人的饮料,凡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茶。人无贵贱,谁都有分,上焉者细啜名种,下焉者牛饮茶汤,甚至路边埂畔还有人奉茶。茶是开门七件事之一,乃人生必需品。
胡适祖籍徽州,祖上经营的就是家乡的茶叶。所以他自幼饮茶,茶是其萦绕一生的嗜好,无论到哪里,都是标准的茶人。他曾两次旅美,做驻美大使,都请家中寄茶,从二三斤直至百斤,茶叶有黄山毛峰、西湖龙井茶、祁门红茶等等。胡适说过:“只要上等可吃的茶叶就好了,不必要顶贵的。”可见,胡适先生饮茶也不是特别讲究。而且他的饮茶之法也同样很有特色。“儿室中有小炉子,有时想喝茶,则用酒精灯烹茶饮之,有时有朋友相访,则与同享之。”
老舍也是位饮茶迷,还研究茶文化,深得饮茶真趣。他认为“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他以清茶为伴,文思如泉,创作《茶馆》,通过对旧北京裕泰茶馆的兴衰际遇,反映从戊戌变法到抗战胜利后50多年的社会变迁,成为饮茶文学的名作,轰动一时。他在《多鼠斋杂谈》说:“有一杯好茶,我便能万物静观皆自得。”饮茶,可以说是老舍一生的嗜好。
汪曾祺先生说,他写不出关于茶的文章。要写,也只是些平平常常的话。这正如他的散文,他的散文很少写空泛乏味的大道理,多以平常人平常事为由头,寻常中见真章,趣味盎然。在《寻常茶话》里曾写道: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茶是喝的,而且喝得很勤,一天换三次叶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坐水,沏茶。但是毫不讲究。对茶叶不挑剔。但他也说,“太次的茶叶,便只好留着煮茶叶蛋。”
林清玄生平的一大爱好就是“找茶”。在他笔下世界中,茶是平和理性的,带有自己多年生活积累和感悟,让那份自在随性的茶意更加浓郁隽永。林清玄从二十几岁开始就研究茶艺、茶道,一入迷就是三十多年。对于林清玄而言,“茶”就代表着“人与世界的和谐”,“‘茶’字拆开,就是人在草木间,这就是喝茶的最高境界,达到‘天人合一’,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状态。”
当然,还有很多文人大师都爱喝茶,写过关于茶的文章。在这里也就不一一列举。我想说的是,茶作为中国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已经深深打下了文化的烙印。文人骚客不过是多了一点墨水,将其内涵付诸文字。平常生活中,老百姓喝茶最多,关于茶的好,多是口口相传,留在心中。
其实,茶一种饮料,更是一种文化。几千年流传下来,从来没有因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而有所改变。它只是伴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的进步,文化内涵越来越深,种植和制作工艺越来越先进。也许,以后,茶会有更多的不同的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到那时,我们再谈茶,又是另一番论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