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隔山相望
我们曾在山脚有过一面之缘。
山下的人那么多，男人，女人，好人，坏人，都相信众生平等，都觉得自己会登上山顶。
你仰望山顶，嘴角含笑。
我埋首看地，心如止水。
你心无旁骛，脚不停步，一鼓作气来到了山顶。
我流连于山中秀色，忘却世俗，忘却目标方向。
你环视四方，一览众山小，撩开云雾，看旭日东升。
我接住下坠的落叶，追逐斑斓的蝴蝶，和鸟儿说话。
能攀上山顶的人总是很少，空虚一点一点蚕食你的灵魂，山顶上的你慌了神，百般无赖，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啊，这漫长的等待。
放开枯槁的落叶，蝴蝶翩跹而去，鸟儿的歌喉变得嘶哑。山腰处的我慌了神，遥望高处，模糊的身影射进心口，啊，这奇妙的际遇。
看着山下蠢蠢而动的人群，你心生凄凉，瞧，那边分明还有更高的山头。
梦见我生了翅膀，飞上了山头，去和影子相会，零星的记忆在梦里拼凑。
你在人群中瞥见了我，只那一瞥，割断了我所有的呼吸，那目光能停留多久？
目光落处，灼灼发烫，我的身子越来越轻，变成羽毛和飞絮，飘扬，再飘扬。
我们还隔着半座山的高度呢，山顶有山顶的风景，山腰有山腰的风景，我们曾在山脚有一面之缘。
这个故事正如此告终，没有结局，没有结局。
一切无常事物，无非比喻一场；不如意事常八九，而今如愿以偿；奇幻难成笔楮，焕然竟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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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纸堆里寻旧作 ●
作于2013年春 安财图书馆
原作《登山》
境况不同，却萌生出类似的对未来模糊而甜蜜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