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衍华等三人脚底下就都是一滩水了。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样子,张红樱不由得咯咯笑了,边笑边说:“梅子,还不把裤子脱了拧干!”
梅子把脸一红,恨道:“你咋不脱个精沟子呢?”
红缨道:“我裤子可是干的!”
梅子说:“湿就湿,有啥?过一会就干了。”
红缨道:“你二杆子!小心一会儿肚子疼!是这,咱们四个都不是外人,你蹴到背篓里头把裤子脱了拧干,我跟咱这两个男子汉再给你挡一下,就是有过路的人,也看不到个啥。”
梅子把脸一红说:“亏你想得出!”张红樱呵呵一笑。梅子便依红缨的法子,脱了裤子,日急慌忙的拧干了,又赶紧穿上。从背篓里出来后,起身一看,却只有瑞年一个人呆站在那里,她便问:“人呢?”
瑞年转过身来说:“衍华哥身上不是也湿透了嘛,红缨姐跟他到苞谷地里去了。”
梅子欢叫一声:“啊?走,咱过去捉他们走。”
瑞年道:“不去,我身上的水还没拧呢!”
梅子便跺了一下脚说:“那你赶紧,还磨磨蹭蹭弄啥?”瑞年嗯了一声,也没走开,拧转身背对着她就脱了裤子。
梅子一下子臊了个大红脸,骂道:“你咋没穿裤衩,也不晓得到背篓里去躲一下,榴芒!”
瑞年一边拧裤子一边低声说:“我没有裤衩……”
梅子呸了一声,骂道:“那你还不赶紧!等着叫人看你的笑话啊?”
瑞年便将裤子拧了拧,急忙就穿。
恰这时,衍华喊了起来:“哦呀!你两个弄啥?!”
梅子回头一看,却见衍华在前头、红缨在后头,款款的过来了,两个人都在笑。
梅子不由得把脸红了说:“红缨姐说话就是不算话!还说给我挡人呢!跑到包谷地弄啥瞎瞎事去了?”
红缨也红脸一笑:“我两个的事可没有你两个严重!我肚子割拧割拧的,想上厕所,到处都是露天地。就叫衍华给看人,我去包谷地里解手。哪像你两个,哦呀!都能当面换裤子了,这关系。你想去!……”
瑞年早已穿好了裤子,见红缨这样说,急忙分辨道:“不是的。我屋人都个子大,费布,没有布给我做裤衩。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两个这么快就转来。”
梅子脸上更红了,狠瞪瑞年一眼说:“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了就少言传,没人当你是哑巴!”
汪衍华哈哈一笑说:“瑞年越描越黑了。不过还就是一物降一物。先前在路上的时候,瑞年跟我说话,那性子烈的呀,横竖就是不愿意把大名字改成郭女子。可是在梅子跟前,真跟绵羊一样。梅子训瑞年就跟大人训碎娃一样!”
红缨也赶紧接着话把子说:“梅子也不小了,瑞年也是大小伙子了。七八岁上十岁定亲的也大有人在。梅子都开始管开瑞年来了,干脆我就当一回媒人,等我认完亲一回来,就去你们两家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