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漆黑的夜里,急促的脚步声从黑暗中狂奔而来。
凌晨两点,圣玛丽医院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病人。腹部中弹,昏迷不醒,虽然被及时发现并止住了伤口,但送到医院已为时已晚。
“已经进送往抢救室了,病人失血过多,他能不能醒来也就听天由命了。”帕克医生说道。
在他对面,是一位被搀扶着哭成泪人的妇人,她是费尔南多先生的妻子,爱德华女士,而正躺在抢救室里昏迷不醒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费尔南多。
本·费尔南多,二十一世纪末伦敦市最具声望的侦探,曾多次协助警方破解各种弥天大案。
可就在一小时之前,帕丁顿车站旁的写字楼里传来了一声枪响,费尔南多倒在了血泊之中。
“今天公司轮到我值夜班,大概一点一刻,我正在打瞌睡,一声枪响惊醒了我,虽然凶手使用了消音器,可距离太近,我大概能辨别出事故应该发生在楼下。”杰克慌张地录着供词。
“当时我马上就报了警,直到警察们赶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还有,公司里有监控,从案发到封锁现场,我没离开过办公室,也就是说我有不在场的证明!”
“好,我知道了,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直到费尔南多先生醒来,你才可以离开。”一名警员对着杰克说完头又转向爱德华。“女士,不必担心,沃利警长马上就到,他听说费尔南多先生出事后,连夜从金斯敦市赶了回来,我想他肯定会抓住凶手的。”
沃利警长和费尔南多是多年的好友,在伦敦警局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力,曾多次率领警方与费尔南多共同破案。伦敦市民称他们为“Group Firing”,意为开火组合,费尔南多负责瞄准,沃利则找准机会射击。整整五年零三个月,开火组合弹无虚发。
听到沃利的名字后,爱德华神色稍微好了点,但还是忍不住地擦拭着眼泪。
楼外是深邃的黑暗,楼里是苍白的照明灯,但一致的是,都安静的出奇,这种状态持续了数十分钟,被远道而来的警笛声打破。
“是沃利警长,沃利警长来了。”众人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气氛逐渐好转起来。
电梯从一层上到了十五层,三个人由电梯里急促地走了出来。
中间那人强壮无比,警用紧身背心下包裹着厚实的肌肉,光着脑袋叼着跟雪茄,络腮胡应该是前几天刚刮过,还有少许遗留的痕迹。
“你俩先去门外执勤,我有些话想和爱德华夫人单独聊聊。”把那抽到一半的雪茄递给那两个警员后,沃利郑重地说道。
“警长,你能查清楚凶手是谁对吧?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警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爱德华夫人几近崩溃地拉着沃利的袖口。
“夫人,请你冷静,看着我,对,看着我,我会破案的。”沃利凝视着爱德华,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这半年内,我和费尔南多破解的三起案子都有幕后黑手,而且似乎是同一个人。被抓捕的嫌疑人都称他为K,但三人与K从未谋面。”
“警长,你的意思是……”爱德华眼中充满了疑惑,但又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没错,我猜测此次费尔南多被下黑手的案件,与K脱不了干系,毕竟我们坏了太多他的好事了。”
思索了一番后,沃利对爱德华说道:“夫人,我现在要去犯罪现场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吗?”
爱德华眼中闪现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但也只是一瞬间,沃利并没有发现。
她点了点头,坐上警车,和沃利直奔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