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今日份美好,
一大早蒸粽子煮茶叶蛋和大蒜子,和妈妈聊聊小时候的过节,回味家乡端午味道;
好友开了两小时车,送来亲手种植的新鲜蔬菜,加上我种的番茄,吃了一桌绿色午餐;
一脚油门开到另一好友家,两位耄耋老妈历史性地第一次会面,特别值得记录。
亲朋好友端午安康!”
问候一下。被问:“南昌过节是五子登科,你听说过吗?”回:“没印象,你说说?”被回:“粽子,鸡子(蛋),大蒜子,包子,果子(水果)”回一个灿烂的笑脸。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理有固然,势无必至。
具体就因果关系来说,
尽管它是‘理有固然’,是没有例外的,
但是它的某一个具体实现却是‘势无必至’的,
即并非在任何情形下都会得到实现,
而要看其他相应条件是否具备。
理有必然,满足必要条件,满足逻辑需求。
势无必至,满足充分条件,事情才能成就。
必要条件:
若缺乏,事必败。
若具备,未必成!
充分条件:
若缺乏,未必败。
若具备,事方成!”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端午安康!等龙舟来
按照习俗,旺运的方法最好是外出晒晒太阳,接点午时水洗手和洗脸。”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当粽子开始有韭菜鸡蛋馅的时候,这即是粽子(概念)的进一步发展,又是它走向消亡的开始。
祝各位端午安康!”
见到一则端午问候的留言。回:“快乐啊,吃粽子。// 好像,白粽子,最有味?”一种被回是:“咸粽,甜粽我都爱吃,白粽还要蘸白糖吃”;再一种被回是:“最不喜欢肉粽”;又一种被回是:“咸甜随心配”还有一种被回是:“最原始的味道”“只有白粽和什么伴一起就变什么味”。
这些算是同向的一个意思,还有另个意思的:“长三角这边一般不吃白粽子,有五花肉粽,红豆粽,蛋黄肉粽,咸肉粽,蛋黄肉粽,板栗粽子等”这个引出自己的一段念想:“是,感觉是“XX”一统天下,现在。//我小时候肯定是吃白粽子的,所以现在还觉得它最有味。还记得九零年实习,从长沙坐火车去上海,路过杭州或者就是嘉兴,隔着车窗,买了站台上的一个或者两个“嘉兴肉粽”,毫无疑问,那一次吃到的肉粽是最美味的,没有之前,没有之后。”被回:“其实你不是在怀念肉粽,是在怀念已经流逝的美好时光啊。”
是啊,算是被说中了:这么怀念的意思。起身,去点燃一支香。
是呀,这样的、那样的节日,总是要怀想起从前的,就像要回望那一个又一个的过往的脚印。这样的、那样的节日,总是要面向未来的,就像要刻下一个标记在今天、日后它能够帮助自己找到来时的路。所有的节日终归是一种仪式,不管这仪式的内容是什么。
翻一本书(“六十个故事”(意)迪诺·布扎蒂著;崔月译。—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其中写到(每一段来自一个不同的故事):
“它是被抛弃的疣猪,一个自以为是的老疣猪。但它无法脱离群体,无法独自生活,现在,它唯一存活的希望也在它们手中。
我们看见它的脸缓缓转向太阳落山的方向。现在,沙漠上只剩一片紫色的光了。
夜幕即将降临。它只是努力看了一眼太阳的余光,仿佛不是伤感和后悔,也不是为了抓住眼前最后的光亮,而只是想让它作为这不公平之事的见证。”
“那个铃铛呢,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小玩意儿,您没问问是什么吗?
什么?他是麻风病人?
“很不幸,是的。”医生一边说,一边躲到那人后面,“而且,现在您也是了。”
他终于明白了:昨天医生替他看病时产生了怀疑,于是通知了镇长(那人,带了枪)。镇长在三个月前偶尔看到他抓过一个过路的麻风病人的胳膊,所以现在,他变成了嫌疑人。
他左右摇晃着脑袋(脖子上挂了铃铛)趴,就像街上那些白痴一样。走了两步后,他回头寻找医生,然后注视了他很久。
“不,不能怪我。”医生结结巴巴地说,“真不幸,太不幸了。”
“走,快走。”镇长像对待动物一样催促他 ,“把铃铛摇起来,我告诉你,你要提醒别人躲开。””
“现在,大家明白了,为什么它之前不愿意逃回洞穴寻找出路,为什么它没有发出喊声或吼声,而只是低沉的嘶嘶声。因为它想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为了保护它们,它愿意牺牲自己。,,,直到现在,龙眼睁睁看着它们死了,才发出了地狱般绝望的吼声。
是蜥蜴科的。看,它哭了。
怪物朝着天空喊了七声,喊声在悬崖和天空中不断回荡。第七声似乎经久不绝,然后戛然而止,陷入沉寂。
没有人回应它的呼喊,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为它动容。山纹丝不动,甚至没有一粒土石滚落。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太阳正在落下山去。没有一个人来为这次杀戮报仇,就连野兽和鬼魂也没有。是人类抹去了世界上残留的污点,精明而强大的人类到处建立英明的秩序规则,无可厚非地为人类的发展而奋斗。他们无法以任何方式接受龙的存在,哪怕是在荒无人烟的山区。是人类杀了它,控诉是愚蠢的。那个男人做得很对,完全符合法律规定。然而,似乎不是所有人都能对龙撕心裂肺的呼喊无动于衷。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一件令人想要遗忘的悲惨之事,别无其他。
我早就有预感,结局不会光彩。”
“此时,母亲终于明白了。她的心像掏空了一样,永远无法填补。她明白了儿子坚持不脱斗篷的原因,明白了儿子的悲伤,特别是明白了那个在路边走来走去的神秘男子的身份,那个耐心等待儿子的恶毒之人。他是如此仁慈且耐心地陪伴儿子回到老家,在永远把他带走之前,让他跟母亲告别。他,世界之主,站在栅栏外足足等了几分钟,在漫天的尘埃中,如同一个饥饿的乞丐。”
“直到马西格说:“有人在敲门。”
“有人在敲门?”马托拉问,“您觉得是谁呢?”
“没有人,”马西格回到,“已经没有人了。如果有人敲门,说明还有希望。也许是使者、鬼魂或者幽灵,是过来警告我们的。这是绅士们的家。有时,他们也会尊重人,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在路中间缓慢地走着,摇摇晃晃的,好像在找东西,或许有些犹豫,还有些迷茫。他笨拙地避开坑洼,没有人注意到他。在那条街上,在那个时刻,他整个人似乎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他周遭的整个世界。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他不见了。
是他,毫无疑问。他转过身来,慢慢走开,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后来,我又看见了他。事情还不是很明朗,但在我看来,我觉得他是想带我去哪里,带到越来越靠近中心的地方,每次近一些,直到带到他那未知王国的边界。
今晚我真的感觉很好,尽管思绪有些波澜起伏,但我决定出发。(可是,我有这个能力吗?我的灵魂会不会大惊小怪?它是否会在适当的时候不再颤抖,是否不再把头藏到受惊的翅膀里、告诉我不信再继续前行?)”
“那里有一家著名的医院。
他有些发烧,但还是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从火车站步行到了医院。尽管他的症状微乎其微,他仍听从了来就诊这家医院的劝告。因为这里一聊水平高超,设备系统完善且高效,专门治疗他这种疾病。
这家医院的独特之处: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将病人分楼层安置,七楼最轻、一楼最重。
我向您保证,低楼层的治疗方案要好得多,医疗设备也更齐全、更高效,医务人员也更能干。
发发明了现在这种治疗模式,他是整家医院的设计师。可以这么说,他就待在一楼和二楼,并从那里开始一层层向上执行管理。但我保证,他的影响力不会超过三楼,越往上,他的命令就变得越分散、越偏差、难以保证一致性。
(一而再,再而三,他从七楼来到了一楼)
为什么房间突然变得这么黑?明明还是下午。一种奇怪的麻木感让他无法动弹。他竭尽全力扭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钟。三点半。然后把头转向另一边,他看到百叶窗收到一个神秘的志玲缓缓下降,直到把阳光完全隔绝在外。”
“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被山寨除名了;明白作为一个强盗头,是不可以被抓进监狱的,更不用说在里头关了三年;明白自己老了,像任何一个不幸的普通人一样,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这次不是故事。尽管只是开玩笑,他为了信守诺言,决定单枪匹马去袭击大车队。
他是为了自己而做,为了找回曾经的感觉,哪怕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很快被杀死,那将没有人看到他,也许没有人会知道。但这没关系,这是他个人的事,是他与曾经强大的自己之间的事。一场绝望的赌博。”
“更多时候,我怀疑这个边境并不存在,王国向远方无止境地延伸,不论我走多久,都无法抵达终点。
走吧,向前走吧。在平原上遇到的流浪者告诉我,边界已经不远了。
可惜,走得越远,我就越确信边界并不存在。
是的,我胡思一边界并不存在,至少,它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没有隔离墙,没有作为分界线的山谷,没有阻挡去路的山脉。我很可能越过边界而不自知,并浑然不觉地继续前行。
我一边走,一边注意到,当我日复一日朝着一个不可能的目标前进 天空中出现了非同寻常的光,即便是我们穿越的丛林、山脉与河流,似乎也不同于平常所见,空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无以言表的预言。(我有了一种渴望了解前方未知土地的急迫。)
明天早上,将有一种新的希望将我唤醒,引导我继续眼前所见的山脉前行。当我再一次收起帐篷,他的身影将消失在反方向的地平线上,把我毫无用处的信件,带回那种遥远的城市。”
早上,我从花街边上过。看着阳光从对面过来,看到了眼前的亮堂以及两侧的阴暗,觉到很有味道。在一个花盆里种了一棵小树,在那棵小树上结了一颗果,边上的什么位置写着:“黄皮”。蛮好奇的,这么小小的长在花盆里的竟然也能结出这么一颗硕果?
傍晚,你和我走在海边的栈道上。太阳就要落山了,你原本快步走着的,在上了几级台阶到了高处的同时,停下来,看向水里。你说那儿有一只狗,我也停下,看过去。水里站着爸爸和儿子,水边站着妈妈,妈妈抱着一只狗,狗被送到水里去,狗落水后赶紧地游回了岸上。再一次,爸爸过来把狗举起,走向水中,离岸有十来米了?狗被放下,落水后奋力地朝妈妈那边游去,然后上岸跑远。
这时,你向左扭过头来。同时,我看向你,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相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你是想起小黑了。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2023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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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七一) 2020.12.06
我们站起来,从凳子上,准备回家。找了一通,把我取的书放回了原位,有些小得意的样子,在她面前,因为精准地放回了这本书与之同样的那些书的最右侧。她摇摇头:你找了这么久,才找到的。稍前,她有说她没有找到她想翻的做手工的和宠物的书。告她:我们以后得多来这转悠。
中心书城,她问过几遍了,是否可以去了。停下来开始装修的日子过去了许久,想来是应该重又开放了,这一次决定试一试:先去那儿,开放了就待那,不行的话,再去罗湖书城。阳光底下的广场空地上被占用了,正在进行书展。我们就先进去转悠。这不是我们习惯的场景,很快退出。
开放了。里面的布置有一些相同的地方,有更多不同的地方。她进边上的一家文具店的那会,我站在那个阶梯内广场的边上,那儿正有一台活动。前台是四个坐在椅子上的嘉宾在演讲,受众坐在阶梯上。这些嘉宾的背后,有一块大的告示牌,点明了这次活动的主题。我成了过路旁观者。
这一次算是试成了。上午也有一次试,我们牵着小黑在外面转悠一圈,想起下午要带面包给她,想起该预先告知在楼下晒太阳的妈妈,在进超市的时候顺带给她买了面包。那时正在往回走,我说试一试,她说可能碰不上了。往她妈妈之前待着的位置去,她妈妈还在那里,也是试了成了。
那会有意识地告她:凡事,想成,去试一试,试了,或许能成,或许不能成,都交待了;不试,那要成的可能就太小。后面还有一次有意识地告她:你长大了,不要像她们。那会,从书店的大门出来,见到一条长龙,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好奇怪她们为何排队,以为是上厕所呢,手中有书。
同样的一本书。明白她们是在等待售书签名呢。她回敬了我一句:那是你吧?我笑一笑,她指的是以前有两次,我带着她坐在阶梯上,听下面的人演讲,完了领着她排队手里拎着书,等着那作者签名。看上去,我和这会排队的她们一个样:向作者表示敬意;其实不同:我排的那队长度很短。
以后会要去很多次,这个书店的。我提议以后我们不要像今天坐在负一层,坐上面吧。我问她有几次走开了很久,她都去了哪里,她说是去上面找书去了。那样的话,她和我要翻的书都在上面。我不喜欢这次在下面的感觉,边上有一个小男孩哭闹了很久,说要找妈妈,他奶奶拿他没法。
直到最后,他哭够了,静下来;他妈妈和姐姐回来了,他妈妈把他抱在怀里,他在妈妈的怀里静静地待着,眼睛大大地睁开着,无所思的样子。他妈妈的那个姿态算是在补偿先前他那些的哭闹吧?姐姐拿着手机蹲在边上,正显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妈妈,妈妈就像弟弟,一付无所思的表情。
老实说,我被那小男孩的哭闹扰着了,我对那个妈妈很有些看法:先前何不带着这个小子一块走开?我们两个坐在同个地方,她说她怎么没有被小男孩的哭闹打扰到?她说她都没有注意到有小男孩在哭闹。给她一个解释:你看书的时候比较专心;爸爸神经过敏,外面风吹肚里的草就动。
她抓住我这措辞,追问一句:肚子里,怎么会有草呢?没有再回应她。后来,在一片草地边上,我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只猫,喊住她,小黑钻进草地,那只猫在墙头跑开,地面上有一只猫在朝反方向跑,小黑追了过去。她说还有第三只猫上了边上的树,我说我和小黑都只看到了跑开的那猫。
接下,又有一次遇到三只猫,我带着小黑留意的是眼前的、栅栏后面的一只和另一只白猫;她往回走去一些,她见到了一只深色的小猫,她大声召唤,我才领着小黑一起过去。真有一只小猫在,没有被拴住的小黑过去的那会,小猫高高地爬上了树,它在树下吼着,我让她把它拴住牵走。
上午回来后,我们一起看动画片电影。我说看欧洲的吧,她将可选的,罗列在了屏幕上,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念出每个的名字,有些是看过的,有些是被她否决的,最后停在了“梅子鸡之味”,她没有表态,我们选定了它。片头的画面,没有一丁点的声响,我们还以为是硬件出问题了。
这部片子,她大概觉得有些无趣,我倒觉得对她或许很有教益,我倒觉得我很喜欢。有一个画面,让自己觉到最感动的,是主人公去看临终前的妈妈,妈妈躺在床上,告诉儿子,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请儿子不要再祷告妈妈的身体会好起来,她让儿子给点了一支烟,去院子里拉琴。
趟在床上的妈妈抽着烟,站在院子里的儿子拉着琴,妈妈吐出的烟圈,向外面飘去,向儿子在的地方飘去,在儿子的优美且深情的琴声中,就像是妈妈的灵魂前去依附于儿子。这是灵魂伴侣的一个画面,让自己深深地被感动。还有一个灵魂伴侣的画面,显现在儿子与他的心中爱人间。
儿子那会在向一位大师求教,大师说他的技法已经很好了,大师说他拉出的音乐之中没有灵魂,大师让他试图去做到:能够抓住那显现于瞬间的那声叹息。他做到了:在他爱上之后,在他和她前去向她父亲恳请他们两个被准允走到一起的时候,他没有获得那准允,他抓住了那声叹息。
那位父亲当时有劝他的:你还年轻,你会很快地忘了她的。他走出又走回,向这位父亲说出了一句:我会一辈子记住你女儿的。他做到了他说出的这誓言。在后来的每一次拉琴之中,他的心底都有她在伴随,直到他的琴坏了,他有了替代那坏了琴的好琴,他不再拉琴了,他的心死了。
有一个画面,是这位音乐家待在屋子里,等待着自己的死的到来。她女儿进来了,站在他面前和坐在椅子里的他,进行了几句简单对话,她说她考了九十分,他说这挺好,她说妈妈觉得不满意,要她做到更好,向考一百分的看齐,她和他都笑了,她向他告辞,问:我可以去荡秋千了吗?
他笑着点点头,她笑着跑了出去。他的窗帘因为她的到来而拉开了,他看着她开心地荡着秋千,他也觉到几分开心。妈妈回来了,见到了她在荡秋千,而不是写作业,上去质问,她说是爸爸允许了的,她妈妈不挺她这解说,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哭着跑开,他站在那把窗帘重重地拉起了。周惠来,完成于2020年12月0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