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一零七):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人生的三次觉醒:

第一次:见自己,可以明归途,所以豁达。

第二次:见天地,可以知敬畏,所以谦卑。

第三次:见众生,可以懂怜悯,所以宽容。”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喷薄而出的光

每一回头

都如《秦皇岛》的小号突然响起

万籁俱寂”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你喜欢跑步吗?”

“长跑的目标不是更快,而是更强。”

怎么叫更强?取舍之间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强。强者,不是只看他们干什么干得好,而是看他们没有干什么,所以强者只是在取舍之间,比我们做出了更坚定的决定。

自己内心的那种标尺,对一个强者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不是战胜了他所有的对手,而是战胜了他自己,

在现实当中的敌人,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内心恐惧、胆怯、软弱的一种投射,是外界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激起了我内心脆弱的那部分。

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长跑。你不在这个赛道,就在那个赛道;不是在这儿比赛,就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比赛。

你可以不喜欢跑步,但不管选择什么方法,变得更强,要经历的磨砺与蜕变,跟长跑训练是一样的。”

查一下,这则分享所涉及的这本书,根据它的名字:“强风吹拂”。查到了,根据介绍,像是描述少年们的故事,看上去这故事还挺激励人的。看过了,我站起来,去到那个栏杆的犄角。看着近前或者远方。近前,有一位站在礁石上钓鱼;远方,有几艘巨轮在行走。

站着不动,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风。算得上强风吧?虽然不是像要将自己吹走的那种,来到脸上的时候,有分明的感觉:它们是如此的平齐,好像作用于面容上的每个细部是同样的力度?它们是如此的对准,好像是不带一点偏角地从正面直来?我面向的是东还是南?

灯塔上的指针,若它这一次是准确的话,我面向的是南;若是依据上次的标识的话,我面向的是东。上一次,风也是这么吹,我说是东风。这一次,我说是南风,这样似乎更靠谱一些。左手的岩壁上,有日光照到,这岩壁上还有一个影子,我将它拍下,算是自拍一个。

近前的那位男子,一次又一次地将鱼线甩出,一次又一次地费力将鱼线收回。大多的时候,鱼钩上的饵已经不见了,偶尔的那些饵看上去完好着。每一次,他都要查看一下,那些看上去完好的饵料,想来他是要根据可能存在的细微变化来推测那片水域有什么鱼在潜游?

是看向他的第一眼吧,他将鱼线摔向了偏西的方向,然后开始收,扯了又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大概是把鱼线扯断了,鱼钩留在了不知什么礁石所在的地方。虽然不懂,看着还是想笑。上面,在我的边上,有一个他的同伴吧,中间说了一句:这块,我不敢钓。

我的理解是,同伴对他抛去的这个方向,不予认同。不好意思看他的狼狈,估摸他接下要换上一个新的鱼钩。退回来,坐下,看一下小屏幕,让背对着阳光来的方向。感觉到了阳光带来的能量在微微地炙烤着背部。干脆,来得更直白一些?汗衫脱下,与那些石子作伴。

读到你们班级的消息,班主任分享出来的照片。有一张,拍的是人家,你在最深的背景中。浑然地,我做了一个置换,作为画面的前景的我完全不见,见到的只是你,端坐在位置上,你在写着你的作业。蛮有趣的,不是吗?没看到时你是背景,看到之后你只是前景。

原先的前景,真正地成了视而不见。做到这个,不费吹灰之力,甚至都不觉得。还有一张,拍的是一队人站在黑板下面,说的是第19周优秀小组,它让我惊讶,因为你在。也是在这里,稍前一些,我刚查看了你这周的表现得分。你一如既往地依照你自己的步伐在递增,这递增不但远远慢于最高分,也低于平均分,依照它推算的话,如同我先前有跟你讲过的:看来,你是总也不会出现在优秀小组里面的。

还有,你之前告诉过我,你在的小组是只有你一个女生的。这一次你站在的队列中分明有好几个女生,莫非你们什么时候又进行了小组成员的调整?(回来后,跟你讲起这个,你说你从来没说你在的小组只有你一个女生,你说的是别的小组。好吧,从一开始就记错。)

看着小屏幕,有时也还是会抬头看下远方的,或者近前。有一次,是一对男女在,女在站在我先前站在的那个犄角,男的在拍照,他是在她的示意下开始的,起初:她站在低处、他站在高处,看着,我觉得这男孩似乎不怎么懂照顾人:站在高处拍,被拍的能好看?

想多了,我。他拍着拍着,就走下来了,向她走近了。拍的和被拍的都很用心,这给我机会,很随意地举起,将他们的这个样子拍下。又一次,是另一对男女在,这一次女的在一个劲用手机自拍,男的用相机在看上去很专业地拍,并时不时提示对方把手机收起来。

同样,我拍下来他们两个,坐在那里。某刻,她站在那个犄角,等着他拍时,她出声一句,说是看到了鹰。这一句让我的视线脱离了眼前的小屏幕,抬头看去。是,眼前的稍上方的天空有一只鹰正在。举起小屏幕将它拍下。然后,看着它,送它飞去远方,直到不见。

好啦,时间有些晚了,先前的晒在身上的阳光已经不再,该起身,穿好衣服,走啦。去到栏杆边上,将夕阳拍下。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礁石上垂钓的那位走上来,找那个守在另处钓的同伴。他说他钓到了一条昨天钓到的那种鱼,比昨天还大。觉着,我错过了什么。

走吧。走一路,不时地看向那夕阳,看那“喷薄而出的光”。走一路,念叨着一路:“阳光的颜色”。这是我见到你站在队列的时候的感觉,你的面容给我的感觉是你刚从太阳底下进到教室,脸上有汗,阳光的颜色,深深地染进了你的皮肤。就像同时处在阳光中的我。(回来后,跟你讲起这个,你说是我的眼光有问题。还有,出门前,我说我要去海边太阳底下走,回来时肯定晒黑了。你笑:是晒红了。是哦,在黑与红之间,你是完全正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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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六九) 2020.12.03

散了学,我们去了一趟楼下的超市,耽搁了很久,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钟上指示着的时刻,说是:太晚了,都没有时间写作业。往常这个点,是她写作业的时间,今天这个点,她还没吃晚饭呢。吃过晚饭,她进去忙她的去了,我将目光投向了屏幕,看看这个白天都有啥新消息。

读到了一条,是一位女子分享出来的她的父亲的过世,八、九十岁的人了,她陪在身边,照顾了好些日子。这算是最有意义的一则。她出来了,说是赶紧跑步去,我们就下去,没有带小黑,下到地面,我们就开始跑,跑到半途,她说想尿尿,就跑着拐进了小公园,进了一趟厕所。

出来后,我们决定不继续跑了,往跳绳的地方去。这一次我们见到了很多猫,尤其是一只黑色的猫仔,它在她跳绳的时候,先是从她的眼前由左往右跑过去,然后从她的眼前由右往左跑回去。它在跑回去的那会,中途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它嘴巴里叼着有食物掉下来、又被叼起那种。

快速地回家,将给小黑蒸好的两根鸡腿,端出来,放到阳台上。它围在那边上,想吃,吃不着,太烫了,它只能用舌头不停地在表面舔着。看了一会,干脆用豆子把它引到屋子里来,把阳台门给关上。让她先进去写作业,等写完一门,出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看它吃鸡腿的样子。

后来读到了另一条,是一位女子分享出来的生日快乐,是她外公的生日,九十岁生日,先就从她老公那个分享出来的看到了,当时没太看明白,这会看到字幕和画面,看清楚了人物,看到了一些熟悉些的面孔。这算是最有意义的另一则。这两条消息叠置在了一起,生和死交杂一起。

在这交杂中,睡了一夜,起来后读到了又一条,是一位男子分享出来的,他这天的日志。大意是他有一个特点,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过往的很长一段日子,他沉浸在了某件事当中,这一天他终于将那件事做了一个了结,于他心中。他配了一幅画,蛋壳破开,新生命从中涌现那种。

这算是最有意义的又一则。发生在同一天,两位老人和两位小孩,生和死的交杂,最后归于新生的涌现,看上去就像是一种有序的安排,一种冥冥之中的巧合。那会,下午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从屏幕前移开,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小黑卷着身子,正趴在自己左手边上的椅子底下。

看到它时,觉得太神奇了:房间于它是禁地,我不允许它进入的,它平时也自觉地止步于门口的,这一次它怎么会进来?它何时进来的?后来,把这个讲给她听,她只能解说一半:是你太专心了呗。她未能解说另一半:它何以想到要进来?它知道我允许它进入?它懂得读心术吗?

那会,站在学校大门外,等着她散学,因为有社团课,时间延后了一节课。她没出来的时候,唯一生动的,是有一位女孩,背着书包,背着小提琴,来到了我们近前。她是冲着小黑来的,她蹲下来,伸出右手去摸它,她把右手递到它的头前,它用舌头去舔。后来,她又换了左手。

就像这是她和它相遇的礼仪。问她:你家也养了狗吧?她点点头:边牧。她背着她的书包和小提琴走开了,一个人。看着她走开,这才想起来,她就是上周见到的那个女孩,那个有弟弟和妈妈在外面等着的女孩。感叹一下,自己一贯的反应迟钝,先前站那本是有想到那小男孩的。

她总算是出来了,我们路过那有猫在的草地,那儿有两只猫,一只爬上了树,另一只在地面与小黑对峙。对峙了一阵,那只猫开始跑,小黑在后面追,一前一后,它们两个朝学校的大门那边跑过去,那儿有很多的学生和家长站在。我们跟了过去,小黑跑了回来,被我们赶紧拴起来。

在接近超市的一片草地边上,我们发现了三只猫,一大两小。小黑被解开之前,一切安好,小黑被解开之后,一只小的跑去上了树,另一只小的不知去了哪里,那只大的,在地面与小黑对峙着,在每一次小黑试图跃上台阶的时候,它都试图发起进攻,怕它伤着小黑,把小黑看住。

她预先就安排了要进超市给小黑买鸡腿吃,给小黑买罐头吃,不知这天她何以这么想起这样一种安排?中午,在阳台上给她妈妈拔白头发,等到她要出门上学去了,小黑欢呼雀跃,在脚边跑来跑去,就好像它知道我们要带它出门似的。不知这天它何以有这种感觉?留它落寞在家。

中午,我们从她学校边上的那片有猫出没的草地旁走过。先是很快地走着,然后放慢了脚步。恰好就在我放慢了脚步的那会,她抱怨说不要走这么快,会错过猫的。回她一句:快是为了慢,慢是为了快。惹她对这一句品评再三,不管怎么解释,这句话在她看来,都说得有些毛病。

晚上,她开始写作业,我开始把沙发上的一袋衣服抽气压缩,放进柜子里。她妈妈在边上,唠唠叨叨,惹我急了,给了她妈妈一句:你这嘴巴就是贱。这下好啦:我得罪她妈妈,她妈妈进屋去找她的晦气,我更加地来气,她对我们两个大的都有气,她妈妈对我们父女两个都有气。

等跑完步回来,向她提议:你妈妈小肚鸡肠的,生气了,我们两个去向你妈妈道个歉?她摇摇头:都是你们两个吵得。我只好自己推开门,去道了个歉。要过好一阵,等到她写作业,需要她妈妈陪她听写,她去找她妈妈,她们两个在一起叽叽咋咋理论一番,所有的气才算消掉了。

小猫花贝的故事新添了:上小学了,花贝开始有了数学课,学算数。老师在上面讲,一、二、三、四、五,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一等于三,三加一等于四,四加一等于五。花贝卡壳了,一到四没问题,她借助于两只手两只脚,能够搞定。上了五,她就犯难啦,她没有第三只手或脚。

老师见着了,引导她:花贝,你别老盯着你的手和脚,你可以用别的来替代的,比如这个教室里的同学,这个教室里的同学和老师。她按照老师的这个提示,试了试,四加一等于几?在幼儿园的时候,我、贝壳、芒果和香蕉是四个,加上花半一个,就是四个加一个,答案就是五个。

我们五个小朋友,加上东东,就是五加一,答案就是六。我们五个小朋友,加上乌云老师,也是五加一,答案就是六。后来,我们又来了茶花老师,就是六加一,答案就是七。再加上妈妈,七加一等于八;再加上爸爸,八加一等于九。她开窍了,仰头朝老师看去,老师点了点头。

黄老邪牌的猪肉、羊肉慢慢地大家都有所接触了。经营着东特的大市场的熏衣也像花贝的妈妈一样,经由打听,猜测到这个黄老邪是自己的老同学,她也像菁菁一样,托人给他捎了信去。她写的是:亲爱的黄老邪:很高兴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在做猪肉羊肉的生意,我们或可合作。

黄老邪收到了她的信,他有了新的主意,先前他的生意都是透过南蜜国的人提供的渠道来展开的,读到熏衣的来信,他这才想到,他可以直接透过与熏衣的联系,以及类似这种他先前自己就有的渠道来开展他的生意的。他给熏衣回了一封信,表示感谢,又说会派代表去拜会熏衣。

过了半个月,他的代表:小灰和小红来到了东特,他们去拜会了熏衣,提供了一些产品目录册给到熏衣,那上面罗列出来的,不只是猪肉羊头,几乎是什么农产品都有。他们又告诉熏衣,他们缺车辆之类的交通工具,他们缺屠宰生产线之类的自动化加工设备,拜托熏衣帮忙解决。

小灰和小红这次来东特的另一个任务,则是去看菁菁和花贝。他们带了一堆的礼物,比如:腊猪肉、腊羊肉、腊鼠肉,找到了花贝她们住的地方。就在他们要上前去敲门的时候,有一只狗走上前来,跟他们打招呼,那只狗和他们两个聊了一通,他说他叫小黑,刚好在这里路过。

他问他们来自哪里,要去哪里。他们说要去见花贝,这引起小黑的兴趣,他说他认识花贝的。他们说是代表黄老邪来看花贝的,小黑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花贝的爸爸,黄老邪,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花贝读大学的时候才能回来的。他们说:是的,我们就代表黄老邪。

小黑又和他们聊了一阵,主人过来了,小黑见状和他们说了再见。他们三个在那聊着的时候,花贝在门缝里看到了的,也听到了一些。等到小灰和小红上去敲门,她给他们开了门,她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感到纳闷和害怕:怎么会有这么两只一大一小的狗,一起来到了自己屋门前。

花贝读书的那所学校叫古战场学校,小学有两个班,分成两个年级,每个班五个同学;还有一个学前班,有四个同学。花贝认识学校里的每个同学,和她关系好的,有一个学前班的,叫花喜。她们两个的认识挺有趣的,那是在一次上操场出操的时候,她两个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花贝撞了花喜,还是花喜撞了花贝,两个撞到一起的时候,同时说出了对不起。等到发现这一撞谁也没受伤,她两个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经过一番自我介绍,两个相互认识了。花喜住在公园的北面,花贝住在公园的南面,她们平时很少碰见的,除了是一起在学校。

有一次,她两个聊天,聊认识的狗。花喜说起了小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她小时候,她离家出走,去了公园边上的草地,她见到了小黑走过来,她就走出草地去迎它,那时她还不知道怕狗,看到四条腿走路的,她就以为跟她自己一样都是猫,只是个头和相貌不同而已。

小黑见到了她,就摇着尾巴,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走,他也跟着走;她停,他也跟着停,挺好玩的。后来有一次,他的主人还带了狗粮来喂我,说来挺奇怪的,那会我觉得狗粮可好吃了,可能那些天,我饿惨了的缘故?我吃饱了,在地上打滚,好想让他的主人把我带回家去的。

结果人家不理,后来过来好多人,我就躲到草丛中去了。再后来,我去了别处,就没有再见过那只狗了。花喜的这故事,让花贝欢呼不已,她告诉花喜,她和这只叫小黑的狗很熟的:住花特的时候,差不多是天天能见面;搬到东特之后,还偶尔能见到了,他的主人有时候会带他来。

就在她两个聊起小黑之后的一个下午,花喜再一次见到了小黑。这一次是小黑出现在了她们学校边上,吓得同学们到处乱跑,她自己跟着爬上了树,只剩下校长守在那里,和小黑对峙。后来,校长跑起来,把小黑引开了。她一直待在树上看着,直到她见小黑被主人栓起来牵走了。完成于2020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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