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再进一步(二)
然后,Hansen就一直跟我诡辩,说他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我反驳他:“Hansen,我是听到办公室操作人员在传,而且据说是从操作主管那边传出来的。无风不起浪,我觉得这个事情是真的,因为它肯定不是N加2啊。况且,他们为什么不传50万、80万、或者100万呢?”
Hansen说:“你说的Q市那个人,公司赔付的是N加6吗?”
Hansen开始故意套我的话了,他想了解我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到哪种程度。
我说:“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N加2或者N加3。”
Hansen说:“那人家的工资和工作年限都不一样啊,也未必是N加6。你说你是估算的,那你是猜的啰?我是HR, 很多事情我都清楚。”
我说:“哦,你是HR, 很多事情你都清楚。终于承认了!那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知道那个人的赔付情况,所以,你一直没有跟我说实话。”
Hansen很苍白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没有这回事。还有,你知道那个人的工资吗?”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Hansen 沉默了……
我继续说:“好,那就按照我的要求来,我的诉求是N加7。我依然认为我的要求很厚道,我已经很为公司考虑了,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要求2N。你跟我哭穷,说公司困难,这么大一家公司穷,作为弱势方的我还更穷更困难呢!幸亏有《劳动法》和劳动仲裁委员会给我们弱势群体撑腰,不然,都被你们给欺负惨了!”
Hansen有些解释不清楚了,他着急地说:“哎呦,姐啊,你说,我也不容易啊。”
我说:“我容易吗?你可以把这段话录下来放给公司高层听听。”
Hansen说:“你不信我说的话,我真的没办法啊。你听外面传来传去的。”
我说:“不是外面传的,就是公司内部员工传的。空穴来风,没有空穴哪里来的风?”
Hansen又追问我:“那,到底是哪个员工呢?”
我说:“都在传,办公室都在传。”
Hansen说:“到底是哪个员工啊?”
我气愤地说:“哪个员工,跟你没关系。我举报都可以匿名呢!”
Hansen缓和气氛地说道:“你也别生气。”
我说:“我要的就是公平。我都不提上海了,说上海,你又说我说远了,时间也很久了。可是同为西区的同事,为什么会区别这么大?我好心寒!”
Hansen解释道:“不是,庚双,你不要激动,我从来没有听人事部同事说过。关于那个同事赔偿金额的数据,你有看过吗?”
我说:“你去问问你们自己内部的人。至于他们有没有跟你说实话,我不知道。”
Hansen急了:“真没有这回事啊!”
我:“随便你怎么说,有没有,人在做天在看,事实就是事实,早晚都有被翻出来的一天。反正,我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Hansen继续解释道:“还有,关于你要离开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没有说,我不知道是哪里透露出来的,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啊。”
我很无辜地说:“肯定不是我说的,谁会把自己不好的事情说出来?现在我的压力很大,在办公室工作,还要忍受别人背地里的议论和异样的眼光,我都觉得自己有点抑郁了。都是你们内部传出去的,你们这样做,有尊重员工吗?”
Hansen 又无言以对了,他表示他之后会去调查办公室讨论我要离职的事情。
Hansen问我:“庚双,我今天给你看的那个数据,你也不接受,对吗?”
我说:“我不接受!”
Hansen说:“我明白我明白。你说,Q市这个人拿的赔偿金是30万左右吗?”
我说:“是多少,你自己去了解。我就要两个字:公平!”
Hansen很挫败地说:“唉,好吧,如果你不同意今天我提出的方案,我只有去跟公司上面如实汇报了。”
我说:“嗯,你在中间,又做不了主,让上面的人来决定吧。”
谈判谈到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关于Q市那位同事离职时得到的经济补偿金,很可能Hansen被人事部的其他人蒙在鼓里。听说,Q市这个裁员case,当时是由人事经理Sandy亲自处理的,而Hansen并不是Sandy那条线的人,没有参与。Hansen的反应,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暗箱操作、或者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晕倒,谁让Sandy那条线中有人嘴不严,嚣张地到处乱显摆呢,弄得C市和Q市的办公室几乎人尽皆知。
我此时说出来,不过是按照计划想吓唬他们一下。他们做贼心虚,自然会想办法让我闭嘴,在赔偿金上稍微作一些让步,打发我走人算了。
唉,不幸的是,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中故事的后续发展。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说出这个信息时,竟然为以后埋下了祸端。
谈话依然无果。但我感觉,这次的谈判跟以往不同。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场谈判是一个转折,要么往好的方向转折,要么往坏的方向转折。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