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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此刻的我
会莫名的难过汇聚
眼前都是不喜欢的情节
在此时此刻的我
只在平静中欢喜
都安静了 就没有羁绊的假象
而此时的你
生活中总有力不从心
总有埋怨别人的时候
或许
走一段长路 间着慢跑
累透了
沉沉睡一觉 不做一梦
醒来看到日光温烈
也不觉得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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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题目和章节了,因为will变了主意,想写一个长一点的故事给你。无聊时候解闷儿。
题目:一个人和这条路
第一章 离开
一个人离开,留下启发。
她撑一把伞站在破旧阳台上,雨丝很细密,风却柔和的吹着。心想着下午的讲座该不该这样讲,是时候给孩子们一个启发了。虽然年过六旬,坚毅又温柔的眼神,使得学生们从不认为她跟其他老人一样衰老。况且常年从事高等教育和小说的写作,思维比多数刚进大学的学生还是快些的。
她是哲学系老师里面唯一一个开保时捷上班的,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炫耀,是喜欢速度。但是底子里真正的原因她自己才知道。平日的事情都很简朴,但有固执的坚持。所有衣服请楼下的老裁缝的儿子代做,讨论几个款式,而面料都用最舒适的。
下午的讲座设在数学系的礼堂里,多数的听众是数学专业的学生,而且大家都是慕名而来。礼堂不算大,由之前的小体育馆改建,里面多数学生是站在过道拿着本子和笔在等的,几乎没有人说话,门角边一个高高胖胖的男孩热的满脸的汗珠,七月里气温已经灼人,雨后的湿热跟为难忍,而且这闷热也有些灼心。一点五十五分,躁动开始蔓延,没有以往的平稳安静的入场,远处传来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学生不解这是为何,又不敢大声讲话。细碎的交谈声在动摇崇拜的假面,也在模糊严谨理性的坚守。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更像三十几岁时髦的女子。能让人想到那张宋美龄的照片,不同的是宋美龄一辈子都有妆容,她却已经十几年没有化妆了。
她坚定平稳的走进礼堂,站定,放下几本书和一个杯子在讲台,同时抬头微笑。这一切都很反常,甚至是有悖教师的仪表。台下学生一怔,便响起掌声。这是固定的仪式,几乎所有台上人享受的特权。掌声结束后她开讲:
请问大家我是谁?
答:开保时捷的林雨农(笔名)
答2:孙思浓教授
请问我,大家是谁?
答:我并不能了解你们全部人,但我看了数学系的名册,我们来一场问答吧。我随机来背出来名字,如果没有应答,就举手来答,没人举手,就不作答进行下一个问题。答题领域自选。
你是谁?秦思
答:我是秦思,男,我父母的儿子,学校的学生,学习数学的人。
她:你认为你的角色可以描述自己是谁对吗?
答:对
她:请坐
你认为哲学和数学的关系或联系是什么,有何不同?李杨宇
答:西方的哲学和数学起源于同一学科,古希腊三位伟大的哲人给出物理、数学和哲学共同的起源。
中国的数学与哲学都作为帝王的工具治理国家。
本质上数学和哲学都是人认识世界的一种方法,数学更倾向于制造更高级的工具,哲学更倾向于找寻途径去理解事物的本质从而指导人的活动。
你相信数字对于描述世界的准确性吗?(咳嗽声,神情有些恍惚)孙佳宁
答:不
她:如果数字都不准确,我们面对世界该做什么?
答:学习现有知识,保持严谨和敬畏
她:很好(挥手示意坐下)
她暂停了问答,解释要分析一下这三组问答。她很自然的喝了口水,但这并不符合规矩,讲座和上课不同,学生很多,抱着尊敬的心态来听讲演。所以教师多数是不选择带水,以示同等尊重。
她看着后门离去的几个学生,愣了一秒,平稳放下杯子:
我们,我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应该保持适度的傲慢以及随时比傲慢更多一点的谦逊及敬畏。
我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有心的其他人观察到,影响别人的判断,而这三个问答的动作也是这样。
实话说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很精彩,这出乎我的意料。我在数学系上学时候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得到相同答案(台下窃窃私语、热气和惊讶交织着氤氲开)。不过思考的过程十分漫长和艰难,毕竟我的资质并不超群。
三个问题都是最基本却难以回答的问题,很无趣,又很重要。没有人在意是否能准确完整的向别人解释自己是谁,因为时间延伸下去我们会了解到关于自己不同的意义,又因为每个人生命时间的局限性,没有人能完全概括“我是谁?”的答案。
数学哲学的联系,在各种科普书中不难找到答案,常备知识,到现在都不知道用搜索引擎了解答案的同学要注意自己的学习状态了。切勿死板,切勿等待喂食。
第三个问题,请大家看屏幕。
她短暂的歇息一下,这常规灌输知识的动作对于年过六旬的人来说已经是负担了。不过她依旧敏捷的打开一段电影,是在《深度谜案》里面截取的片段。主要内容是教授的演讲,以及铺垫迷案信息的一个长镜头,有西班牙和法国电影的节奏感。
电影片段具体展示了对数学是否能准确描述世界的两种看法,男主角相信圆周率,教授举出数学无法预测癌症、蝴蝶效应、斐波那契数列反驳他。
她脱下薄西装外套,卷起白衬衣的右边袖口,关闭投影仪。在黑板上写下:“我能给你什么?你们想要什么?”
她擦擦眉角的汗:这部电影与我们今天的讲座主题没有关系,只跟第三个问题的呈现有关系,有兴趣可以下去看。那大家认为数学可以准确的描述世界吗?
又有一部分学生陆续走了,似乎感觉讲座无深度,多逗留也是浪费时间,看似去洗手间,却指定溜着路边宽阔的法桐树荫回去了。过道里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人,与之前对比明显。
那个之前挤在门角满脸汗水高高胖胖的男生已经在靠近空调的边排找到座位坐下,并大声回答孙思浓教授的问题并提问:孙教授我认为不能,但是这于我们的数学学习和对哲学角度的见解有何作用?我们该怎么做呢?
孙思浓嘴角微笑,看着依旧有学生离开,她很高兴。听到执着的提问也很高兴。她温柔的摆摆手示意稍等。开口讲:希望吹冷气和听我讲的同学留下,其他有事的同学可以离场了,接下来并没有知识说给你们听了。话音结束,则有很多学生纷纷离席。
她保持微笑: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一名数学系学生,后转考哲学系,做了一辈子教书匠和写字人。所以,我很看重这次数学系的讲座,精心准备了一场表演。很多学习数学的孩子都极其自信以致于自负,对学科知识的学习很努力,但人文体验很薄弱,然而学术研究很多时候更需要创造力和想象力。为了前沿知识来听讲座固然重要,但是经验也是重要的,而重要经验往往藏在平常无奇中。
我具体回答一下问题。
数学和哲学有着重要的作用,当我们了解到我们所知甚少,数学不能完全准确的描述世界的时候,说明了数学的工具性质而不是支配世界的性质。我们更需要强化这个工具帮助我们认识世界。而反回最初的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代表着我们对生命意义的思考,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我们一代代的繁衍都是为了讲各种形式记录下来的知识传递下去,只要环境允许,我们就会选择繁衍和死亡,用此换取进化。
当环境不允许时,生物选择必要的永生来保留火种。
当表面冗长没有新意的问答,筛选掉带给你们躁动的学生,留下的人应该回忆我们至此所有的讲座细节,串联感受。
她微微有些颤抖,扶着讲台接着讲下去:为了将进化延续下去,我们现实中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学习和生娃。哲学的指导意义使然。
台下一片笑声,接着就是掌声。
有几件事我觉得需要跟大家分享:
《离骚》写得很好
节奏是性快感的延伸,当你坚持不下去做某事的时候,试着将过程分成有节奏感的部分去完成。
年轻要学会享受自己的身体,体验身体渴望的事情。
就科研、文艺、工艺等领域终点都是善的,道德层面不择手段去完成相关理想也没错。
在需要仪式感的场合或重要节点,不要在乎体制无理的穿戴要求,用外表给自己仪式感。
讲座最后,她微微抬头,平淡的总结两句,然后感谢大家。掌声之后她长久的出神,两个学生跑来问孙思浓的联系方式。
她回过神来,是回答问题的女孩儿孙佳宁和门角的男孩李悟,她夸奖佳宁的敏锐思辨,并留下手机号、邮箱地址。
刚想转头,呼吸被遏制,脑海飞过小时候妈妈抱着她走过乡间小道,雨丝打在脸上,绿叶摇晃眼前。掠过三年前过年时候她送女儿离开,女儿留下男友的保时捷,女儿讲不再回来,但不恨她。然后她仰面倒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