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从老家离开,到初九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都差不多走光了。
因为我是年后请了3天假,所以才能到初九走,中午从乡下去市里的车,提前半个小时在车上等,直到车开走了才发现车上居然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我问爸爸: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爸说:这不是有我嘛?一路上都是爸爸在说,我听着,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市里,然后再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到高铁站,我爸爸指着窗外给我说市里去年发生的哪些变化,我就静静的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高楼,思绪漂远。
天下着蒙蒙细雨,我爸提着行李箱跟着我进到车站里,他对这里不是很熟,记忆中,我爸是没有坐过高铁的,到二楼之后,他就不能再进去了,候车大厅的座位在过安检之后的地方,现在距离我上车还有一个半多个小时,所以我们就只能站在检票口的旁边等,我爸爸跟我说嘱咐了很多事情,虽然说来说去都是重复的一些话,后来还硬塞了一百五十元零票钱给我,推都推不掉,实在是架不住他的力气,就接下来了,在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开的时候,我爸就让我快点检票进站,到里面去等,检票完之后,看见我爸爸还站在那里朝我挥手告别,我继续往候车大厅的楼上去,站在楼上的这个位置明明可以看见爸爸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迟迟不能止住,我爸回去了。
当时心里特别难受,我爸怎么就不多等等再走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下雨,他忙着帮我提行李箱,没有带伞出来,回去还要几个小时,确实不能再多待了。
直到今天无意中看到简书中的一篇文章,是关于送别的,看完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最难受的那个人不是我。
人总是后知后觉,大概说得就是我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