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高中旁边的奶茶店呲呲的放着《我怀念的》。
突然想起高中最喜欢的得意洋洋的“技能”,只要是孙燕姿的歌,放三秒,猜歌名。
那时候多么青涩且矫情,哪能真的听得懂那歌的意义,某天放学时,看到跟自己爱慕已久的姑娘坐在隔壁班兄弟的脚踏车上,QQ空间发条说说:“”自己明白了歌里所有的含义。
想想那时候还真的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人气质。
过了7年,还是没听懂歌词,那姑娘还是坐在某男子的车上,那兄弟,不明了他的去向。
昏黄的街道下的像是给一切加上了一层胶片似的滤镜,着宽大校服的姑娘和少年小心翼翼的牵着手,触犯高中时代最不该犯的天条,想想总是浪漫的。
两人携手从蜜雪冰城走到张亮麻辣烫,在回学校,那是这个夜晚最浪漫的旅程,在这些个平淡无奇的北方城市里,真正的开遍的是学生时代最奢侈的味道,这里也有重庆鸡公煲,也有无名缘米粉,杨铭宇的黄焖鸡真的少,操着东北腔买兰州拉面的大爷,最好的牌子也不过是阿迪,以纯和耐克,三米外的珠宝店,店员着着小西服,黑色的直筒长裤,里面的人向外看,外面的人向里看而不敢多看,生怕被热情的店员逮住拉进去生吞。
夜晚的烧烤摊是为了招待那帮从高楼下班的职员,一帮带挂着牌子的年轻男女在方桌一坐,烤炉一上,小葱一沾。享受夜的馈赠。
我看着他们笑着,脸红着,看到他们会向实在这里没有炙热但有质感的活下去,上学,回家,买菜做饭谈恋爱,下班没事去父母住处逛一逛,节假日叫上三五好友去外地耍一耍,突然觉得这样好不公平。
可能我和大多数青年人一样,毕业后去找一份能使人活着的工作,被指使着,每一年清明一定去扫墓,时常会给亲人汇款,忍受着上下班路上的堵塞,烦恼的时候抽不出空去大明湖发呆,时常怪自己不会赚钱,所以常常工作到凌晨为了房租水电,到了长辈催婚的年纪开始想着需要一个人陪了,回头细数发现,那些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走了,大家都是被阉割的成年人,没了当初的狂热与期许,选人,越来越注重性价比了。
万事艰难莫能外,不管是找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抑或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
我对她说:“知道了,以后不了,以后叫你哥哥,李逵叫宋江那种。”我是一个能力不足的人,遇见另一个能力凌驾于之上的人,结局只能这样,无所谓大小,表姐说我你可真怂,认了吧。
从来不曾把任何情感当做业务去做,无论是爱情,友情,或是亲情,那么解决只能是高估资产,坏账空洞。
已经过了前些天听着《最爱》眼泪簌簌扑落的时候了,兄弟结义也好,今生伴侣也罢,我只不过照着现实的镜子化妆,说破了,我是女身的你而已。
记得从前有一个傻瓜,让别人骗得身心俱疲,还执迷不悟,反正不是我,应该不会骗我吧。
人人都有过的不尽如人意的一面,且无法被分担,这就是为什么叫孤独的这种东西存在,希望她有陪伴且时常诉苦的人,过着平凡而尽量不平庸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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