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生病了,磕磕绊绊到三点还睡不着,老久以前就想着和你说些话,又难得安静,便开了头。
你离开昆明后,再也没人和我说话。
我终日游荡着,不知道是到了教室,到了宿舍,还是站在街上。
有时候突如其来一个念头——假装和迎面而来的路人撞上,然后搭搭话,一句抱歉也好。
仔细想想与你相识也就短短一年,萍水陌路,何谈相知。
我日复一日地踱在操场上,想到你离开了,不禁啜泣。
为思念伤心,这略带诗意的东西要是落在我这坑坑洼洼的肥脸上,留下的就只有狼狈。
满肚子的感秋伤怀兜久了,我也觉得自己矫情。
可知道矫情也没办法,这样的日子习惯了,我只能安慰自己——就像有人性欲强有人性冷淡,或许我对情感的渴望比常人强烈一些。
你可能不相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正如我发过的一条微博——在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绪里,毫无征兆地想念你,是我不可告人的隐疾。
却可惜。
你有意无意间弥补了我心中最空荡的地方,我好死不活这幅丑样让你完全不感冒,而你又偏偏长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喵小姐,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连同这份思念一同下葬到无穷深处,可直到那时我对与你的相遇都是满怀感谢的。
我向来做事就很少认真,二十年马马虎虎就过来了。
可待人却是实心的真诚,尤其是我认可的朋友 ,在我看来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日子也逐渐恢复过来。这个学期最大的收获就是在班上找到一个很知心的朋友,有一次大家聊到《乡愁》,我说余光中一篇散文特别好,他立马说《鬼雨》,当时真是仿佛心上开出一朵花。
前几天一个很要好的学长跟我聊天,说起上海交大微博发了一句话——“狗立鸡群”,问我怎么理解。
“鸡嘛,作践自己;至于狗,不就是你喽。”
他说还是你懂我。
在北方也有很多知心朋友,高考前三天被我拉着看海贼导致从重本沦落到2b的哥们;偷笑着告诉我撸管贼爽的兄弟;那个因为撞死人蹲了一年号子的朋友。
以前我爹看我整日整日的不说话,发愁的不得了。
“要是你爹我哪天死家里了,你又在外地回不来,连个把我送火葬场的人都联系不到。”
现在看来我爹还是多虑了,我的朋友很多,只是我的话太少。
你离开昆明后,再也没人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