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听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老头老奶说教,天天的念叨,吵得耳膜嗡嗡作响,头晕脑胀,想必牛都要被你们无休无止的说教逼疯。“好好做作业”“好好听讲”“好好遵守学校纪律”“好好”这两个词让我的耳朵都起了老茧,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完不成作业,听写不及格,考试不及格,回答不了问题,不惩罚扫地就罚站。从上课站到下课,我照样学不懂。罚我扫地,天天扫地,我还是考不及格,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如果你们布置的作业我都会做,我也不会觉得作业多。你们发放的试卷就像冬天的雪花,在教室里飞舞而又目的明确地落到每个人的手中,如果我懂得一半,我也有兴趣完成。可偏偏我一个题也不会,我不知道题目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你们这些老奶老头们,可曾考虑到我们什么都不懂的痛苦感受?李思波说酒能解千愁,不开心,喝上一两口,什么烦恼都没了,我要试一试,用酒消除这些闹人的事。买酒需要花钱,这个星期爷爷给的零花钱我已经还人,根本再没有买酒的钱,只能向同学借了。
“小杰借我20块钱。”
“我没有,只有10块。”
“就借我10块。”
“拿去吧。”小杰爽快的借我10块。
“小高借我20块钱。”
“我没有这么多。”
“你有多少?”
“只有12块。”
“拿12块借我。”
“我还要买笔。”
“到时候我还你。”
又得了12块,该够了。
李斯波看着我到手的钱,很高兴的约我从家里出发,他会带我去买酒,因为他经常买酒,知道哪里有酒。他带我到了心连心超市,老板是湖南人,只要有钱,你买什么他都给,不像那些老头老奶所说的,向小孩子售买烟酒是违法的,他们简直是放屁。因为刚才李思波帮我选了10斤的包谷烧和一瓶二锅头,正好22块钱,老板笑眯眯的把钱接过去,也没有问我们任何问题。
星期天的下午,学校大门有老师在值班搜身,违规物品是带不进校园的,更不要说酒,如果搜到酒,一定会被收拾。李思波把酒提到后门,这个后门,没有老师值守,一直处于关闭的状态。我从学校前门进去,然后来后门处把酒拿回宿舍。这个家伙经常这样搞,什么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的,按照他的安排,我把酒拿到了宿舍,很顺利,没有人发现我。最近学校查夜不严,几乎没有老师到寝室查夜,晚上只有几个学生会的同学到寝室点名就走了。我把酒放在床底下最里处,已经过去三天了,都没有老师和任何其它寝室的人发现。但是还是不敢喝,因为宿管一直在楼道上走来走去,这个老头子最近脚好像不疼了,走得很勤快,我们睡着了,他都还在楼道里窜上窜下的。
直到昨天晚上,他好像不来了。10:00,他就关灯睡觉让我们睡觉。一般接近十一点时,他还要来走一趟。今晚他没来,我叫杨杰下去一探虚实,杨杰回来说老头已经睡觉,我们实在忍不住。我叫上了沈红高,彭涛,杨杰,邓廷看,还有那个等待多时的李思波。把250毫升的二锅头倒了出来,刚好可以装三个塑料杯。首先是李思波,举着杯子,一口的就干了一大半,他说好喝。他把剩下的半杯递给我,我想像他一样一口喝下,谁知这酒刚触及舌尖,辣乎乎,像被火烧灼的感觉,我几乎眼泪都要掉落下来。我们没有蜡烛,只借助走廊上的灯光照亮,幸好微弱的灯光没有让他们看到我的囧相,要不然我脸面扫地,我强装镇静说了一句“确实好喝”,然后就硬着头皮把剩下的半杯干了下去,酒顺着食道滚入胃里,火辣喉咙的喉咙让我一时说不上话,我脑袋嗡嗡作响,胃里一下起了反应,里面的食物好像排挤这酒,翻腾起来,差不多要反胃倒回来,我强忍着,差不多要晕了!并没有李思波说得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喝起来如此让人难受,如果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买来喝了,花钱来自己受罪,这个李思波坑我。
李思波把剩下两杯拿起递给他们,叫他们喝下,彭涛和邓廷看非常豪爽,两个人干净利落地喝了一杯,听说他们两个上小学时候,抽过烟喝过酒,有酒量,这酒应该不会辣到他们。沈洪高和杨杰两个只喝了一点点,就再也不敢喝酒,他们应该像我一样感到很辣嘴,辣喉咙。李思波霸道地怂恿他们喝,“怕个干球,喝几口就好了”“快点喝啊”他们两个提起喝一小口又放下,还是不敢大胆的喝。“快点喝,喝完,倒包谷烧来喝。”李思波不停的催促他们。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站立在门口,接着就是一道强烈的手电筒灯光照得让我们睁不开眼。宿管来了,这下完了,我慌张害怕得不知所措,除了李思波外,我们几个好像被定住了,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宿管大喊一声,“你们几个干什么!”我们才缓过来,不像李思波那样表现得慢悠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确这酒不是他买的,要罚也不会罚他。宿管三两步上来,看到空起的二锅头瓶子,还有十斤装的包谷烧,明白了。“小伙子们,尽然喝酒。”他冷冷的说道。他拿起250毫升的二锅头瓶子,放下,又接着依次拿起摆在桌上的空塑料杯,和差不多还盛满酒的另一个塑料杯。“喝了两杯?”他严厉的目光盯着我,虽然背对着光,我还是感受到他目光如炬而威严,我吓得不敢说。李思波则慢条斯理的回答“是”。李思波不怕,他本来就不想读书,他也不怕死,他说谁逼急了他,他就去死。他不是我们班,听说他们的老班都怕他,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宿管好像也拿他没辙。可我们几个和他不一样,首先是我们老班很凶,然后一定要被父母凑的。
“你们几个,把这些给我拿起,跟我到楼下。”宿管命令道。我们胆战心惊的,乖乖的拿起所有的证物,宿管在后面赶着我们到了他的卧室。从刚才他凶狠的语气里,我以为我们要挨打,可他没有打骂我们,同样的给我讲了好多道理,和教室里的那些老头和老奶一样。真可笑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道理呢。我们缺的不是道理,我们也不需要说教,也许最怕的就是被揍一顿,那可疼了。最让我担心的是他拍了照,留下我们的罪证,想必他一定会发给老班,明天可有我们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