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轮红日在云海的漂浮下若隐若现,透过车窗,我仿佛看到金黄色的麦浪游到远方的世界,我坐在k580次的列车上。
由于太早,车上人特别少,有的也在打着盹儿,很少有人攀谈,车里显得特别安静。我一个人霸占四个位置,把脚伸到对面,伸个懒腰。尽管很困,却是怎么睡都睡不去的。
习惯一个人出行,每次坐车必戴上耳机听音乐,可是这次竟然忘带了,不免心里多了一份落寞。有人说落寞分三种境界:点支烟,等尿来,睁眼睡。
而我不抽烟,没喝水,晚上睡眠充足。这三种境界里,没有我的一分之地。不过我喜欢点火柴,“嚓”红磷与玻璃粉摩擦,绿色的火焰,杏黄色的火苗,夹杂着刺鼻的五氧化二磷和木屑的焦炭味。直到烫到手指,才很不情愿地丢尽烟灰缸里。后来,我选择那种较长的火柴棍,将燃烧的时间拖得更长了。
不喝水,嗓子老是干涩,再加上不喜欢上课用话筒,所以嗓子经常搞罢工。嗓子发炎引起的发烧,总是一个月才能降下去。银黄颗粒,金银花茶,消炎药,吃了一大堆。
睡眠充足,早上就醒得早,五六点就想起来。起来却是无事可干,坐在空气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听评剧,偶尔出去遛遛。别人遛狗,我遛我自己。
我的落寞是说不出道不明,有的时候写一篇文章,看一本书;没有的时候,写一篇文章,看一本书。所以我认为我的落寞可有可无,不可不必放在心上。然而,就这样落寞始终伴随我左右,三十年来,不曾离去,尽职尽责。在原本灿烂的季节里,开出一朵灰色的花,和其他芳丛争奇斗艳,丛中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