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在雨中大声呼喊,踉踉跄跄,泪水雨水混在一起,季艾芳小心翼翼扶着她,心很沉,如大海被水冲洗的石头。
看今天阮霜在赛场上的表现,陆笛知道她一定有事。
“放下吧,别理会。”他以为他可以很开心去玩,好好利用这个没有晚自习的晚上,可他做不到,他四下寻找。苦心人,天不负,被他找到了,在雨中,听着阮霜撕心裂肺哭喊,他的心快碎掉,他多想跑上去,搂住阮霜,告诉她“我爱你”。
“我能给她什么,爱她就让她拥有,与我在一起光要承受的流言蜚语足以让她失去快乐。”陆笛挣扎着,掌心捏出汗,那是雨水也冲不走的。
两个相爱的人,隔着雨,倾诉无法沟通的告白,那种景象又残酷又唯美。三个人淋湿了,那些雨是见证友情爱情的精灵,假如说那情谊尽是人生缺少的流星,亦将永恒。
疯了一夜,阮霜不想回去,不是怕面对同学,而是担心提不起勇气真正做自己,她坐在校园的石凳上。
“阮霜,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加油,你一定会成功。”季艾芳今晚第一次说话,话里有着无数的坚定。
那夜阮霜想了很多,她着实憎恶那样的自己。她大大整理了思绪:被爱这阵龙卷风席卷,但绝不能沉沦。人生中,只有抬起,责任与承担才能长出丰硕的果实,经过痛苦剥离,期待会慢慢发芽,一定要耐住寂寞。
回到住所陆笛脑子混乱,思维迟钝。除了不能与阮霜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心情沉重,亟待发泄。他拨通了三个女孩的电话,这几个曾同他关系暧昧,由于他心里装着阮霜,很少主动联系,有时连短信也懒得回。他说了些很诱人的情话,那三个心花怒放,以为爱又回来了。
"姓阮的,下午陪我去个地方”第二天,莫青很平常的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他就这样,把一切放在心里。特别是对外人的伤害,一直以来,对其他人他都是凭心情。正是因为不断放纵性子时,他越发寂寞,如无止境的夜,深邃寒冷。
“我们熟吗?”说完,阮霜摸摸疼痛的关节,这次她也不负责任。
下午,莫很郁闷地走进溜冰场,带着三个家伙。客观点,家庭温暖,后妈很好,全家和睦。只是……
“老大为什么要刺激阮霜。”莫青用权威的眼神直视那人,其余的有再多想法也不敢问。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与我何干?难道我开始在乎她?莫青边溜边想,脑里都是问号,几乎要炸开。
今天他摔了许多次,那三个人都诧异,溜冰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莫青摔得麻木,大腿、膝盖、手臂,青一块,紫一块。
他如一头发狠的牛,不停止,反而更狂,当然也更惨。他不愿承认慢慢积存了对阮霜的感情,极力证明自己的心不随亲情以外的东西动。
他真的可悲,无从怜悯。
莫青跌倒,受伤,又跌倒,最后被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