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城池(七)

饕餮盛宴之后,我已经走不动路了。在房东的热情招待下,我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塞不下任何东西了。

南茜在桌上最开始还比较矜持,后来狼吞虎咽,再到后来瘫坐在椅子上。

他们看着我们笑,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交谈。我猜他们在嘲笑我们。我们吃饱后他们才开始动手。我坐在椅子上休息。

我忽然想到,我还没有工作。我试图和他们套近乎:“你们离海这么近,会下海捕鱼吗?”他们愣了一会儿,忽然间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异口同声道:“我们从不捕鱼。”

她邀请我去后院的另一个房间。还没走进,我便闻到一股恶臭味。“这是我们的牧场。你可以进去瞧瞧。”

我走进去一看,这里的牲畜都比其他地方大几倍!难怪他们不愿意捕鱼为生——因为不够塞牙缝。

我跟着她回到了餐桌上,我给房东哀求着商量:“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捕鱼做菜给你们吃。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好吗?”房东想了想:“好吧,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房子烧掉。”

我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看了眼熟睡的南茜,便出门了。我来到海边,看到了我那艘船。他似我的老友,一路和我征战、驰骋,现在,我要靠它谋生了。

我摸着它,它在水里似乎感应到,在浪花的打击下,和我呼应着。那就启航吧!我向着海的深处进发,海浪越大,鱼群越多。这是之前鲜国人留下的智慧,我们一直深谙其中道理。

还好,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我到深海时,太阳刚从海平面升起。那壮丽的炙热与温暖,洒向海上的每一处,它升起的那一刻,我便被它的光耀眩晕,睁不开眼。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咸咸的海风和阳光的温暖。我把网撒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在我头顶了。我估摸着南茜已经醒来,差不多在11点前就可以赶回潘国。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等我再把网收起来时,我只觉得我要被渔网拖进海里。网里的鱼一条条活蹦乱跳,多数是多宝鱼,还有些鳗鱼和石斑鱼。这些都是今日沉甸甸的收获。

我费力地把渔网捞上来,看着这些鱼把甲板铺满,我想,这些鱼足够他们饱餐一顿了。

快到岸边的时候,我看见了南茜站在沙滩上和我招手。她身后站着的是房东和她的兄弟。船,稳稳靠岸了。我跳下船,给了南茜大大的一个拥抱:“你一直在等我对不对?”南茜看见我开心地点头。

那房东以为我没打到鱼,便安慰着说:“没关系的。我们不习惯吃鱼的。”而后她走到船边,她一看:“天哪,你简直是捕鱼天才!”我虚心地说:“这都是因为您,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她脸上透着丝红晕,微笑着帮我把鱼收拾好,我们一起把鱼抗回店里。

随后,我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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