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未眠,思虑良久,心中念念之事颇多。酣睡未可,小憩也别有风味,但脑中混沌,无复清明。今夜权当开封,暂且一记。 ——山抹微云
近期,复开阅书之风,余以为惶惶然。自大三伊始,便如坠渊中,浑噩自得,不可终日。然,屈子云: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是故重拾开典之风,以慰尔期年之志。
前数月,偶读钱老——所谓学问,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共商培养之事,朝时之事显学。后至,翻其名作《围城》,读后,如临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悦心悦人,身心从动。
日前,更感身心倦怠,无为而至,朝九晚五。便觉,一季来,无所其为,难耐父兄殷期断忍,更觉,心如一绞。便思闽南行走,更有好友期切,觉此可为,何乐不至。
临行前夜,不免心内激奋,故而悄悄失眠。正当其实,急告,因军事行动,误机近一时。聒噪待登,更感所长,定心静气,看行色匆匆。
飞后,翻阅几页红楼,便心不在上。窗外黑茫茫,不见一点光景,此中犹如隔世。至此,夜以幽深,但灯火楼台,雾迷津渡。
抵屋之刻,夜更觉深了,天幽幽的黑,有不少光,变换着,跳跃着,抖动着。迎面,海的浪、风婆娑起舞,拂动我的面,此乃海子的,面朝大海。
屋主,还在此等,心内动容,谢之。洗漱后,反忘记倦怠,看之,已夜深。强之而眠。
行至此数日,游转走停,感怀思虑,渴则停之而饮,饥则坐之而食——吃喝不待。鼓浪之名愧已,实乃见面不如文明。其厦大、海滩更胜,加不是书店,坐实其名。
回时,晨起,当此之时,校中犹未醒,足吾其情吾心。恼行程又误,更堪其上,足侯一香,得上。唯其空之景,观之如缥缈幻境,天云一体,若琉璃,美好沉静,久久注目,时时不能忘。
回此,渐回初心,时不忘学之为艰。重启思路,复开书典,做心身纯净的书人。思木心有,从前的时间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至此,心上一片清明,混沌化雨,身心平复。
此之时,夜越加幽深,如黑洞般,窗外有几缕光,如同地狱中的魔鬼化身,不断透射进来,打破天地的宁静。我独独斜倚在床,写下这孤寂的文字,快意的江湖。
——12.29山抹微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