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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漫步透露出冰冷视线的少女,其实包里装的是漫画书」,这是那天,一个没见过面但一直相谈甚欢的朋友发给我的一句话,据说来自某首歌的评论。我回他,「对啊,其实你认识的我,并不是真的我,我其实是个很高冷的人」。他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说「其实我也是」。
我们身上,都有一层不透光的外壳,你看到的,只是一个人,一如你看到过的千万个人。他穿深蓝色的牛仔或白色衬衫,精致或很久不打理的头发,眼神冷峻或温柔,左右逢源或从不与人交流,像你所认知的怪人或良友,但你看不到他看过的电影,看不到某个夜晚他路过这个最熟悉的世界时的触动,看不到他喜欢的人,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影像,一个概念,贴在你头脑橱窗里的一张一张的标签。
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的去认知一个人,爱你的人,有爱你的模样,恨你的人,有恨你的模样,你能看到的,只是他想你看到的。孤岛没可能认知另一座孤岛,固可以有相同的感受,有相同的境遇,甚至可以互相理解,但绝无认知的可能,在能够被认知的时空里,没人是他自己。
我听过一个故事,主角是一位禅师,信众问他,为何皈依,他说,我经历过一场大火,我的父母,兄弟都死在火中,只有我一人活下来,那晚,我跪在义庄,痛哭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听见寺里的钟声,以及庙会鼎沸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