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弗兰西家的生活非常拮据,需要去抢发霉的面包,经常会吃不上饭。
每次家里断粮时,凯蒂就会带着两个孩子,玩极地探险的游戏。
假装他们一家人遇到了“暴风雪”,被困在山洞里,让他们忍住,等待救援,她把食物分成小份,发给他们当补给。等有钱买东西了,就买个小蛋糕庆祝,“我们到北极了”。
弗兰西也会疑惑,极地探险者挨饿受冻是为了成就大事,而他们挨饿是为了什么呢?
但她家每天还是会煮上一大壶咖啡,弗兰西只喜欢闻咖啡的香气,享受握着咖啡杯的温度,但她并不爱喝,所以,每次饭后,这杯咖啡都会被倒掉。
妈妈的两个姐妹也过得很拮据,曾责怪过弗兰西浪费,但妈妈却说,每个人都有权喝掉一杯咖啡,如果弗兰西觉得倒掉比喝掉好,那就随她吧。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偶尔能有点东西可浪费也不错,能体会一点富有的感觉。(妈妈活得清醒又通透)
有人说,糟糕的原生家庭,是几代人都逃不出的可怕牢笼。
虽然它让很多人刚出生时,就背负着枷锁,却不能完全限制人的一生。
只要你愿意改变,所有的伤痛和厄运都会被瓦解。
而读书与教育,就是凿开可怕牢笼的最好利器。
弗兰西的外公是个残酷、粗鲁又狭隘的人,他养女儿就是为了培养摇钱树,不让女儿结婚,不让女儿读书,只想让女儿出去工作赚钱。简直是个魔鬼。
但她的外婆却是一个像圣徒一般善良的人,她十分虔诚,理解人性的弱点,记得一千多个故事和传说,可惜她不识字。
她一开始不知道有公立学校可以送孩子去上学,所以她的大女儿茜茜从未去过学校,年纪轻轻,还像个孩子似的,就结婚了,不停生孩子,不停死亡,不停换对象。
二女儿去当了修女。三女儿艾薇是家里最有文化的一个,最小的女儿是凯蒂。
她们家族的女性,一个个都是身材苗条,但都十分要强,都是仿佛用看不见的薄钢做的女人。
但外婆非常重视教育,对她的女儿凯蒂说,每天都要给孩子读一页好书——《莎士比亚》、《圣经》。而且,要让孩子在六岁之前要相信圣诞老人,要有想象力,一定要送他们去上学。
外婆让凯蒂努力存钱,买一块属于自己的地。
她曾用存了10年的钱去买地,却因不识字而被骗签了骗局单子,后来又继续存,但钱却被丈夫拿走了。她一辈子没能实现自己的心愿。
02
弗兰西跌跌撞撞地长到七岁,尼雷也长到六岁了,两个孩子终于可以一起去上学。
开学前,他们必须先去打疫苗才能入学,凯蒂和约翰尼都在工作,只能让弗兰西带着弟弟尼雷自己去,一些大孩子把打疫苗描绘得很可怕,姐弟俩都很害怕,为了转移弟弟的注意力,弗兰西就带弟弟去玩泥巴。
因为他们玩得太投入差点错过时间,所以,没洗漱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打疫苗,被医生嫌弃又穷又脏,高傲的医生对护士说,穷人就应该绝育,不该生孩子。
而护士也是来自布鲁克林的贫民窟,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了贫民窟,急于与贫民窟撇清关系,她没帮弗兰西说话,而是附和医生说,这些人这么肮脏地活着确实不应该。
扎针本应该是很疼的,但弗兰西却毫无知觉,她听了他们的对话,内心极为震撼,“就因为他们脏就应该去死吗?穷人就要被剥夺活着的权利吗?”
她非常痛苦地跟医生、护士说,下一个小孩是自己的弟弟,他的胳膊跟她一样脏,希望他们不要太吃惊,也不要嫌弃他脏。嫌弃的这些话,她听了就好了。
她非常喜欢读书,成功入学后,才发现,原来这个自由的国家,人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
老师只会对有钱人家的孩子和颜悦色,认为出身贫寒的孩子就不该进校门,所以,在教室里只会粗暴地对待他们。
学校里有很多残酷与丑陋,也有一些温暖与美好。
不是所有老师都很势利眼,也有风度翩翩的音乐老师——莫尔顿先生;也有温柔可爱,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的美术老师——伯恩斯小姐,她给班上最穷最调皮的小孩画速写,让人看到他的天真,看见儿童成长过快的悲哀。
后来,弗兰西在散步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所古老又明亮的小学校,她觉得,这才就是她的梦中情校,但法律规定,大家只能就近入学,如果要换学校,她就得搬家。
最后是爸爸约翰尼帮她想了办法,转学到新学校。新学校的老师和善且友好,她过得非常开心。
弗兰西一共撒了两次谎。
感恩节那天,她为了不让馅饼被扔进垃圾桶,就第一次撒谎说要把馅饼拿给一个很穷的人家,还编了一些谎言给老师听,说那个贫穷的人家有一对双胞胎,她们很穷,三天没吃东西了,馅饼救了她们的命。
谎言当然被老师识破了,弗兰西很愧疚地请求老师惩罚她的时候,老师却夸她有想象力,让她以后,说话时要说实话,写故事时靠想象。并鼓励她写故事。
从此,她开始写作,立志当个作家。她的作文还在校刊上发表了。
所有读过的书,都会在岁月里凝聚成力量,聚沙成塔,让她走上自己想要的道路,治愈一切伤痛。
第二次,是她为了得到一个漂亮的布娃娃,谎称自己叫玛丽。
她付出了放弃自尊的代价,才得到这个娃娃。
领取这个娃娃时,她承受着被当众对比,自己的贫穷跟赠予者的富有。她回家后也备受煎熬。
但后来妈妈告诉她,她的全名,是叫玛丽·弗兰西斯·诺兰。
03
圣诞节时,会有一些卖云衫树的商人,在圣诞前半夜,把卖不掉的圣诞树“抛售”(是真抛!他把树抛给对方,如果对方没被砸倒,那树就是他的了)出去。
一般是只有一些大孩子才会去接树。
在弗兰西十岁,尼雷九岁那年,妈妈同意让他们去参加接树的活动,她看中了最大的一棵树,并跟商人说,自己跟弟弟要一起接下那棵最大的树。
商人在抛树时,看着他们俩那么脆弱瘦小,他的灵魂也在痛苦挣扎,树不抛也留不到明年,他很想直接把树给他们,但他不能开这个先河,不然,所有人都会等着他送树,那他明年的树,就卖不出去了,他也有家人要养活。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此不公,他犹豫了很久,只能痛苦地把树抛出,心里哭着骂这个混蛋世道,不让人当人!
弟弟被树砸倒时,弗兰西快速地拉了他一把,两人几乎被树埋在雪里。。。
但当大孩子帮忙把树挪开时,大家发现,他们两人都颤抖着站得笔直,姐弟两最终靠自己的实力,赢下了那棵最大的树,骄傲地把树拖回家。
这一年,他们很穷,但他们还是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圣诞节,收到了很多小礼物,有着爱他们的家人,过着贫穷又温暖的日子。
这是一本我想写得很细的书,所以,会分成几篇来写,今天写太晚啦,剩下的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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