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莉婭失足落水,冰涼的波紋肆意踩踏她柔和的白裙。她臉上閃著最後一抹掙扎,掙扎著刺骨的冷的啃咬,卻不掙扎她的命運。無人在場,她就這樣順從的沈入水底,花瓣鋪滿了她的身體,諷刺的,變成半透明,像是她們這些唯一的目睹者也快速的遺忘。
她有一天還會從湍流不止的小溪裡猛的睜開眼睛嗎。
時間一點點淌,她的身體不曾腐爛,甚至於鋪滿她的花瓣也色彩如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什麼都沒有嘗試,就維持著“就這樣吧”度過了幾百年。一樣的姿勢,一樣的水波紋,猛然驚醒,已是單曲循環,已是死水一潭。睏意和恐懼拉扯都不用拉扯,她就就範。自己步入棺材,自己劃開傷口,自己佈置自己的死亡。
她聽不見生命的召喚嗎,她聽不見自由的羽翅互相擦拭?但是她不去聽,她裝聾賣傻,“就這樣吧”,她穿行過樹林,滑下馬腹,提起裙裾,走進自己的小溪。奧菲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