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回去后,边伯贤在朴灿烈的脚铐上拴上了一条长长的锁链,这样朴灿烈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大房子内,尽管如此,朴灿烈也不愿意整天在房子里乱跑,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太过刺耳,听得朴灿烈心烦,不过这也比之前在小黑屋里强上百倍。
那天以后,两人之间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起初在餐桌上边伯贤还询问一下朴灿烈今天的菜味道如何,到后来直接就不下来吃饭,直接关上门在房间里用餐了。
两人之间一个不敢说话,一个不想说话。在这个大房子内,沉默,即是两人能共存的姿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边伯贤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平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到饭点准时出来做饭,要么就是早出晚归,留朴灿烈一人看门。
其实朴灿烈也奇怪过,边伯贤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也有自己再奋斗十年也买不起的这一片地,这一栋房子,只是却从未听他提起过工作。大概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吧,朴灿烈心里想,突然发现边伯贤对自己现在应该是知根知底,可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边伯贤。
“呵,可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朴灿烈冷笑一声,他干嘛要了解一个囚禁他的疯子,如果他能了解一个疯子的所有,那自己也离疯子不远了。
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变得爱胡思乱想。
那本被朴灿烈带回来的《荆棘鸟》此刻正躺在书桌上纹丝不动,上面还沾了些灰尘。许是因为上面布满了边伯贤的痕迹,从那天回来后,朴灿烈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昼夜交替,朴灿烈就颓在这小房间里一天一天的虚度光阴。现在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不知道边伯贤还给自己准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即使将来要逃,也要等摸清楚情况以后再行动。
深夜,朴灿烈早已入睡。边伯贤疲惫地打开门,看见餐桌上纹丝不动的精致饭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吃东西怎么行呐……”边伯贤端起餐盘,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进垃圾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朴灿烈了,那天下午的举动显然是让灿烈对自己心生芥蒂,这几天也有事情要做,所以尽管自己都随身带着朴灿烈房间的钥匙,可也不敢轻易打扰去他。
在过往的岁月里,边伯贤从未对一个人如此耐心过;太过热情怕他厌烦,太冷淡又怕关系从此恶化,因为害怕惹怒对方,所以不敢轻易触碰。从前的边伯贤连人都不愿意接触,在爱情上面更是毫无经验,所以就别说面对和朴灿烈这样的境况了。他曾天真的想着,只要让朴灿烈在自己身边,自己尽全力的对他好,不久之后他也会对自己好,可事实就是如此的真实,谁也不欠谁的,谁也没有义务去回应另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边伯贤抬头望着二楼那扇紧闭的门,紧攥钥匙的手因用力而发白,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也许是体会到了心酸到心痛的感觉,边伯贤最近很容易哭。
本想亲眼看看那人的睡颜,再一次亲吻那人光洁的额头,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
转身开了另一间房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钢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