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
自安史之乱以来,杜甫生活流离支锁,漂泊在外,四处为家。如今,虽无往常的兵荒马乱,刀枪火影。然别离仍是无法躲避的现实,终究还是过成了一席为地,天地为家的生活。
每次出门看到咿咿学语的小孩,不禁透漏出一种别样的目光。这种目光不仅仅是单纯的怀念与羡慕,更多是透出一种被生活所逼的遗憾。也或许过多的是对自己儿时生活的一种追诉。你向往着那种或许并不真实的生活,更准确的说是上一辈人给你灌输的所谓的你的“儿时”。即便有刻意描述的假象,你也不愿去戳穿,就像经常做同一种梦,梦中的自己那么小,那么与世无争,仅靠一口奶,一块饼干,就可以享受整个夜晚。你常常去追诉这段梦的正式性,分不清是梦抑或是现实,更多的是自己根本不愿意去醒来,因为这段梦属于你自己。
渐渐地你学会长大,更准确的说,你慢慢学会接受。懂得世间的人情冷暖,也是第一次真正知道原来这就是——离别。2003年的非典闹得整个社会沸沸扬扬,你们讨论着一睁眼,整个社会变成了一个你们从来也没见过的模样,你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世界末日。幼稚的期盼着这种“奇迹”的来临,不分是非、不懂感伤,直到那天外公的离开。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跟他对话,他躺在床上,气息尘微,叫出你的名字。你走过去,依偎在他身边,你们相互而视,嘴角泛起淡淡微笑。你并不知道那是你们最后一次对话,仅可回忆起的一个对视。只是觉得时间很短,短到现在你也记不清他那一瞬间的模样。你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你真实,直到一天灵堂上的照片和一些陌生面孔的到来,才真正知道,原来这就是离别。这一天风很大,这一天很长。。。
高中的每月一次回家变得如此的奢侈,与现在相比,半小时的车程,很近,但那时的漂泊感,很远。记得每次回家长辈都会大老远的迎送,无论你踏着多轻的脚步,只要稍微有些响声,他(她)们便知道那就是你的归来。后来才察觉,原来他(她)们的日子是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算出来的。随着年龄的不断长大,离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多,清晰地记得他(她)们迎接自己归来时的欢喜和别离时的不舍。每次离家,长辈都会握着你的手重复着久久不变的几句话,关于路费,关于温饱、关于身体。。。虽听过无数遍,但每一遍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后来,你还是选择离开,漂泊他乡。她(他)们拖着自己年迈的身体,向前一步,又向前。你步测着与她(他)们之间的距离转身离开,向前走,不再回头。因为你选择了漂泊,因为她(他)们在你身后。
渐渐的你习惯了这种漂泊,习惯的以为只要你回头,她(他)们都在。后来,你选择艺术道路的求学,没日夜的加班,从每周一次通话变成每月,甚至更长。直到那晚,你接到了父亲主动打来的一个电话。电话中父亲并没有描述爷爷的车祸伤情,只是简单地让你找友人,安排医院的床位。挂断电话,你来到阳台,你还是没有忍住,你怕那种离别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你没有一丝准备。于是你放下所有,买了当晚归家的车票,你怕一切来不及。一次次的病危通知,布满鼾声的走廊,日夜颠倒的半月守护,终究换来一个好的结果。你未离,他还在。
再后来,你步入社会,一切和想象的都不一样,尔虞我诈,机关算尽。你怀着最初的那份执着,漂泊在外,一步步走来。在向前的路上,你不愿去过多的回忆那些世事无常,就让故事到此为止吧。愿你在漂泊的路上且回头,因为她(他)们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