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木云伊
送走季伟,寝室所有的兄弟就都被我送走了。和几个同学慢慢的走出长春火车站,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第一次到火车站送行,今天送的也很彻底---早上五点半起床开始,一直到晚上大概九点半结束。回到好似着了贼似的寝室,孤零零的,就我一个人。我还要在这里住最后一晚,就像坚守最后一块阵地。409,就是我的战场,在这里我奋斗了四年,如今我也不得不撤离!
今天一共进了四次站台,经历了却不止四次感动。相拥而泣的恋人,眼泪代表了他们的话语。我没有哭,大概我是个冷血的人。看着远去的列车,我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独自返校的路上,送别的场景始终停留在脑海里。特别是临开车车门关闭后,所有的人,火车里的与送行的人,都似乎遵守了哪个约定---即将远行的人站在车里默默的注视着窗外的人,而送行的人则站在白线以外默默的注视着那些即将离去的亲人,朋友或是恋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时间似乎被钉在了这一刻。只等到开车的汽笛拉响后,所有的人才不约而同的挥动着他们的双手互相告别,而眼里的泪却再一次不自觉的涌出。
再见了,亲爱的朋友!祝你们一路顺风!
一个人躺在床上,寝室里静的怕人。没有了翻身时床吱吱嘎嘎的响声,没有了半夜咬牙的恐怖声,只有我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振得我没有一丝睡意。
头好晕,只知道这一宿迷迷糊糊的。我也要走了,再看你一眼,409,我的寝室,我的窝,我真的要走了。
都说感叹别离就是衰老的开始,大概我已经很老了。
注:409,吉林大学南岭校区一公寓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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