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片火热。
此时手足冰凉,浑身颤抖,白雪打在脊梁,耳畔风声不绝,人人都茫然无措却无不都极力透露出自己的高明。这雪在儿时还尚且是纯洁的化身,也终于遮盖不住漫天的污秽。
动物腐臭的尸身、冒牙的土豆、夜里炸的炮仗皮、被压垮的树枝和竹子……这一切弥漫着难言的死寂。不是我非要歧视、排挤周围人的所作所为,他们确有很多的无奈。不过我并不想给予同情,我有一半躯体伙同着家乡这特殊且令人愤恨的气质裹挟在一起,我们彼此是无法分离的,自然也无需同情。我自知我的可恶,一但同情自己只会更增罪恶,年的到来迫使我不得不同情自己,无数放纵、愚昧的思想疯狂袭来,似乎比之打在脊梁上的白雪更使人寒颤。年里的寻欢作乐竟然越作越苦,可不是一件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却偏又不得不把这看做一件非同小可之事。
我心中是一片火热的。我明白这许多娇柔造作应当有人站出来试图挣扎,一件件新衣架上遮盖那件颇衣裳毫无作用。
二二年二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