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寒潭底，异声回响
谷底深潭，阴冷得邪乎，浓雾跟活物似的，翻来滚去，把四周遮得影影绰绰。湿漉漉的水汽凝成冰碴儿似的水珠，顺着皮肤直往下滑，冻得人直打哆嗦。幽潭水面看着跟镜子似的，可偶尔就泛起一股子诡异的波纹，好像水下藏着啥怪物，正偷偷盯着人呢。
婉如裹紧了衣袍，声音都打着颤：“姐姐，这地儿阴气重得邪门，浑身不得劲儿，感觉老有人盯着咱。”
婉妗眼睛跟刀子似的，扫了一圈四周，沉声道：“这儿阴气都聚一块儿了，不寻常。从咱掉下悬崖开始，一路上稀奇事儿不断，像是有人故意把咱引到这儿来。咱潜到这谷底，机缘和风险都有。”
婉如一听，心都提起来了，赶紧往四周瞅。这谷道窄得要命，弯弯绕绕的，两边岩壁又高又陡，挂满了青黑色的湿苔，一股子腐朽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偶尔滴下来的水滴，敲在石头上，“啪嗒啪嗒”响，跟鬼在说话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婉妗手指头一划，一道灵光“噌”地就冒出来了，把前头的路照得亮堂堂的。岩壁上那些枯枝，跟枯骨头似的，扭得歪歪斜斜，就像有千万只瘦巴巴的手，从黑咕隆咚的地方伸出来，要把人拽进深渊里去。婉如脸白得跟纸似的，声音直打颤：“这些树枝跟活物似的，说不定啥时候就扑上来了。”
“这极阴的地儿，枯木都生出怨气来了，自然妖里妖气的。”婉妗语气挺淡定，可眼睛一直警惕地盯着四周，“别怕，小心着点走，那些邪东西不敢轻易过来。”
婉如定了定神，心跳稍微慢了点，可还是觉得阴风嗖嗖的，暗影一个接一个。这时候，谷底深处传来一阵怪声，又轻又细，节奏还挺怪，听着像脚步声，又像爬行动物在石头上蹭的声音，在这静悄悄的谷底，格外瘆人。
婉如头皮都麻了，一把抓住姐姐的衣袖，带着哭腔说：“姐姐，有东西过来了，就藏在附近！”
婉妗眼睛一眯，手掌心里飞出一张灵符，手指头轻轻一拂，那灵符没点火就自己烧起来了。金黄色的符光“嗖”地冲上天，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符光一照，岩壁上冒出来密密麻麻的小符文，跟一双双诡异的眼睛似的，阴森森地盯着人。婉如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往后退了半步：“姐姐，这些符文啥意思啊？之前咋没看见？”
婉妗脸色挺凝重：“这是古时候的秘阵，用幽冥血法画的。布这阵的人肯定不是啥好东西，一路上咱机缘不断，现在看来不是碰巧。”
婉如脸更白了，转头往谷底深处瞅，感觉有双冰冷的眼睛正跟她对视呢，呼吸一下子就停了，心跳“砰砰砰”地直加快：“姐姐，前头是不是有啥东西？”
婉妗冷哼一声，手指头上的灵光“呼呼”地转，脸冷得像冰：“管它是啥妖魔鬼怪，敢出来，我就让它灰飞烟灭！”
话刚说完，谷底幽潭的水面“哗啦哗啦”地直翻腾，一道黑影“嗖”地从水里闪过，快得跟闪电似的，一转眼就没影了，就剩下一串冷冰冰的水花，慢慢就没了。姐妹俩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全是凝重。
灵符的光慢慢淡下去了，黑暗又把四周给罩住了。俩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没一会儿，婉如就停住了脚步，神情紧张得不行：“姐姐，你听见了吗？”
婉妗侧着耳朵听了听，寂静的黑夜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一开始跟蚊子叫似的，慢慢地就清楚了，变成低低的呢喃声，就像有人在耳边偷偷摸摸地说话。婉如浑身的汗毛又竖起来了，惊恐地到处瞅：“谁在说话啊？这地儿不会真有鬼吧？”
婉妗沉着脸，手掌心里聚起一股灵力，变成个透明的罩子，想把那干扰给隔开。可那呢喃声不但没消失，反而更清楚了，一下子就穿透了灵力罩子，钻进耳朵里，搅得人心烦意乱。
“姐姐，声音越来越近了……”婉如声音直打颤，神色慌得不行。
婉妗眼睛一瞪，紧紧握住婉如的手腕，一股灵力“唰”地就涌进去了，稳住了她的心神：“静下心！这是阴灵鬼音，能把人脑子搅乱，千万别被带偏了！”
婉如咬紧了牙关，使劲儿平复着呼吸。可那鬼魅似的低语声就跟影子似的，一会儿像叹气，一会儿像哭，还夹杂着尖锐刺耳的笑声，听得人头皮都麻了。
婉妗眉头皱得紧紧的，低喝一声，手掌心猛地往婉如背后一拍，一股浩荡的灵气“轰”地就把杂音给压下去了。可那杂音被压了一会儿，又悄悄冒出来了，还越闹越凶，在谷底直回荡。
婉如脸白得跟鬼似的，攥紧了姐姐的手：“姐姐，咱快离开这儿吧，这声音背后肯定藏着更吓人的东西……”
婉妗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情绪，冷冷地说：“都进这谷了，想轻易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只有往前走，才有转机。”
话刚说完，黑暗里的呢喃声一下子就没了。可这短暂的安静更让人心里不安，姐妹俩屏住了呼吸，心“砰砰砰”地直跳。
正当她俩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那诡异的呢喃声又响起来了，清楚得要命，就像有个看不见的鬼影贴在耳边笑：“你们来了……你们可算来了……”
婉如“啊”地尖叫了一声，差点摔地上。婉妗猛地一抬手，手掌心里的灵光“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把四周照得亮堂堂的：“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可四周啥都没有，就剩下那阴森森的回音：“来了……就别想走……”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全是凝重和害怕。这次历险，可比想的要凶险多了。
（三）灵符初燃，鬼影重重
诡异呢喃渐渐消散，四周又死寂一片，黑暗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阴冷直往骨头缝里钻。婉妗沉着脸，从怀里摸出一枚淡金色灵符，纸都旧了，朱砂画的符文在暗处隐隐发亮。她盯着前头，手指在符纸上抹了抹，嘴唇动了动，念起咒语：“赤灵驱邪，神火焚幽，破！”
话音刚落，灵符“呼”地燃起无形火焰，烧得飞快，迸出一道刺眼金芒，把黑暗驱散了，谷底那狭窄的路也亮堂起来。符光冲天，把原本藏在黑暗里的东西照了个清楚。
婉如看着眼前清晰起来的画面，倒吸一口凉气。四周岩壁上，密密麻麻长着枯瘦怪异的枝条，扭得跟麻花似的，就像无数干枯的手，从阴影里慢慢伸出来。符光下，这些怪树枝影乱晃，跟群魔乱舞似的，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姐姐，这些枯枝……咋感觉是活的？”婉如声音直打颤。
“不是活物，是阴气聚的。阴气这么重，肯定有古怪。”婉妗一脸严肃，又摸出一枚符纸，贴在婉如额头，“贴好这符，阴气就不容易侵你心神了。”
婉如只觉额头一热，原本发冷的身子渐渐有了力气。她感激地点点头，壮着胆子往前瞅。
二人又走了几步，前头峡道突然变窄，岩壁间挤得要命，细微的低鸣在里面回荡。更吓人的是，四周那些诡异枯枝开始轻轻晃动，就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着，悄悄朝二人伸过来。
“姐姐，小心！”婉如吓得差点叫出声。
婉妗眉头一皱，手掌一扬，手指飞快地掐着印诀：“灵火护体，急急如律令！”灵符光芒更盛，淡金色火焰“噌”地冒出来，把二人裹住了。试探着靠近的枯枝像被烫了似的，赶紧缩回黑暗里，又安静下来。
短暂的安静后，婉如惊魂未定：“姐姐，这地儿到底啥来历？咋阴邪气这么重？”
“我在师门秘卷里看过类似的，古时候修士常在阴煞之地布阵，用来镇守或者封印。这谷里的阵势、布局跟秘卷里写的差不多，但布阵的是谁，得亲自查查才知道。”婉妗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
“这么说，这谷底可能真藏着啥厉害东西？”婉如脸色变了变，心里直打鼓。
“秘卷里记的，肯定有门道。既然进来了，就不能轻易退缩，得探个明白。”婉妗眼睛深邃，语气坚定。
婉如咬了咬牙，使劲儿点头：“姐姐说得对，来了就得弄清楚。”
“走吧，灵符不多了，得抓紧时间。”婉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婉如握紧拳头，和婉妗继续往谷底深处走。可她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被灵符火焰逼退的枯枝又伸展开了，在黑暗里悄悄靠近。
符光还没完全灭，谷底突然狂风大作，阴冷的风卷着碎石沙尘，在二人耳边“呼呼”地吹。黑暗像海潮一样涌动，原本被逼退的枯枝又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朝着二人涌过去。
“姐姐，小心！那些枯枝又来了！”婉如头皮都麻了，惊呼一声。
婉妗冷哼一声，手指飞快地掐着诀印，掌心浮起金色灵气，把来势汹汹的枯枝震退好几尺：“区区阴物，也敢撒野！”
话音刚落，谷底深处传来吓人的声响。黑暗里，无数模糊的鬼影像从地底冒出来一样，密密麻麻地涌出来，惨白空洞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狰狞的笑容。
“姐姐……这些东西，是……是鬼魂？”婉如呆呆地站着，浑身都是冷汗。
“阴煞聚的灵，不过是些残魂，但数量这么多，肯定有古怪，不能小看。”婉妗一脸凝重。
婉如强装镇定，手心却全是汗，她微微往后退，背靠着婉妗，紧盯着四周的鬼影。那些黑影慢慢靠近，冰冷的气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婉妗一点儿都不怕，手指一点，掌心浮现出好几道金色符文，大声喝道：“阴邪之物，不入轮回，今儿个我就送你们归西！”
掌心符文“砰”地爆发出耀眼金芒，形成符阵护罩，把鬼影挡在外面。可鬼影没像想的那样散开，而是在护罩外面疯狂地盘旋，尖锐的厉啸声在谷底回荡，刺得耳朵生疼。
“姐姐，这些东西太邪乎了，连你的符阵都不能完全赶走？”婉如心都碎了，双手捂住耳朵。
“这些鬼影不一般，恐怕背后有人操控。”婉妗眼睛很锐利。
“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婉如一听背后有人操控，更觉得心里发凉。
“现在还不清楚，但我们闯进这地儿，肯定触动了啥禁制或者秘密。”婉妗慢慢摇摇头。
正说着，一道凄厉的鬼啸响起来，鬼影“哗”地一下一起冲击护罩。金色符阵剧烈地颤抖，光芒很快就暗了下来。
“姐姐，它们冲进来了！”婉如吓得脸色都变了。
婉妗眼睛一亮，迅速抽出一张火红符箓，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画下符文，大声喝道：“赤焰灵符，焚灭妖邪，破！”
符纸燃起来，形成火焰风暴，把冲进来的鬼影烧成灰烬。可鬼影一点儿都没少，反而更多更密地从谷底深处涌出来。
“姐姐，鬼影越来越多了，我们撑不住了！”婉如心都乱了。
“先退，不能硬拼！”婉妗目光一冷，赶紧判断局势。她一手拉着婉如，掌心再催灵符，勉强撑开防御，带着妹妹迅速往谷底另一侧退去。
身后，成群的鬼影紧追不舍，谷底阴风像哭嚎一样凄厉地回荡。黑暗里，无数鬼影飘动，密密麻麻的，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样追过来，幽绿的眼眸阴冷怨毒，像厉鬼一样。
婉妗咬紧牙关，心里暗暗警惕，这谷里藏着的秘密，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危险。她们要想逃出去，恐怕还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远处黑暗深处，一双幽冷的眼睛，正悄悄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眼里满是诡异的笑意。
（五）雷法显威，危机暂退
漫天鬼影遮天蔽日，尖锐的厉啸声像刀子割耳朵，婉妗和婉如被逼到了谷底绝境。狂乱的阴风裹着腐臭，婉如脸白得像纸，紧紧贴着姐姐，急得直嚷：“姐！再不杀出去，咱可真得交代这儿了！”
婉妗神色凝重，手掌一摊，指尖淡紫色雷光直闪。她眼神一厉，喝道：“天地无极，神雷听令，诛邪灭鬼，快！”刹那间，紫色雷芒大盛，把她俩照得透亮。雷电在她指尖乱跳，手腕一抖，五指猛挥，数道雷电像怒龙一样咆哮而出，横扫四周鬼影。
电光一闪，阴风翻滚，鬼影哀嚎着崩裂溃散，变成荧光飘走了。婉如惊喜地喊：“姐！你这雷法太牛了，这些鬼影根本不是对手！”
婉妗却一点没放松，眼睛像电一样扫视四周：“别大意，这些只是小鬼，背后主使还没露面呢，咱还没脱险。”
话还没说完，谷底阴风又起，一道黑影从前面猛地扑过来，带着尖锐的阴啸。这黑影气势比先前的鬼物强多了，浑身冒着黑气，一张惨白狰狞的鬼脸在黑雾里若隐若现。
婉如浑身一冷，下意识往后退：“姐！这是啥鬼东西？咋这么厉害？”
婉妗盯着黑影，冷冷地说：“这东西怨念重得很，恐怕就是控制那些阴灵的幕后黑手。你小心点，躲我后面。”
黑影狂笑着逼近，阴冷的声音像寒针一样刺进她俩心里：“多少年了，本座终于等到你们俩活人。乖乖交出秘卷，本座给你们个痛快！”
婉如脸色大变，握紧怀里的秘卷，又惊又怒：“你到底是谁？咋知道我们身上有秘卷？”
黑影阴森一笑，鬼脸更狰狞了：“你们还没资格知道本座是谁。识相就留下秘卷，不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婉妗冷哼一声，眼底杀机直冒，手里雷光又暴涨起来：“装神弄鬼，也敢威胁我？真以为我雷法灭不了你？”
黑影厉笑连连：“口气不小，可惜你们今天得死这儿！”说着，阴气大作，无数鬼影又聚成鬼潮，尖啸着席卷而来。
婉妗神色一凛，指尖飞快掐动法诀，紫色雷电变成电网，把她俩牢牢护住。她声音冰冷坚定：“区区鬼地方，还想奈我何？天雷九霄，轰！”
一道紫色雷柱瞬间从天而降，砸在黑影所在的位置。狂暴的雷光炸裂，把谷底黑暗都撕裂了，耀眼的光芒吞没了黑影。婉如耳边轰鸣不止，谷底剧烈颤抖，黑影惨叫声响彻峡谷。
电光消散，阴风也停了。婉如惊魂未定地望向前方，只见黑影已经消散大半，只剩下虚弱的残影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婉妗冷冷抬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来历，不然我立刻让你彻底消失！”
黑影虽然狼狈，但还是咬牙阴笑：“小辈，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走？可笑……这地方的事儿，不是你们能掌控的！”话音未落，黑影就炸裂了，化作阴气散入谷底深处，阴森的余音回荡不绝。
婉妗目光深沉，眉头微蹙，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雷光渐熄，谷底狂风也停了，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婉如喘息着，扫视一圈空旷的峡谷，松了口气：“姐，那黑影好像退了，咱安全了吧？”
婉妗警惕地说：“只是暂时退了，别太乐观。那家伙话里有话，肯定不是啥好货。”
婉如紧张起来，咬了咬牙：“姐，咱还继续往前吗？这地方太凶险了，万一那鬼东西再回来……”
婉妗沉吟片刻：“咱掉到这谷底，肯定不是偶然，秘卷肯定跟这地方有关。要是不探个究竟，将来肯定麻烦不断。”
婉如咬牙点头：“姐说得对，那咱抓紧时间吧，灵符不多了。”
婉妗点头，迅速掏出剩余的灵符清点一番，神色凝重：“剩下的不多了，要是再遇鬼潮，情况可就不妙了。前路咱得加倍小心。”
二人重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着谷底更深处摸索前行。谷底岩壁陡峭又潮湿，脚下是光滑的青苔，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腐败的枯骨。
忽然，前方谷道中一阵阴风又吹拂而来，带着冰冷寒意。婉如浑身一颤，低呼：“姐！阴风又起了，这地方……怕是又要出事了！”
婉妗目光一凝：“看来刚才只是短暂平静，那家伙还没放弃呢。”
婉如急忙取出一张灵符紧握在手：“姐，咱咋办？”
婉妗语气坚定：“阴风还没彻底爆发，此刻继续往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走，动作快点！”
说罢，婉妗带头疾步前行，婉如紧随其后。前行数十步后，阴风渐弱，二人稍稍松了口气。婉妗示意停下休息片刻：“暂且歇会儿，恢复灵力，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呢。”
谷底暂时重归平静，但二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休止。
（七）石壁崩裂，命数之门
短暂休整后，姐妹俩又上路了。谷底黑得像墨，空气又湿又闷，像块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走多久，前面谷道越来越窄，两边岩壁陡得跟刀削似的，就够一个人过。岩壁上青苔散发着腐臭味，脚下碎骨头让人心里直发毛。婉如脚步慢了下来，脸白得像纸：“姐，这路越走越窄，不会是个死胡同吧？”婉妗眼睛盯着前方，坚定地说：“秘卷指引咱们到这儿，肯定有出路。”婉如听了，稍微安心点，小心翼翼跟在姐姐后面，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生怕触发机关或者引来阴灵。
突然，前面传来轻微的震动，脚下石头晃悠起来，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婉如警觉地大喊：“姐，不好，前面有动静！”婉妗神色凝重，赶紧说：“先往后退两步！”话刚说完，岩壁就剧烈震动起来，裂缝像蜘蛛网一样蔓延，碎石哗啦啦地往下掉，谷底尘土飞扬，就跟小型地震似的。婉妗迅速护住婉如，施展灵气撑起防护屏障，大喊：“稳住心神！”
震动一下子停了，尘土也散开了，眼前一幕让两人惊呆了——坚固的石壁裂开一道幽深的石道，黑黢黢的，通向未知的深处，就像个大嘴巴等着她们进去。婉如声音都发颤了：“姐，这条道……是陷阱还是出路啊？”婉妗冷静地打量着，说：“也许两者都有，但咱们没别的选择了。”说完，她拿出仅剩的灵符，点燃一枚照亮石道入口。
在微光里，两人看到石道内壁刻满了繁复又诡异的符文，散发着古老又神秘的气息。婉如小声说：“姐，这些符文跟秘卷上的好像啊？”婉妗点点头：“确实像，这儿的秘密比咱们想的还大。”婉如犹豫了：“还要继续走吗？万一更危险……”婉妗语气坚定：“修仙就是逆天而行，险阻和机缘并存，退缩就前功尽弃了。”婉如听了，使劲儿点点头：“姐说得对，继续！”
婉妗带头踏进石道，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符文忽明忽暗，好像在低声说着什么秘密。刚完全走进去，身后石壁就缓缓合拢，把退路封死了。婉如惊叫：“姐！出不去了！”婉妗很沉稳：“只能往前走了，前面说不定就是生路。”婉如握紧姐姐的手：“咱们肯定能找到出口。”
这时候，符文浮现出淡淡的红光，像血一样渗透岩壁，好像在唤醒什么沉睡的东西。
石道幽深，阴森的气息笼罩着，婉妗和婉如就像掉进了冰窖，感觉有无数双冷眼在盯着她们。婉如声音颤抖：“姐，这儿更阴森了。”婉妗神情凝重：“咱们触动禁制了，符文被激活，不简单。”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阴气越来越浓，寒气透骨，灵气护体都挡不住。脚下又湿又滑又冷，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层上。
“姐，你看那是什么！”婉如突然惊呼，手指着前方。只见石道尽头，一座巨大的青铜门耸立着，高得有十丈，满是斑驳的锈迹，古朴又厚重。门框上刻满了复杂的图腾符号，泛着诡异的幽光，好像藏着什么说不出来的力量。
青铜门紧闭着，门前散落着骸骨，看样子是惨死的修士。婉如脸色苍白：“姐，这门前的骸骨，这扇门恐怕不是生门啊！”婉妗眉头紧皱：“这说不定就是秘卷里的‘命数之门’，是用来镇压邪恶存在的，门后的东西肯定特别凶险。”婉如惊恐地问：“那咱们还进去吗？”婉妗目光坚毅：“都到这儿了，哪能退缩？”婉如咬紧嘴唇：“姐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姐妹俩对视一眼，朝青铜门走去。快到的时候，脚下剧烈颤动，石道两侧的符文像活物一样闪动，发出刺目的血色光芒。婉如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往后退。婉妗冷静地护住妹妹，祭出破邪符：“破邪符，镇！”符纸燃烧起来，金色光芒暂时压制住了符文，颤动也平息了。但门前的符文还是很危险，好像随时会再次爆发。
婉妗决然地说：“赶紧把这门打开！”婉如稳住心神：“姐，我帮你！”婉妗掌心凝聚灵气，猛推青铜门。门上的符文一下子亮了起来，拼命抵抗。婉如焦急地提醒：“姐，小心符文！”婉妗咬牙说：“今天我非得看看里面是啥！”说完全力催动灵力，一掌拍在门扉上。符文被压制住了，青铜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古老又阴森的气息汹涌而出。
婉如差点没站稳：“这门后果然不简单！”婉妗目光如电：“不管福祸，今天我都要闯一闯！”姐妹俩对视一眼，握紧拳头，缓步踏入逐渐开启的命数之门。门后黑暗深邃，未知的凶险和机缘，正等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