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身体发福,也不爱动。
前几日,和好朋友聊起儿时。从割麦子,聊到种红薯,从种红薯,聊到种玉米,再聊到玉米套种大豆法。再聊到当时在豆子叶子下捉“大青头”。
聊起了大青头,就互相说儿时的经验。
朋友问:你说得哪种大青头。
我:豆子叶子下面哪种有点发黄的。
朋友:哦,那种啊,那种吃饱了,就不动了,很容易抓的。
我:是啊,所以抓这种没有意思。所以就漫山遍野的跑,去抓那种腿上有倒刺的那种大青头。
朋友:那种腿打一下,很疼的。
我:是啊,但就是抓那种才过瘾。那时候感觉使不完的劲,在山上,为了抓一个大青头。从那片高粱地,穿过水塘,一直跑到快到养鸡场了。
朋友:你敢用手抓,我当时不敢用手的。都是用网的。
我:我开始其实也不敢,也有网。但我表哥用手抓,感觉很帅,就学他,要是用网抓也不用跑这么远了。你说当时,才6、7岁,怎么跑也不累,如果是现在跑,早就气喘吁吁了。
和爷爷去山上玩是很快乐的,那时候在爷爷的园子里干活。父亲当时是车工,给我做了一套小的工具。两把小锤子,一把小镰刀,还有一把小的铁镐,还有写工具记不得了。爷爷还用小油漆桶,作了两个小水桶。
爷爷很耐心的教我,可以说是能干多少是多少。割蒿草、荆条,挖坑,浇水。从来就没感觉辛苦过,爷爷说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其实这套小工具其实很快就没有怎么用了。我在10岁左右就能用成人的工具了。而在后来,存工具的窝棚,被人恶性的放了一把火,小工具就都毁掉了。
记得我在小学2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水泥地是很容易脏,也不平,脏水不容易弄出去。放学擦地很辛苦的,很多值日生都敷衍的随便洒点水就擦一下就走了。
有一天,天很非常冷。我和同学黄承磊是值日生。水管冻住了,外面的水池结冰很厚,我和他用大石头砸开冰,用手试了下,记得有一个巴掌那么厚。我们砸开的口很小,没法取出水来。只能把地板擦伸进去清洗一下,但没法把水泼到地上。我和黄承磊就把冰块砸一下,稍微变碎,放到屋里,就傻傻的等着冰化掉。这么冷的天,冰怎么可能化。等了一会儿,我们俩就把地板擦放到冰块上,围着教室溜起了冰。
我们俩找到很开心的玩具一样,踩着地板擦转啊转啊。棉鞋都湿透了,棉裤的裤腿也湿透了,浑身也是土,手冻的红红的,却一点也不怕冻伤。脸也冻红,但活动的很多,所以浑身暖和。冬天,本来白天就很短,那天是我第一次天黑之后才放学到家。
地,我们俩擦得很干净,很辛苦,但是我干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