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战乱之时。
只见孤舟浮在山水之间,坐在孤舟上的男子双眉紧蹙,手托着樽,散发着忧愁的气息。筱笙穿越到唐代化名樊素,女子踏着碧水,轻盈的飞舞到孤舟旁。衣裳随风飘逝,水波缥缈。
“敢问郎君为何而愁?为谁而愁?”女子清脆而轻柔的声音回响在男子耳边。
“是谁?”男子疑惑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抹倩影站在船头藏在柔纱后,忽闪忽现。
“奴家名樊素,郎君呢?”樊素拂过柔纱,轻笑着走近了,男子眼里多了一抹惊艳,眼前的璧人如粉雕玉琢般璀璨。她的一颦一笑都落在男子眼里。
“老朽白居易。佳人乃楚思淼茫云水冷,商声清脆管絃秋。”樊素笑着将白居易的眉头抚平。
“谢郎君夸奖,郎君乃读书之人?”樊素问。
“是,老朽乃翰林学士”白居易答。
“郎君可谓有才之人,出口如此风雅”樊素一笑,十分欣赏白居易的文采,眉眼间带着喜悦的笑意。
白居易娶樊素为姬,对樊素甚是喜爱。十年后,直至白居易病入膏肓,已是耄耋之年,两人回到了当初他们相见时的情景。白居易笑望着樊素,他的眼角有着时间留下的痕迹,虚弱的倚靠在樊素旁,望着面前的山水。
“樊素,此次回去,你走吧。我不能负了你,我已人老。”白居易闭上那布满皱纹的眼,叹气,樊素却仍然年轻,肤如凝脂。她落下一滴晶莹的泪,不敢看苍老的白居易。两人的小舟靠在岸边,两鬓苍白的白居易牵着匹马让樊素卖了,离他而去。
“妾不从,妾要陪着主人到地老天荒”樊素闭上了眼,固执的不让眼泪流下。
“老朽已是残废之躯,娘子快快离去”白居易望着远方的山水不忍看樊素。只余马在旁嘶鸣似是明白两人的苦楚。
“主人乘此骆五年,衔撅之下,不惊不逸。素事主十年,巾栉之间,无违无失。今素貌虽陋,未至衰摧。骆力犹壮,又无 。即骆之力,尚可以代主一步;素之歌,亦可送主一杯。一旦双去,有去无回。故素将去,其辞也苦;骆将去,其鸣也哀。此人之情也,马之情也,岂主君独无情哉?”樊素终是流下两行清泪,内心充满了无奈,只得离去感叹这匆匆时光。“这匹马我不会带走,我也不会带走任何东西”樊素睁开了碧眼望着白居易。
两人划着小舟到了湖中间,望着天地间的山水。
“素素你再给我唱首杨柳枝的歌吧,我要醉一场。”
“好”话语中充满了悲伤。樊素拂走了眼泪,舞起了杨柳枝。步步生莲,漫妙生姿仿佛从梦中走来,每一次挥袖都带着浓浓的辛酸。
”骆骆尔勿嘶,素素尔勿啼;骆反厩,素返闺。吾疾虽作,年虽颓,幸未及项籍之将死,何必一日之内弃骓兮而别虞姬!乃目素兮素兮!为我歌杨柳枝。我姑酌彼金 ,我与尔归醉乡去来。”白居易话语间充满了感慨。
“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才。无论蜿蜒曲折,低徊缠绵妾也记。现今只剩无奈,再见了!”樊素踏着水走了,不带走任何东西。两人已不同,中间有着千山万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