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告诉我,他比较早熟。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喜欢上了邻村隔壁村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忽闪着,仿佛会说话。他们在同一所中学读书,两个人不一个班,女孩子比他低一个年级。
他们相识于一个百花盛开的春天下午,那天下午放学,迎着和熏的春风,他欢快地走在灌溉渠上,芳草茵茵,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在渠的斜坡上,专心致志地在寻找着什么。
他走到她跟前,鼓足勇气说:“同学,你在找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慌乱地直起身,红着脸说:“没,没找什么,嗯,我在找燕草。”她长得眉目柔婉,十分动人。
“放学了吗?”他问。
“放学了,准备回家呢。”女孩回答道。
“你在几年级几班?”他问。
“初一甲班。”女孩说。
见女孩子没有反问话的意思,他只好说:“你继续找吧,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家,再见!”
女孩也说了声:“再见!”
他们短暂的交谈结束了,却在老张的心里播下了一颗相思的种子,至此后,他们再也没有见面说过话。
老张通过各种途径打听,知道了她的名字。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同学喜欢和另一个女同学在一起,另一个女同学恰好是他的好朋友、同班同学的堂妹。真是无巧不成书。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个女孩子也没有和他有过交往,他曾经委托他好朋友的堂妹传过纸条,却没有任何回音。他渴望在校园里与她相见,却又怕见到她,有时候却只能远远的眺望她的身姿,在学校里,有时候她从他身边经过,吓得他赶紧跑了,这种懵懵懂懂的感情,一直绵延到他初中毕业,好在这种相思,没有耽搁他的学习,初中毕业的他,选择了读高中,离开乡村中学,来到市里读高中,他们分开了,时空阻隔了他们相见,可相思却没有阻断,直到如今他也没有忘记这个女孩。
他阅读过《少年歌德之烦恼》,也读过一些青春校园文学,对少男少女的那些朦朦胧胧的感情有了一些了解。这种感情是纯真美好的,情窦初开,却并不一定能够发展成为爱情。这是一种发育期男孩对女孩子的渴望。如果能像现在男孩子和女孩子正常的交往,他对那个女孩子美好的想象,也许可能会化作泡影。
他读大学后,有一年放暑假,他专门去她家找过这位女同学,可惜女孩子不在家。女孩子知道信息后,某一天来他家找他,结果他也不在家,去外地忙别的事情去了。再往后,彼此都没能见上一面,就这样阴差阳错,他们却错过了一生。有时,他想,如果那天他们相见了,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世间没有如果和假设。有的人错过了,就终生错过了,这或许是大家说的缘分。没有缘分,彼此都是对方心船上的帆。
后来,远在外地的他再也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的初中同学告诉他,在抖音里见到了她,不玩抖音的老张连忙下载安装了这个应用软件。同学把她的抖音号发给了老张,老张进行了关注,并浏览了她不多的动态,只是偶尔见她发个动态,他见到了她的头像,变得和自己记忆中的人也大不相同。她没有关注他,他们依然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