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奋斗着,爱着我们的生活,爱着生活馈赠的一切悲欢,那就是一种实现,生活的充实常在,人人皆可获得。”
世界上有个年轻的国度叫美国,美国的经济中心是纽约,如果把十九世纪的纽约比作衣着华丽的城市富人,那么它旁边的小兄弟布鲁克林显得格外衣衫褴褛,这里有树之城、家之城和教堂之城等昵称,虽更适宜居住,却显得有些乡土气息。
女孩儿弗兰西就出生在布鲁克林一个普通甚至穷困的人家,她的爸爸约翰尼和妈妈凯特的家族都是外来移民,到弗兰西这一代出生在美国才真正算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她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尼雷,姐弟俩每周六都会出去捡卖废品换得几分钱收入,并把赚得的一半放进储藏室角落的存钱罐里,这是她们一家人的财富银行,是获得生活安全感的慰藉,也是全家在经历世代变迁过程中自信、坚强和梦想的标志。
弗兰西爸爸妈妈的相貌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标致,她和弟弟也遗传了这一特征,可这样招人喜爱的一家生活处处艰辛,约翰尼温柔细腻,有情怀,会照顾孩子,凭着些音乐天分在酒吧里做歌手,但工作收入不稳定,自己还是个酒鬼; 妈妈凯特外柔内刚,由于丈夫懦弱不挡事,自己靠擦洗地板和做清洁工补贴家用,双手由于长期泡在碱水里变得粗糙丑陋,她偶有抱怨但从不放弃,每天晚上再累也坚持给两个孩子读《圣经》,她所保持的那一份尊严和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深深影响着弗兰西,让弗兰西在生活中始终保有坚强、向上的生存意愿和奋斗精神。
弗兰西从小敏感善思,看到一个暮年的老奶奶会想到生与死,看到怀孕的妇女会思考生命的神秘之处;弗兰西在妈妈对弟弟偏爱的不公平待遇中小心翼翼地委曲求全,也让她更亲近于爸爸,听爸爸下班上楼哼小曲是她最开心的时候,约翰尼也总会给女儿讲酒馆发生的各种有趣的事儿;弗兰西习惯每周末从图书馆借本书,守着自己的零食,独自一个人在家,看着树影摇曳,任时光溜走,她看着书,与世界和谐共处着,心里头快乐着,这也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小姑娘唯一可以优雅娱乐的方式。
正是对书籍如饥似渴地汲取,弗兰西作文写得很好,被刊登在学校的杂志上,这也是全家人最骄傲的事,可是在爸爸约翰尼醉酒去世后,又赶上妈妈生小妹妹,本就不宽裕的生活更是举步维艰,一家人靠亲朋好友的帮助捱过妈妈生宝宝前后的几个月,可未来的生活靠妈妈一个人是不够的,弗兰西再也没有学习上课写文章的闲情逸致了,不,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办法再上学了。在最后的毕业典礼上,按照学校安排,由学生出钱学校统一为毕业生采购礼物,弗兰西支付不起礼物的费用,也不指望有什么礼物的,但在她准备尴尬离开学校的时候却意外收到一朵花,原来是爸爸生前交代茜茜姨妈准备的,弗兰西终于哭了出来,哭的很凶,哭出了爸爸去世以来无处释放的委屈和心酸。
虽然约翰尼走了,但对弗兰西的爱一直都在,也许他一生卑微无能,但他是个称职的好爸爸,看到这里,我不禁泪目,父爱总是如此,无言,周全,又温暖,踏实。
弗兰西和尼雷辍学了,两人各自找到一份临时工资来补贴家用,当她们终于挣到人生的第一份工资并交到妈妈手里的时候,一家人的生活慢慢开始好转,之前被掏空的存钱罐又有了储蓄,圣诞节一家人相互赠送礼物,并给小妹妹添置了一套衣服。
当妈妈攒够孩子们一学期的学费时,却选择让无心学习的弟弟尼雷返校,这让渴望上学的弗兰西感到极大的不公平,开始我读到这里也是极其愤慨,但后来我和弗兰西一样,慢慢理解了妈妈的决定,妈妈十分清楚姐弟俩的性格,她明白尼雷要是不逼一把,他是永远不会去上学的,可弗兰西倔强好强,总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后来确实,弗兰西一边工作,一边自学考大学,在这个过程中也认识了一位优秀善良的男孩儿本,坚强不幸的女主在全书的四分之三处才有了自己的情感归宿,唯愿她以后幸福快乐。
故事中每个平凡的小人物都有鲜明的性格特征,优缺点并存,立体感十足,并随着美国社会大背景的变化,每个人变得成熟坚强,如热情善良但生活放荡一直剩下死胎的茜茜姨妈,在抱养别人家的孩子成为妈妈后对丈夫和家庭变得忠诚稳重;弗兰西作为女主在感情上也有识人不清产生动摇险些辜负本的时候,她有过需要别人安慰的脆弱时刻,但最终还是重拾坚强,明白要成为一个被别人需要的人……
《布鲁克林有棵树》中说的树是臭椿树。这臭椿树有个美丽的英文名字,叫tree of heaven,亦即天堂树。这是一种少有的连水泥地上都能长起来的顽强的树。弗兰西星期六的时候,会去图书馆,想把图书馆里所有的书从A到Z,每一本都看过。星期天下午,她会拿着借来的书,在布鲁克林,坐到太平梯口,藏在浓浓树荫里,看着书,做着白日梦。这样的闲暇,让她超越了星期一到星期五的困顿。穷人是怎么快乐起来的?他们的快乐是那么少,所以当他们拥有的时候,就千百倍地去享受,以至于你给他们一棵臭椿,他们也能看到天堂。
艰难时代给人的另外一个馈赠,是让人产生悲悯情怀。故事中提到,人们对待自己贫困的背景通常有两个办法:“一个通过自身艰苦奋斗走出了社会底层的人,通常有两个选择。脱离当初环境后,他可以忘本;他也可以在超出这个环境之后,永不忘记自己的出身,对残酷拼搏中不幸落下来的人充满同情,充满理解。”未必所有人都有这种同情和理解。故事中写到了好多“站在玻璃房里扔石头”的人,明明自己也是穷苦出身,却以践踏同类为乐,而弗兰西后来处境改善后,却不忘回到糖果店,默默做件好事,给某个幸运的穷孩子一次摸中大奖的机会……
愿我们学会与生活和解,亦对可期的未来充满希望!
愿我们都努力活成太阳,温暖他人闪烁朴实的光芒!
愿我们勇敢地出走半生,最终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