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37分,在房子里醒来,看完手机,看看窗户外。今天的阳光有点少,风有点大。打开手机的蓝牙音箱,开始播虾米音乐推荐的粤语歌。脑子间而思索等会要穿的衣服,间而百无聊赖刷刷手机。躺着过去了10几分钟,起床了。翻找衣柜,试穿今天的衣服。8点05分,够钟刷牙。刷完牙,擦面霜、隔离霜,喷上香水,拿上手机和包包。出门。离开温暖室内,走向寒冷室外。
一切都有规律,租的房子像成了我唯一的家。当我以为故乡的家和生活节奏在记忆里越来越模糊时,现在生活与从前,总有联系。现在固定的动作,就像从前固定的动作,变的是只剩自己一个人。
小学的时候,每天早上爷爷会叫我起床,换好衣服下楼刷牙吃白粥,出门走500米去学校。寒冬总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从前每天早上爷爷只煮白粥,现在即使有很多早餐的选择,仍长一段时间吃同一样早餐。原来这就是刻在骨子的故乡的习惯。
昨天夜里,想起小学时冬天妈妈给我新衣服的场景,所以临睡前给老妈买了件羊毛大衣。虽然成长以后,和老妈很多意见不和,不太感受到家的温暖,自己在外也独立惯了。但总在某些时候,想起旧时故乡的小时候,为此去做一些事。最美的都是回不去的时光。
我不知道每个深漂在辗转搬家中,是否会把出租屋慢慢当成自己的家,而故乡的家渐渐在记忆中远去;是否会在各种搬家中,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赚钱买一个自己的家;又是否在工作和信用卡催款中,慢慢和自己和解,告诉自己房子不是生活追求的全部。而快乐才是真!
到了26岁,时间加速流逝,在身体成长的结束和步向衰老的抛物线顶点,开始意识到时间的宝贵。终于不再是浑浑噩噩,终于想狠狠抓住每天每分没秒。把日程安排得妥妥当当。工作之余,也绞尽脑汁想还能做什么副业去帮补现在的收入,然而都是一个很头疼的事。
忙忙碌碌、焦焦虑虑、不断和解、不断重新出发、不断难受、不断安慰自己,现实有太多的问题占据着自己的思维,以致于渐渐忘记过去,忘记故乡的家,忘记父亲和母亲从前对自己的好,忘记爷爷奶奶的殷切期待。
以致于在某些深夜,突然回想起一些细节泪流满面,回想起妈妈在冬天时给自己买的新衣服的样子。以致于在那个时刻,收到奶奶去世的电话,这一辈子都只剩下遗憾。遗憾没办法再和奶奶再聊聊天,遗憾再也没发看到奶奶坐在门前等我。
但那些时刻只存在某些时段,过了这个时段,整个人又重新淹没在生活和工作的鸡毛蒜皮当中。这大概就是人生吧,你只有一个脑子,一个身子,不放下故乡的土,又哪有空闲的手去搬脚下的砖。一直在搬砖,不拿起一把故乡的土,又怎么有积极向上的心态继续搬更多的砖。
加油,深漂!故乡的记忆,并没有消退,只是在有形无形地给自己力量,坚定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故乡是奠定一生的元气!